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泽本来还是往下蹲的姿势，一副撒娇小猫要撒泼打滚的架势，眼见皇姑奶奶来了，立马站直了身子。
“给皇姑奶奶\公主殿下请安。”
“......”
玉阳公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怎么说？算了，硬着头皮上吧。
“平身吧。”她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看向姜韫的方向，开口道：“小应子哄皇孙开心，本宫有意赏你些东西。正巧见你衣服旧了，让孙嬷嬷带你去梳洗一番，量量身材做身新衣裳罢。”
姜韫明白了，在这里等着她呢。
在玉阳公主从燕王府离开后，姜韫发现湘萍时不时地来找她。如若是府里的事情也倒罢了，但总是有的没的，好像是要找出什么似的。
也是，端王送过来的下人本就让他们不放心，而有一些人在府里直接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作为幸存者的姜应，又作为杀害彩月的间接凶手，被燕王怀疑是肯定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后面不管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的。
需要坦白吗？跟燕王说，自己的敌人是端王，自己带着目的来的？如果坦白了，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呢？
姜韫攥紧了衣袖，俯身躬身一礼：“多谢公主殿下。”就这样姜韫被孙嬷嬷带到了别的院子里。
在那里呆若木鸡的赵承泽完全不明白为啥事情走向成这样了，自己的小算盘落空了，还被皇姑奶奶训了一顿。明明皇姑奶奶再晚来一会，他一定能完成任务的，不说别的，蹭也能把小应子蹭脏。
姜韫被孙嬷嬷带到一处院落，里面早有下人把水烧好了，在袅袅的雾气中，姜韫看到那里还有几个侍女候着。
“嬷嬷，这......小的哪有这样的福分......”
“姜公公，这份福分是公主殿下给的，不要抹了公主的面子。”孙嬷嬷面不改色地把姜韫推了进去，留给那些侍女一句话：“给姜公公好生洗洗，不要怠慢，这可是小皇孙的贵客。”
一进去，姜韫自己还没有动手，那些侍女就把她脱得只剩亵裤了。姜韫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裤子，委屈巴巴地跟那些侍女商量道：“诸位姐姐，小的只是一个太监，太监本是无根之人，也没啥好看的，还是给小的留一份脸面吧！”
那些侍女觉得有理，反正公主想查的是这个太监身上会不会有刺青，屁股那块一瞅就行。她们应了下来，就把姜韫摁进水里开始搓洗了。
姜韫觉得如若是阿姐在这里，肯定会露馅的。
虽然两姐妹长相相似，身型相仿，可却不是一胎生出来的，姜韫比姜樱小两岁。此外姜韫身体发育的慢，不知与学习杂技是否有关，到了十四岁，胸前风光和男子无异。
今天在这里的若是姜樱，她的欺瞒罪名就要落下来了。
在浴桶的姜韫思考今日这番，莫不是燕王想查自己的性别？毕竟在阿姐手稿里面，那一马车的全是女孩子啊。端王自己好色，觉得自己弟弟也好色，然后送过来一些女孩子色诱？
总觉得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哎，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也太被动了。
给姜韫洗澡的姑娘们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她们生怕这太监身上有刺青再盖了粉，不易被察觉，搓地姜韫全身红红的。
“所以，你们在他身上啥都没有找到？”
“回公主的话，奴婢们恨不得把他搓出火星子了，除了背部有处有大的伤疤，身上别的一些小伤，刺青的影子是半点也无啊。”
这么说来，姜应不是胥口那边的奸细了。
所谓胥口，算是一支杀手组织，里面大都是身手不凡的死士，在赵仲宣出征的时候，就曾遇到这个组织地围堵，那些人疯起来就跟不要命一样，算是一群亡命徒。
本以为是北境那边培养出来的，后来调查得知这些人在中原地区也有分布，至于这些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尚未可知，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这群人身上会有刺青，等级严明。
我在明敌在暗，总归是要小心防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