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担心皇上的身体吃不消,行了十余日后,强行让大军停下休整一日。
康熙自然不愿意,他当即表示自己身体很好,根本不需要留下休息。
胤礽也不听皇上说什么,他直接展示出强势的一面来,“皇阿玛,京城有四弟五弟他们看着出不了事儿,您的身体重要。前些时日您还说小十八呢,您不是忘了,现在的您也是个病人?”
康熙不悦的瞪着太子,“朕无事,十八只是个孩子,怎能跟朕相提并论?保成,朕知道你担心朕的身体,朕也跟你说过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朕是真的没事。”
胤礽举手投降,“好吧,皇阿玛您没事,身体健壮的很。是儿臣,儿臣需要休息行吗?”他说着还伸手捂着胸口,“自打,儿臣的身体大不如前,不适合长期劳累。”
康熙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他的胸口,随后他沉默了。
显然,康熙想起了当年胤礽给他挡刀的事儿,他记得太医确实有说过,可能会给太子的身体造成影响。
当天晚上从京城来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康熙 的心腹。快到京城了,忽然有人前来觐见,想也知道是发生了大事。
康熙第一反应是喊太子前来商议,话到嘴边,他又想起太子说他需要休息的事儿。
算了,左右他还能动弹,还是自己来吧。
康熙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寄予厚望的儿子整日只想着偷懒。
这一商量就是半夜,好不容易等事情告一段落,康熙刚想说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忽然发现营帐上映出个人影来。
康熙一声厉喝:“谁?”
营帐内的禁军统领当即就窜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只是那人比他们更快,除了禁军统领看到个杏黄的衣摆一闪而过后,其他人什么都没看到。
康熙的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你们可有看清是谁?”
“臣等无能还请皇上降罪。”一群轻罪声中,却有一不同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轻,康熙还是听到了。
他看向跪着的其中一个年轻人,目光深邃,“朕记得你,你叫庆安,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这个庆安并非他的心腹,只是因为有件事儿是他发现的,这才被带了来。
庆安没想到皇上会点他的名,因而有些激动。他颤抖着声音,“回皇上,奴才、奴才说奴才刚刚好像看到一抹杏黄消失在黑暗中。”
禁军统领的步伐最快,也是最先追出去的人,在他身后追出去的除了另外一个武将就是庆安。
听到庆安的话,所有人的心情都沉了下来。
庆安这话意有所指啊。
整个大清不管是朝臣还是皇阿哥穿衣都有讲究,能穿杏黄的有且只有太子跟太子妃两人。他这话看似没有明说来人是谁,实则却把什么都说了。
康熙面色阴沉下来,看着庆安的表情带上浓浓的杀意。大臣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可他相信太子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那是大清的皇太子,他如果想知道什么哪里需要大半夜偷听,以胤礽的性子他直接就掀帘子进来了。
庆安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一定是有人看太子不顺眼,故意陷害太子。
想到这里,康熙脸黑的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查,给朕仔细的查。”
庆安不知皇上的心思,只以为皇上这是听了自己的话怀疑了太子。在朝为官,谁不想在皇上面前露脸,庆安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