得。
人呐,有时候还是得认命。
不行就是不行。
白岫叹了口气,四仰八叉趴在床上。
嘴角下撇。
丧得要命。
富贵儿飘出来,虚渺的灵体在白岫脑袋上蹦跶。
她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没道理啊!明明每一步都是对的,怎么偏偏就画不成呢!”
“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
嘴里碎碎念着,手指在枕头上比比划划。
“就是这样——”
话音没落,枕头砰的一声,爆炸了。
白岫被巨大的冲击力甩飞出去。
duang——
重重砸在地板上。
鹅毛满天飞。
吃了一嘴。
“噗噗噗——”
白岫两手乱挥,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鹅毛吐干净。
富贵儿被爆炸声吓得一激灵,躲回了绿灵石中。
隔着石头偷看。
坏人发疯了?
想不开自己炸自己?
看着满地狼藉,白岫一脸懵逼。
瞪得滴溜溜圆的眸子里,写满清澈的愚蠢。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
桌子上,灵笔、符纸摆的整整齐齐。
白岫愣了好半天,狼狈的爬起来,跌跌撞撞扑到桌边。
抓起灵笔,就往符纸上画。
没烧起来。
成了!
白岫屏气凝神,捏碎符箓。
爆炸声小的可怜。
还不抵一个小擦炮。
她看看还没完全落地的鹅毛,再看看灵笔符纸,果断空手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爆炸符。
砰——
又是一声巨响。
桌子光荣牺牲。
碎木板四下乱飞,崩的老远。
其中一块不偏不倚拍在白岫脸上。
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险”。
感谢某个倒霉蛋,又替她挨了一记暴击。
绿竹峰,正在画符的方予安脸上一疼,鼻血哗哗的淌。
她怔了怔,一把拍下灵笔,暴躁大叫。
“啊啊啊!我受够了!”
“小师叔!你能不能消停点!”
——
白岫又尝试了几次,燃烧符、冰冻符、隐身符、隔音符……
低品符箓都能画成,但只能空手画。
如果用灵笔画在符纸上,十张成不了一张。
成的那张,威力可以忽略不计。
她算是明白了,原来灵笔符纸,是她画符路上的绊脚石。
这就麻烦了。
别人都是事先准备好一大把符箓,打架的时候一股脑儿丢就完了。
她还得现画,那多废时间啊!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十分钟后,白岫一拍脑瓜子。
有了!
画的慢,印刷快啊!
说干就干!
白岫兴冲冲去找迟遇,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块质地偏软的木头。
用手指沾了点朱砂,在木头上画了一道遁地符。
然后用匕首,一点一点把符文以外的木料削掉。
迟遇看西洋景似的,饶有兴致看了一会儿。
“小师叔,你在干嘛呀?”
白岫头也不抬,吭哧吭哧的雕刻:“画符。”
迟遇一愣:“画符?不用灵笔符纸?”
“不用,刻好了就像盖章一样,啪一下,就是一道符。”
迟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这么搞,不会走火入魔吧?
想了想,他到底不放心,给方予安传了一封玉简,让她赶紧过来看看。
小师叔人品差,坑的要命,走火入魔就走火入魔,无所吊谓。
但他可不想跟着祭天。
方予安很快就过来了。
见白岫捧着一块木头刻的正欢,毫不掩饰讥笑:“呦,小师叔,你画工不错啊!”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入木三分,超然物外,洒脱不羁,颇有大家风范。”
白岫丢给她一个白眼:“难为你了,闭着眼睛吹,不容易。”
方予安啧啧连声,摇着头捏夹子音:“小师叔,画符不是这么画的。你要真想学,我教你,你别搞旁门左道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