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粥,穗穗终于恢复了一点气力,也有功夫处理自己的伤口了。
“公子,能否麻烦你给我找些绳子和直一点的棍子。”
“我已嫁人,小姑娘唤我虐夫郎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多谢虐夫郎”
看着男人离开,穗穗艰难的拨开身上的衣服,露出里面已经化脓的伤口。
有些不好处理,若是不把腐肉割掉,怕是离死也不远了,但这里没有麻药,割了也能痛死自己。
身上的衣服脱干净,撕扯着伤口,鲜血顺着身子流下来,粘到了床上。
“啊呀,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虐夫郎进来,就看到小姑娘浑身流血,忍着害怕上前关心。
“我没事,虐夫郎不用担心,只是弄脏了床榻。”
“没事,我一会洗洗,你这伤口越来越严重了,我先给你弄些水清洗一下,你在忍两天,等妻主回来定会救你。”
因为穗穗表现出来的沉稳,虐夫郎一点没把她当孩子对待,对她也很是客气。
“多谢虐夫郎,请夫郎帮忙烧些热水,我自己处理。”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来。”
知道水里面的细菌多,但没有碘伏、酒精,只能用热水了。
水很快的被虐夫郎端来,看着大着肚子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男人,穗穗也很愧疚,怀孕本就辛苦,还要照顾自己这个病号。
“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些我天天做,我帮你擦拭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的肚子...”
“没事,方便的。”
“我对处理外伤略懂皮毛,我自己来就可以,能否麻烦虐夫郎给我找一个匕首或者剪刀。”
“匕首没有,但剪刀有,你稍等。”
“对了,还有蜡烛。”
“蜡烛?蜡烛是什么。”
“你、不知道蜡烛。”
“未曾听过”
“就是可以点燃照亮的东西。”
“你是说油灯吗?我找找家里还有吗?”
看着男人忙碌,穗穗怀疑人生,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
用洗干净的布条清洗着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处理到一半,看着迎着光走进来的男人。
手上拿着一把剪刀,但这个剪刀穗穗没办法用,不说生锈吧,这个剪刀像是没开刃一样。
“小姑娘,你看看这个可是你要的。”
虐夫郎提着一个小油灯进来,穗穗看着这个油灯,嗯,勉强可以用。
“多谢虐夫郎,可以用的。”
“那你要怎么处理伤口,我能帮上什么忙。”
“这个草,虐夫郎可以帮忙采回来一些吗?”
穗穗递出去的是自己原先路上采的九节风,也不够用,散血草估计虐夫郎也不认识,她也没有样本,就回来自己去采。
“好,你等着。”
虐夫郎出去找,这个草前面小山沟里有很多,倒是不麻烦。
洗完身上的血渍,忍着痛,把化脓的地方脓水都挤出来,又把腿固定好,才看到虐夫郎踉跄的回来。
“虐夫郎,你怎么了。”
“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要的草,我没事,要生了,我的去找产夫,你自己能行吗?”
“可以,我懂医术,我帮你接生。”
虽然不知道男人怎么生的,但现在虐夫郎这样,肯定是不能乱跑的,必须躺着。
“不可,男女有别,你虽小,但也会毁了你我的名声。”
“产夫在哪里?我去..”
话没有说完,没办法行走,对外面也不熟悉,自己怎么找,找不了。
“你在家待着,产夫就在隔壁,我去叫一声就好了。”
忍着痛走出门,来到隔壁,很快就又看到一个妖娆的男人扶着虐夫郎回来了。
“小姑娘醒了,阿玉要生了,家里只有这一个床,所以....”
“月月,我在地上生就可以了。”
“那也不行呀,她是女子,不能看男子生孩子的。”
“我出去”
穗穗起身披上衣服,但出去也是个问题,只能看着唯一健全的产夫。
“你等着”
产夫名如月,走出去对着自家院子温温柔柔的喊了一声妻主,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进了院子。
一直到女子把穗穗抱出来,把她的东西都帮她拿出来,穗穗都还是呆愣的。
男子长得柔美,她可以接受,女子怎么长的五大三粗的。
若说男女长反了,但身体是没有变化的,至少女子的所有器官和现代是一样的。
以后自己不会也长成这样吧,不是说长的丑,而是魁梧,再女子身上看到了魁梧二字。
“小姑娘发什么愣那,身上伤口不疼了。”
“啊、哦,我这就处理了,多谢。”
“举手之劳,不必谢,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虐夫郎....”
“放心,不会有事的,生孩子嘛,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不用担心。”
“生孩子、很危险。”
“那个男人不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受些罪,但也不会要了命的。”
穗穗闭嘴,这些话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脑子完全混乱了。
“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个草,可以帮忙碾碎吗?我需要敷在伤口上。”
“没问题,只是不用药粉,就一些草,能治伤口。”
“可以的,多谢了。”
说完认真的处理身上的腐肉,腐肉不多,只有两个伤口有。
把剪刀在石头上磨了磨,用温水冲洗干净,在用火烤了一下,忍着痛把腐肉玩掉。
“小姑娘,你、真勇猛。”
穗穗疼的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把草药敷上,女人帮忙包扎好。
“你这布条不够用了,我去家给你拿些旧衣服,都是干净的,只是破了。”
“多谢”
穗穗不知道该喊她什么,喊阿姨,还是喊婶婶,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怎么称呼。
女子很快回来,手上拿了两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撕成条状给穗穗包扎。
后背上有一个化脓的地方,是女子帮忙挤的,药也是女子帮忙上了包扎好的。
“这样真的可以?”
女子很怀疑,一些草就可以治疗伤口,这说出去没人信,毕竟有人用了药粉都还是死了的。
“可以的,只是好的比较慢。”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穗穗,麦穗的穗。”
“麦穗是什么”
“?小麦呀。”
“没听过”
“没听过?真的没听过。”
“嗯,是做什么用的。”
“是食物,和小米、大米一样的东西。”
“小米、大米又是什么。”
“就是虐夫郎今早给我喝的粥里面放的。”
“哦,那是谷,我们都叫谷。”
“对就是谷,和谷一样可以做饭的东西。”
“我没见过,真的可以吃吗?那为什么我们骊国从未出现过。”
“我....”
穗穗不知道怎么回答,小麦,他们没听过,就很离谱,她怎么说,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
“我叫程文,以后你叫我文姨就行。”
看出穗穗无从解释的窘迫,程文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话题,想着骊国这么大,自己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就是县城,可能见识浅薄吧。
“嗯,文姨。”
虽然穗穗在处理伤口,也在和程文聊天,但她也时刻关注着屋内的人,屋内没有声响,她不知道虐夫郎的情况,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