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运着灵力许是累了,她收回溪水中的神识,兰草叶上,滴滴晶莹剔透似珍珠的水珠。
慢慢的滑落,一滴落在溪水中,溅起微末水花,融入溪水中瞬间消失于无形。
她伸长了枝叶,面向月光,用力的吸取那月之精华。
体力开始渐渐恢复了些许灵力。
朝露溘至,株兰悠悠转醒,她接受着这一日的第一抹晨阳,朝气蓬勃。
她伸了伸懒腰,毫无知觉下,径自化成人形。
“唉!”她刚伸出懒腰,又立马低头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她的腰带被自己取走了,如今衣衫不整。
压住衣服许久,她望着不远处微微一笑。
那青藤似乎能听懂她的话般。
直接从树上爬下,像一条蛇一样,在空中被操控着飞了过来,缠在她的腰间。
青藤缠上后,她纤细腰肢更显得她身材极好。
“不错,用这青藤做腰带也行。”那软软的藤似乎没了生机,渐渐的变成一条青色的丝带。
在她白色的纱裙间,系出了别样的风韵。
她赤脚轻踏冒着雾水的溪水,阳光下,俨然一副仙子模样。
墨形渊整理自己后,静静的坐在床边,盯着窗台愣愣的发呆。
他眼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瞧不出任何喜好和情绪。
他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只只……”如是……他唤着只只……
“尊主……”一只如鹦鹉般大小的鸟,立在他一旁的挂篮上。
“只只,本座的神草不见了。”墨形渊依旧愣愣的说道。
这几千余年来,他无事可做,可自从骊山神母给他一颗种子种下后,他日日尽心养护。
倒成了他心头的一桩无比重要的大事了。
如今神草毫无下落,他竟也不晓得该如何了,只能随时应变了。
“形渊……”突然空中响起神母空灵的声音。
“神母……”墨形渊郑然…
这时候神母唤他做甚,起身走出瞬间,
玉冠束发,一身墨色镶边黑袍似乎是瞬间穿戴得体。
隆重且合时。
骊山脚下,月光依旧挂在天空,清晨,薄雾笼罩。
“神母……形渊在……”墨形渊双手抱拳,鞠躬……
“形渊,你我几百年未见,本座前几日刚从法会回来,便来告知于你。”神母手指微掐,眉眼间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神母请说……形渊听着……”墨形渊规矩的立在神母面前,像极了一个听训的孩子。
“形渊,本座几百年前给你的神草种子,生了变数。你的劫数也在此时显现,切记万事小心,不可大意。本座推算,此劫与那魔尊定是脱不了干系,你与魔界之人必有渊源……”神母神色自如,百事不入于心。
这孩子苦啊,堪比他父君,当年他父墨休神君被妖族蛊惑了心性,如今自请封印在魔焰府的灵力渐不如从前,自是与他身上这劫数相连的。
“魔焰府???形渊自修道以来从未踏足过魔族领地……渊源一说……且是有点牵强……”墨形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形渊……你生父乃是玄院的战神墨休……自请封印前托孤于本座,吾念你身有妖族血脉,幼年不便上骊山,恐骊山灵气对你所伤,于是将你当养于山脚,几千年过去了,你道法修为已然强大,只要再多加修炼便可随本座爬上这三千阶。你万不能因私情而堕为妖族。”神母神色微冷。
“神母……从未有人与我讲诉父君之事……若神母得知,烦请告知一二……”墨形渊跪地……他以前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他以为自己是妖族,后来随着修炼,他渐渐发现自己体力竟有神族的一脉相承。
他惊思自己居然是半神半妖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