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双目之中，风车状的图案浮现而出。
下方，眼看着那恐怖的黑龙越来越近，在场之人，即便是林凡都不由心生绝望，仅仅是龙威就能镇压半圣，这等存在，又如何能够抵挡。
而就在这时，距离林凡很近的一个女子，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就往林凡身边靠近，离的越近，你越安全。”
少女神情有些复杂，有迟疑，有不解，有茫然……
情绪变化很剧烈，但是奇异的是，她却并没有声张什么，一直不动声色，更是在几息之后，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悄悄向着林凡所在的位置，移动了几步。
她本就离林凡不远，加上这几步，已经近乎挨着林凡。
面对九条黑龙带来的恐怖压迫感，一行人都已经慌乱到极点，哪还有心思关注其他，就连林凡都没有在意少女的举动。
终于，九条黑龙，拉着身后的棺材，从一行人身边走过，因为体型过于巨大，一行人当真宛若脚边尘埃一般，连挡路都做不到。
降临，经过，再到消失……
上方飞舟之上的众人，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最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九条黑龙御棺，身影彻底消失在古战场深处。
直到这一刻，整片古战场，也宛若镜花水月一般，开始恍惚，虚化，直到彻底消散。
至于那一行人，早也不知道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过了一段时间，很长的一段时间……
耳边，才响起白老叹然不已的声音。
“老朽活了这把年岁，今天也算长见识了，古战场遗景并不少见，但是这等规模的古战场，闻所未闻……”
“但凡老朽能够认出的尸骸，起步都是圣阶，遍地圣阶，大圣，圣王之流，更是比比皆是，至于是否有超越仙神级数的存在，老朽不曾见识过，亦无法识得……”
沉默了一会儿，一向话少的黑老，少有的开了口：“仙神级数，肯定有！”
“那九条龙，最少都是仙神级数的存在，否则不至于单单是气息就让你我二人，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闻言，白老微微怔了一下，而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九条起步仙神级数的黑龙御棺，这等场景，若非亲眼所见，那是想都不敢想。
过了半响，白老转过身，望向沐长歌。
“少主，我等也回去吧，那一行人，以如此近的距离接触到九条仙神级黑龙，必然早就已经被仙神气机生生湮灭，那等距离，低于圣者之下，概无生还的道理。”
修行越往上，层次差距越大，一旦达到仙神级数，不入圣者领域，连简单的直视和靠近都很难。
闻言，沐长歌不置可否。
逻辑是这么个逻辑，但是现实是否如此，可从来不会直接和所谓的逻辑挂钩。
不过，倒也无妨，一个疑似天帝流的天命之子，并没有让沐长歌方寸大乱。
先不说那家伙会不会是这等存在，就算真的是，暗子已经落下，静观棋局变化即可。
以写轮眼月读之力，在精神层面凝聚出月读空间，将自身一道意识藏匿其中，那个被沐长歌选中的女子，几乎相当于被沐长歌人为赠送了一份随身老爷爷。
以后，培养那女子和林凡作对也罢，暗中算计也罢，默默收集资料也罢，都无不可，而且，因为处于暗中，除了那个女子，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