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梁幼笙以为自己要幻听了。
“笙笙,开门,我是楚昱。”
梁幼笙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绳子被绑的很结实,梁幼笙弄了很多次才弄好。
“楚昱…”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心里也酸涩的很。
“不着急笙笙,”楚昱听到了梁幼笙的哭声,出言安慰道。
过了十分钟,梁幼笙终于将绳子解开了。
在楚昱进来的一瞬间,梁幼笙抱住了楚昱的腰。
楚昱愣了一下,伸手紧紧抱住了梁幼笙。
楚昱的身上带着外面的湿气,即使这样,隔着衣服,梁幼笙还是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体温。
温度和熟悉的气味给了梁幼笙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笙笙,别怕,我在这里。”
看到梁幼笙害怕的样子,楚昱的心中蔓延起深深的自责。
“笙笙,对不起,我来晚了。”
梁幼笙把脸埋在楚昱的怀中,眼泪涌出了眼眶。
“我不怕楚昱,你在我就不怕。”梁幼笙抬头看向楚昱,楚昱伸手擦了擦梁幼笙的脸。
他来东山的时候差点就吓到了。
这里除了那些流浪汉很少有人过来。
他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好多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他怕梁幼笙在这种地方也会遇到这些流氓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没事,我刚刚打晕了那个绑架我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我是被谁打晕的。”梁幼笙皱眉,刚刚那一棍打的她有些神智不清。
“没事了,回去再想,我先带你回家。”
楚昱松开梁幼笙,借着夜里微弱的光线看到了梁幼笙身上披着的外套。
楚昱的眼神冷了冷。
“这件衣服是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的,我不知道是谁的。”察觉到了楚昱的眼神,梁幼笙说道。
“没事了。”楚昱伸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梁幼笙的身上。
“我们先回家。”
“轰隆。”
外面突然传来很大的一阵声音。
楚昱和梁幼笙看向外面,看到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窗户外面的那条路被泥沙完全冲垮了。
还好两人在的地方是一个稍微高点的地方,不然屋子也要被冲垮了。
“好像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梁幼笙深深的叹了口气。
楚昱伸手抱住梁幼笙,将门关上了。
…
“笙笙和楚昱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还能在楚家待下去吗?”
楚山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有些戏谑:“楚昱要是真的死了,我不就是楚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吗?”
秦蓉看着站在门口的楚山,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你爷爷不会同意让你继承家业的。”秦蓉站起身。
外面轰隆的一声雷声。
客厅的灯光突然熄灭。
整个街区都暗了下来。
别墅区这边是云城最尊贵的地方,一般并不会断电。
这次连这边都断电了,看上去这次的雨下得很大。
“秦阿姨、这么大的雨,不管是梁幼笙还是楚昱估计都被困在山上了,不可能下来的。”
说到这里,楚山突然接的很痛快。
这么多年,因为楚昱和秦蓉的存在,他永远都是无名无分的私生子,到现在也该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楚山,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秦蓉从沙发上拿起了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门。
楚山拦在了门口。
“阿姨,您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滚。”
秦蓉一把推开了楚山。
楚山站在原地自嘲的笑笑。
秦蓉真的很关心梁幼笙和楚昱,如果他的母亲也这样关心自己就好了。
楚山自嘲地笑笑。
他的父亲虽然喜欢他的母亲,两人这么多年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将楚氏夺回来,而对楚山的要求也是希望楚山成为楚氏的继承人。
秦蓉刚刚一瞬间流露出的对楚昱的关心,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楚山看着秦蓉离开的背影,紧紧握住了拳头。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楚昱,连梁幼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仍然愿意陪在楚昱的身边?
…
天好像永远都不会亮起来了一般。
楚昱抱着梁幼笙蜷缩在墙角。
“别怕,之后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楚昱伸手握住了梁幼笙的手。
梁幼笙伸手回握住楚昱的手。
“我不担心,就这样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梁幼笙转头看向楚昱,两人眼神交汇。
楚昱微微凑近梁幼笙,轻轻地吻上了梁幼笙的唇角。
亲吻让两人的身体都暖了一些。
“之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去了。”楚昱伸手摸了摸梁幼笙的头发,“你以后出去,我都派几个保镖去保护你。”
“如果每次都带这么多人出去我还能出门吗?”梁幼笙失笑。
她朝着楚昱凑近了一点,两人抱的更紧了。
“别怕。”楚昱爱怜地将胳膊收了收。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雨水打在房檐上,声音让人有些恐惧。
今天受了一天惊吓,此时又在这样摇摇欲坠的地方,
但是有楚昱在,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如果雨再下下去,我们这里会被淹吗?”
梁幼笙冷不丁问到。
楚昱伸手抓住梁幼笙的手,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恐惧。
他之前确实有一次是也是在类似的地方,还差点因为洪水丢了性命。
如果不是因为徐岁岁,他也不会活下来。
想到这里,楚昱的眼神冷了冷。
徐岁岁现在和那时候的徐岁岁完全不一样了。
“我之前也差点被淹了,不过不在这里。”楚昱伸手抓住梁幼笙的手。”
梁幼笙皱眉,她和楚昱青梅竹马,但是却似乎没有记得这件事。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梁幼笙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
“是十年前的事情。”楚昱摇摇头:“那个时候你好像也出事了。”
梁幼笙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楚昱说的那个时间点经历过什么。
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人为偷走一块,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当是经历过什么。
“我不记得了。”梁幼笙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让她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