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形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再打开,卷起来再打开。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折腾得额头都渗出细汗。
竟直直坐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白色裙子在花丛中浅笑的女子。
他起身又是习惯性想去看看那盆他养护几百年的兰花,可窗台处依旧空空如也。
他这是怎么了,都怪那偷花贼,偷什么不好,偏偏偷了他养护几百年的草,是他从一颗小种子呵护至今,才有如今的模样。
墨形渊揉了揉太阳穴。一身里衣坐在床边。
他真的要焦虑的疯了,他的花,陪伴了几百年的草。
他起身打开柜子,一拍酒瓶,高的矮的,圆圆的,他挑拣了一只透明色的酒瓶。
“砰…”的一声,扒开酒塞,就往嘴里倒去。
这酒每一瓶都是上好的酒,尘封几千年都有。
酒香纯梁,千金不换。
一早,墨形渊唤来一头坐骑,
“吱吱,只只。”忽然一只鹏鸟拉着一辆华丽的车驾,飞在天上。
墨形渊一闪坐了进去,气定神闲的,除了少了点什么,他又无事可做。
便捏着术法,寻着某个方向而去。
“兰儿,你恢复的怎么样了,”付临端着一些果子,看似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绿葡萄。
“付临哥哥,兰儿好的差不多了。”株兰起身,在付临还未敲门便将门打开。
阳光下,他的影子像只可怜的狗,蜷缩在他的脚下。
微风轻吹。
“兰儿,我知道附近有一处温泉水潭,今日阳光正不错,可愿意去。”付临将果子放在桌上,看着坐在镜前未理发髻的株兰。
未待株兰应声,付临走过去,径自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株簪花。
“兰儿,我这里可是翠妆里难得上品首饰,昨儿才叫人送来的。”付临手指捏住簪花,瞧了一眼镜子里的一双人。
缓缓将簪花插入她发髻上。
“兰儿,可真是极美的。”忽地,付临俯身,呼吸间的气息在株兰的脖颈处挠痒般。
吓的株兰一躲,脸色潮红不知所措的往桌边走去。
“付临哥哥,我去……我去……”株兰一时间,忘了付临让她去干嘛,只知道让她去哪里便满口应下。
“好,那等兰儿收拾一些换洗衣物,我便带妹妹去。”付临一副得手的笑容,眼眸深邃且冷漠。
株兰坐在桌前,她的脸像红透的虾,她漠然想起这种感觉,依稀是那日,她着了道,一口一口在那墨公子的脖颈处啄下一道红痕的尴尬感。
不知道他有没有寻她。
株兰收拾了一件衣服,看着四下无人,结界已经被打开。
付临已经在外等了好一会,下人才撑伞过来。
将她扶上马车。
一路上绕了许多路,株兰见一片翠竹间,开了许多的野花。
“付临哥哥,兰儿想去摘些花可好。”株兰明白这种小野花愈合力极强。她摘几朵也无妨。
“好,”付临叫停马车,
株兰依言下了马车,小心翼翼的朝着花丛而去。
付临紧跟其后,看着她在花丛的模样,垂涎欲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