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让我睡觉了吧。”
野男人不存在,危机解除。侯元政拧巴成疙瘩的心,总算是稍稍捋平了些。
他暗暗窃喜,整个人仍压在徐行身上。腰胯连接处,故意色色的蹭了蹭。
“嗯,我们一起睡。”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徐行能感受到他灼烫的欲望,危险又急切。
“不行,你去主卧。”徐行可不敢,用力推推他,绷着脸撵人。
“不要。”侯元政拒绝得很干脆。
“我好累。”徐行只得拿出杀手锏。
他疲惫不堪的打着哈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耷拉下眼皮。
“好吧。”
这一招果然有用,侯元政垂眸看了他一会儿,俯首疼惜的亲亲额头。
倒也没逾矩,恋恋不舍的翻身下来。
然后,老老实实躺在旁边。还真有我只睡觉,什么都不做的架势。
但,正人君子就装了一分钟,他便装不下去。
禁欲三年,肉在嘴边吃不着,憋的难受。
“你男人抱着你睡。”
他又厚着脸皮贴上来,将人重新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徐行的肩膀,贪恋的蹭着。
“我好想你。”
即便徐行结婚,他都想罔顾道德束缚,硬抢。现在确定爱人是单身,更不用顾虑什么了。
他又不是和尚,守不了清规戒律,要吃肉。
侯元政知道徐行所有的弱点和每一处敏感,耳边呵着热气,小狗一样,开始轻轻咬他的脖子。
咬两下,再用舌尖舔一舔,磨人又勾魂。
“别闹了。”徐行挣扎几下,没挣开。
“我没闹。”
侯元政喉咙里咕哝一声,变本加厉,重重咬了一口。被子里将徐行的双腿绞住,夹在自己腿中间。
徐行被他磨得有些意乱情迷:“我们……分手了。”
侯元政抬起眼,一本正经的问:“当初你走的时候,提分手了吗?”
徐行:“……没有。”
他向来懂得给自己留退路。比如,两人第一次时,侯元政醉酒不省人事。
本可以趁火打劫,把心心念念的人给上了。
为避免睡人一时爽,日后醒来火葬场。
他怕侯元政脸皮薄,傲娇少爷接受不了,再落下仇怨。
最终咬咬牙,留了条退路,自己坐上去的……
离开那天也是,徐行犹豫很久,都没有将编辑好的分手信息发出。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这不,还真就相见了。
侯元政呼吸加重,惩罚似的咬住他的喉结:“既然我们……没分手,你就还是我老婆……”
“……”
徐行想推开,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娇喘着反驳:
“……不是。”
“还敢说不是!”
侯元政发狠的吻落在脖子,锁骨,胸膛,激起层层兴奋的巨浪,汹涌咆哮着冲击徐行的大脑神经。
滚烫的手掌探入睡衣,不算温柔的揉搓着纤细的后腰,游鱼一样,缓缓往下移……
徐行被烫得身体止不住的打颤,祈求道:“快……停下!”
“这是……怎么了?”
侯元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诧异的抬起头。就看见徐行紧闭双眼,眉头拧成疙瘩,表情痛苦。
“我……现在不能……做那个,会诱发癫痫。”徐行咬着牙,声音又小又虚弱。
“啊?”侯元政愣住。
以前,以前没这毛病啊。
瞅着他的脸色和状态,不像是装的。侯元政很快反应过来,吓得将人揽在怀里,既心疼又懊悔。
“对不起,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徐行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快要跳乱套的心,平静下来。
“一会就好了。”
侯元政不放心:“别糊弄我!以前可没这样。”
徐行勉强笑笑:“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发病了再送医院也不迟。”
“我不是那个意思。”侯元政拉过被子,把他裹在里面。
“我是说,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别硬撑,咱们去医院。”
徐行当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故意逗他而已。
“真没事。陪我说说话吧。”
徐行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个头在外面。他侧过脸,眨巴眨巴水雾氤氲的桃花眼,看着侯元政:
“不过,别刺激我。”
侯元政胳膊一圈,温柔的环住他。心里有很多话要问,比如,你这几年都在哪里?
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得吓人的癫痫?
……
但,徐行一句“别刺激我”,他都憋在心里,一个字都不敢说。
“幸亏你没提。”好半天,他没头没脑冒出句,刚才说到分手的事。
徐行都快忘了,疑惑的问:“提什么?”
侯元政眉毛上扬,倒不见气恼,就跟两人不久前闹了场别扭,在找和好的梯子。
“要是提了,看我还理不理你!”
说完,他手臂和腿收紧,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像要将徐行揉碎,揉进自己骨血里似的。
好半晌,才哽咽着说:
“老公只许你胡闹这一次。下次敢……,呸!不能再有下次。”
徐行静静任由他抱着,快被箍得喘不过气来。身体被勒得生疼,心也刀割一样疼。
“你……不问为什么了吗?”徐行喘口气。
侯元政松开手臂,疼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眼神深情缱绻:
“什么都没有你回来重要。”
甜言蜜语再美,誓言再旦旦,都没有他这一句话“什么都不重要”,好听。
“你……不恨我了?”
“没见你之前,恨得要死!做梦都要把你逮住,铐起来,慢慢折磨。”
侯元政咬牙切齿,眼神凶狠得像一只发疯的兽。
“哦……”徐行缩缩脖子,生怕他会控制不住,咬自己一口。
“可是,一见到你,心就怎么都硬不起来。连骂你一句,都舍不得。”
我真没出息。”
侯元政说着,抓住徐行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过去的我不问。就当你闹矛盾,离家出走了几天。”
“以后,别再离开了好吗?否则,真会要了老公的命。”
侯元政委屈的像个孩子,小心翼翼亲吻他的唇角。
徐行心内五味杂陈。
他用指腹轻轻刮刮侯元政的手背,嗓子发紧,柔声说:
“好。”
侯元政不敢亲得太深,就蜻蜓点水,落下即走。
“那个……癫痫,能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