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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缘来缘去的年华 > 第9章 两人的小时候

“哈哈哈,我跟着你一起来的,你真是的,跟一路了都没有发现!”我嘲笑着。

“小涵,谁啊?”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位听起来有点年纪的声音,紧接着便看见一位慈祥的奶奶,说是奶奶又觉得她看上去又不是很老。这个人便是秋涵的外婆。

让她更惊叹的不是他年轻的外婆,而是他的名字也叫小涵,我在家里大家都是叫我小寒的,在学校也是小寒,而他,他,他居然也是小涵。我突然之间觉得跟他更亲了,连名字都一样的叫法,简直就是一家人一样的。

“外婆,她是我朋友,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秋涵对外婆说道。

“外婆好!”吴亦寒开心着与外婆打着招呼。

“哎,好啊好啊,快进来坐。”吴亦寒在外婆的邀请下进去了,还拿出了一包糖果给她,然后就夸她长得真漂亮,特别懂礼貌之类的,本来她都很外向着说着话,被外婆这样说着说着便也不好意思了,而秋涵也只是在一旁傻笑着,这样一来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他家里很整洁,感觉东西很少,但是又好像什么也不缺。秋涵还带她去他房间看,他的房间更让我羡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其它全是与学习有关的东西。这些东西倒是无所谓,最让她羡慕的是他可以一个人一个房间,而她到现在还是与哥哥住一个房间,房间里除了两张床,一张桌子以外连一个衣柜也没有。她和哥哥的衣服就在隔壁一个空房间用箱子这样随便装着。一想到天天和哥哥一起用一个房间,一个书桌,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哥哥有时还要她帮他抄作业就火大,要不然他就一边做作业一边唱着自认为很好听的歌曲,吵得她心烦,真想拿扫帚把他扫出去。

其实吴亦寒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家,她是多么地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啊!从小她就一直期盼着自己快快长大,能和哥哥脱离,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房间。所以一看到秋涵的房间,顿时便向他投去了无比羡慕的目光。

也就是那天她才知道,他原来不是绍兴人,而是舟山的,他爸爸是是在舟山港口跑运输的。所以才认识了在绍兴的妈妈,两人一拍即合在一起了。结婚后,他爸爸妈妈忙于工作,没有人照顾秋涵,所以就把他送到外婆家来了。偶尔他们也会来看秋涵,但是都待不了多久的,所以说到底秋涵也是个缺爱的人。小时候爸爸出去上班,妈妈还每天在家的,上小学之前是在舟山长大的,只是到了秋涵要上学的时候,他爸爸的工作实在忙不过来,无奈他的妈妈只好和爸爸一起工作,秋涵又没有爷爷奶奶,妈妈没有办法,本想让秋涵外婆去舟山住,但是秋涵外婆还是愿意呆在绍兴。所以妈妈不得已就暂时把他放在绍兴,和外婆一起住了。

既然知道秋涵家在哪里了,吴亦寒一到放假时间就会去他家里玩。有了这么多相处时间都不够,吴亦寒竟然又打起了早上上学那段时间的主意。说到底,吴亦寒是个活泼外向的人,只是她只是对熟悉了的人是这样。

“现在太冷了,你起不来的,你还是多睡会吧。”只是秋涵听到后并不同意。

“哎呀,没事的,我不怕冷,求你了.....”

吴亦寒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恳求道,只是沈秋涵依旧不答应。

可是吴亦寒怎么会甘心呢?

于是她又心生一计,那就是早早起床到路上等他,或者直接到他家门口去等他。一想到他看见她的那个样子她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嘲笑他了。

由于她是跟哥哥睡同一个房间,起来很早的话哥哥是知道的,她不想让哥哥知道她提前去学校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也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哥哥她认识他的同学沈秋涵。因为哥哥是个特别爱闹事的人,到时候他又要告诉爸爸和奶奶。其实告诉了爸爸和奶奶也没有什么,但是吴亦寒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平时都是闹钟一响,她和哥哥就起床。然后自己弄点早餐吃,有的时候是昨天晚上剩下一点菜,我们就自己煮点饭,或者是自己煎两个蛋吃。爸爸身体不太好,也管不上他们两个,奶奶家在隔壁,也管不了!

所以她要搞定的人只有哥哥。于是,她找到他,骗他说道:“我要跟吴小暄一起去上学,她是管钥匙的去得早,所以我也要提前去,我以后就不跟你一起上学了,你后面自己来。”

“不行啊,你走了我早餐做不好啊!”

“你放心吧,我起床的时候会把早餐给你弄好,你直接吃就行了。”吴亦寒早就想到了他肯定会这样担心这个问题。

“你没事干嘛跟她一起去学校,天气这么冷的多睡会不好吗?又不是见不到的,每天都见,真是有毛病。”

“我就喜欢啊,还有你不能告诉爸爸,听到没有?”吴亦寒害怕他会问东问西的,还把过年存下的10元钱给他了,同时挑选在晚上他快睡着的时候把他拉起来说的,他也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就这样目的终于达到了,在一个起着大雾的早晨,她算好大概时间,把闹钟藏在自己的被子里,早上听到闹钟响起她就连忙起来收拾一切就出发了。

果然只要想做,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第一天她就成功了。

她来到路口等了一会儿,本来想着要不要去他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着就发现了穿着棉袄的沈秋涵,他双手揣兜只顾着脚下的路,根本就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吴亦寒。于是她又调皮着躲在路边别人家的房子侧面,等他路过就出去吓他。

她兴奋着搓着通红的小手,还不断哈气着等着,可是不等她吓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墙边跟她对视着了。她没有想到秋涵走路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到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他虽然也惊讶,但是他比较冷静。

“我等你啊,我说过了我要跟你一起上学的嘛!”

“你等多久了啊?冷不冷啊?来,给你这个。”说完递给她一个热乎的包子。

“哇,包子啊。”她就像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样瞪着这个包子流口水。同时又羡慕得不得了,包子这样的早餐对于她来讲就是奢侈品。她家都是过节的时候才偶尔能买个包子吃啊。

“赶紧吃吧,以后不要那么早来,我等你就是了。”他拉着她就往学校那条路就走了。

吴亦寒与沈秋涵这种快乐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还是被她的哥哥发现了。

那已经是2个月后的事情了。那天,当两人像往常一样互相等待然后一起回家时,忽然被吴亦晨逮个正着了。更有意思的是吴亦晨与沈秋涵之间还有过节。

“沈秋涵,你干嘛跟我妹妹在一起啊?”吴亦晨从路边窜出来一把把吴亦寒拉在他身后,俨然一副哥哥保护妹妹的样子。

“哥哥,你干嘛啊?”吴亦寒生气着,她并不愿意哥哥这样拦住她,在哥哥和秋涵之间,她肯定是选择秋涵的。那时候的她喜欢秋涵胜过亲哥哥。

“你怎么会认识他啊?你是不知道啊,他是个坏人啊,跟谁在一起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啊。”

“秋涵是好人,他怎么会是坏人。”

“你听我的就好了,我是你哥哥啊,哥哥会骗妹妹的吗?可是你却骗我,你还骗我说是跟吴小暄在一起,你这么小就会骗人了,等下我就告诉爸爸了。”哥哥开始生气了。

“我没有,是你自己每天都不等我的,我一个人害怕回家,是秋涵陪着我我才敢回家的,是你先甩掉我的。我都没有告诉爸爸这件事,要是爸爸知道肯定打死你!”吴亦寒也生气着反击着,反正这都是事实。

“哎呦,好啦好啦,妹妹,我的好妹妹,是我错了,和我一起回家吧,我想和你一起回家了,不然我天天一个人回家,太无聊了,哥哥算是恳求了。”吴亦晨心里也有些胆怯。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一起回家吗?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哎呀,不要提了,那些人都不好玩,一个个的都玩不起,我都不喜欢跟他们玩。”

“肯定又是你欺负人家了,所以人家才都不跟你玩了对不对?”吴亦晨是个调皮捣蛋的人,经常被老师罚,成绩也不好。

“没有,我哪里欺负谁了,还有你啊,你笑什么笑!”

沈秋涵见这兄妹就这样在大路上吵起来,觉得很有意思,又插不上话,便在一旁笑起来了。见吴亦寒突然矛头指向自己,慌忙摆手又收起笑容否认着:“没有,没有。”其实心里还是一直在笑。

“妹妹你是不知道啊,他是真的坏啊。你这个人!你真是坏啊,今天又跟老师说我的作业没有做对不对?你就不能不说吗?你不说老师又不会问,还有那些作业都说了晚点再收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每次都不收我的作业,害我总是被老师批评啊!”

“你自己不做作业还怪人家秋涵干什么?”吴亦寒觉得很搞笑,又很无语。

“吴亦寒,谁是你哥哥啊?你怎么帮他呢?”

吴亦寒嘟嘟嘴生气着不说话。从情面上讲她应该帮哥哥,可是从理上面讲她就是应该要帮秋涵的。

“我跟你讲啊,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俩是兄妹,他跟我有仇的,他就是故意接近你的。我当初还把他当兄弟呢,我还跟他说过我有个妹妹名字叫吴亦寒,我就是看他名字里也有个涵,真是的!”吴亦寒也气愤了。

秋涵的确是跟亦寒说过这件事,从来就没有隐瞒过,这样一来她就更生气了,“哼,你不要冤枉了好人。我早就知道他是你同学。”

“你知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吴亦晨居然有些委屈的样子。

“好啦,你们兄妹不要吵架了,是我错了。”秋涵终于看不下去了,接着又对着吴亦晨说:“我确实是收作业时间早,我也可以晚点收的,我以后就看在吴亦寒的面子上晚点收吧。”

“哈哈哈!哥哥,你听见没有,你明天可不要再不交作业了啊。”听到秋涵开起了吴亦晨的玩笑,吴亦寒不禁在一旁用言语暗示着。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都在嘲笑着那不争气的吴亦晨。

不过,话说回来,从那天开始,他们两个之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了一样,突然之间就整天勾肩搭背起来了,好像是她在中间他俩的关系给调节好了似的,而他们也从之前两个人一起上学放学演变成了三个人一起上学放学了。

还那时候的我们中饭都是自己带,放在学校厨房里一个容器里热饭。中午都要自己去厨房拿自己的饭,秋涵每次都会帮吴亦寒把饭拿出来,而吴亦晨每次看见了都会生气,气他拿妹妹的不拿哥哥的。吴亦晨的这种行为太幼稚了,又太喜欢吃秋涵的醋,只要秋涵一对妹妹好,他就有意见就要挑拨吴亦寒和秋涵之间的关系,最后也就会变成三个人在校园里拿着扫把追追打打的情形,也不知道是吴亦寒追哥哥,还是吴亦晨追沈秋涵。反正沈秋涵是从来不会拿扫把追吴亦寒。

有一次,课外大扫除的时候,三人又躺在树下聊天,我吴亦晨突然问道:“沈秋涵啊,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妹妹啊?”

“啊?”秋涵被突然的问题给整懵了。

“是不是啊?不然你怎么天天来找我妹妹玩啊?”吴亦晨又问。

“喜欢啊,你妹妹多漂亮,又可爱。你说是不是?我也喜欢你啊。”

“我是男的啊,我要你喜欢我做什么?”吴亦晨也像个傻子似的问道。

“喜欢啊,你看看你,别人污蔑你你都不生气的,我当然喜欢了。”秋涵嘴巴里也学着吴亦晨一样叼了一根草。

“妹妹,你喜欢他吗?”吴亦晨又转过头问。

“我也喜欢,我告诉你,秋涵家里有好多零食,等下次我带你一起去,他爸爸妈妈每次来都带好多吃的啊。”

“你怎么跟猪一样就知道吃啊。”吴亦晨骂道。

“你才是猪。”说完狠狠朝他的肩膀打去。

“秋涵你看,我真的是忍不了我妹妹了,动不动就打我。”

也喜欢啊,你看长长的辫子多可爱啊。”秋涵又看着我笑着。

“还好啊,那两个辫子很可爱。”秋涵看着吴亦寒笑着说道。

“什么可爱啊,你是不知道啊,她每天都不扎头发的,这个辫子是礼拜天我奶奶给编的,然后她一星期不梳头发了,这么乱的......”

吴亦晨立马就揭起我的短来了,她是一个星期不梳头,因为她不会梳头,头发又长,每次都是奶奶礼拜天给她编好,然后她就小心翼翼着保护一个星期。就连睡觉她都一动不动着生怕弄坏了头发。

“吴亦晨,你给我闭嘴,我哪里不梳头了?”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又朝着躺在地上的吴亦晨打去,吴亦晨急忙起身逃跑,她便追,空留下沈秋涵在原处看着兄妹俩哈哈大笑。

时间好像也在我们快乐的相处之下过得非常快,大家互相串门着到处玩。

两个村庄相交处的右边有一块很大的农田,旁边有一个坝,再下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河流,水是流动的,至于从哪流到哪里他们那时也不清楚。反正放假的时候经常会去河边水库那里玩水,扔石子,在大坝上面跑来跑去。秋涵还喜欢钓鱼,他们就一起去挖蚯蚓,秋涵一锄头挖下去,吴亦寒在一旁则兴奋得去抓正要往里钻的蚯蚓,她从来就不害怕这些东西。沈秋涵也嘲笑她不像个女孩子。

秋涵的家里早就成为吴亦寒经常光顾的地方了,有一次去的时候,刚好碰上他爸妈都来了,他的爸爸便开玩笑着说道:“哟,我们小涵这么小就有女朋友了啊?哈哈哈......”

她那时或许听不懂里面的意思,但是她的心里是高兴的,她很开心她的爸妈能这么开心的对着她说话。

他爸妈每次回来都会给秋涵带很多吃的东西,外婆对他又非常宠爱,也经常买零食给他吃。秋涵的书包里也总会故意留一些零食给吴亦寒。

秋涵还喜欢玩魔方,吴亦寒则一点也玩不会,因为这个经常在秋涵教了几遍还不会的时候被他敲脑门,还称呼为“笨蛋”。

秋涵还喜欢下围棋,于是吴亦寒也学会了下围棋,但肯定不是沈秋涵这么聪明的人的对手,每次都是被他围个水泄不通,一盘棋下来甚至是连一颗他的棋子都吃不到。但是就算是一颗也吃不到,她还是喜欢跟他下围棋,吃不到子的时候她就耍赖皮,他也不会跟她计较。

回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吴亦寒心里就悲伤不已,像有无数种辣椒调料同时倒在她的心脏上面一样。过去有多么的天真烂漫,现在就有多么的痛苦不堪,想再回去那些快乐时光似乎是不可能的了。那段时光就好像是一个已经彻底醒来的梦,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现在梦已经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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