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富国开着车,轻车熟路的回到市区,他的脸上都是疤,见不了人。
平时都是他让自己的手下帮他跑腿办事,但是现在他的手下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他拿出一个白色大口罩戴戴脸上,又拿出一顶鸭舌帽戴上。
他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这样他整张脸几乎全被包裹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的手指轻轻在自己的脸上划过,他的脸上都是疤……
“慕青青!”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三个字,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慕青青所赐。
这笔账他必须找慕青青算清楚!
他先去了包子铺,买了一斤肉包子,好久没吃到像样的饭菜了,他坐在汽车里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
有了包子下肚,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一些。
他吃完了包子,开着汽车,朝慕青青家去。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信阳的余晖映照着大地把行人的影子映得影影绰绰的。
江富国把汽车停在胡同口,悠悠地看着慕青青家的大门。
这大门,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他也是慕家的上宾……
江富国痛苦的阖了一下眸子,往事不能想。
想一下他当初意气风发地考上了医科大学,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知识分子!
邻居们都以为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谁能想到最后,他混得连猪狗都不如!
他的手攥成了拳头,就在这一刻,他恨不得把慕青青撕碎了!
如果当初慕青青很配合他,嫁给他,那么现在一切该有多完美?
慕瑾还是慕家的千金大小姐,而他作为慕瑾亏欠的那个男人,慕瑾肯定会让自己的爷爷为他安排好工作。
最重要的是慕青青成了他的媳妇,他想怎么对慕青青,就能怎么对慕青青!
一口鲜血直冲他的咽喉,他对慕青青的恨无以复加!
这个女人为什么从村里出来,会有这样的见识和能力?
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不科学!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在西边落下,大地渐渐的昏暗了起来。
他知道这个时候,慕青青肯定不会出门了,想把慕青青掳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抓准时机。
他开着汽车离开慕青青家门口,回自己家。
他的上级给他安排了一处住房,住房有点偏远,但好在的是能住的房子。
他现在只能回到那里躲起来,等待时机抓慕青青。
慕青青在家里看宋春兰踩缝纫机,宋春兰的手特别巧,什么窗帘床单,自己找一块布砸一砸就成了。
慕青青看着妈妈给她做的蓝色小花的窗帘和床单,她爱不释手的摸着。
布料很厚实,颜色很漂亮,花也很好。
她和宋春兰说道,“妈,这床单这窗帘真好看,要是你再给被子砸个被罩那就更好看了!”
宋春兰说道,“被罩是个啥玩意儿?”
慕青青说道,“被罩就是……就像一个大口袋把被子装进去,然后再拉上拉锁!
每年冬天夏天拆洗被子的时候,就不用重新做被子了,把被罩拆下来洗洗就行了。”
她拿出纸笔给宋春兰画了一张草图。
宋春兰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她说道,“这样就行吗?我做了一辈子的被子,还从来没做过被罩呢!”
谁家的棉被不是年年缝了拆,拆了洗,洗了再缝?
家家户户都一样,她从来没见过有谁家用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