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嘴角一抽，心说自己还是急了，这一上来就挑这个，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为难道：“姐姐，这是不是贵了一点？”
“……”张渔野。
姐姐？
这大妈看起来比我还大，这姐姐你是怎么喊出来的？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若星。
难怪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小嘴抹了蜜一样，哪个姑娘受得了？
顾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又带着几分魅惑，一声姐姐简直叫得人腿软。
还好大妈早已经看淡一切，这才顶住了，笑道：“小嘴真甜，叫声美女听听。”
顾泽笑道：“霉女，我真的很喜欢，能不能便宜点？”
大妈笑道：“不行。”
“……”顾泽。
奶奶的，碰到老六了。
大妈笑道：“这东西我的进货价可不便宜，今天十万，打死了，一个子都不能少。”
顾泽嘴角一抽，十万，他真拿不出来，他道：“两万！”
大妈笑道：“你一口一句美女，来，给美女亲一个，亲一下少一万。”
顾泽帅是真的帅啊！声音也好听。
可谁说了自己亲几下？
亲两下，便宜二万，卖八万也行啊！
顾泽嘴角一抽，嘛的，帅也有错吗？
林若星脸，一黑，把一张卡甩在摊位上，道：“十万，刷卡。”
顾泽哭笑不得道：“也不是非买不可。”
顾泽伸手拿卡道：“我们不买了。”
我还年轻，不想出卖尊严不行吗？
“什么不买了？她已经说买了。”大妈抢过卡，赶紧麻溜地拿出刷卡机一刷，伸过去给林若星按密码。
“哎，别啊……”顾泽想要阻拦。
林若星那修长白净的手像弹钢琴一般，灵活地在键位上弹动，支付成功。
顾泽叹气，拿过碗放在怀里，道：“几百万的古董，我们十万买了，我怕等下大妈受不住，哭晕在厕所。”
大妈一愣，张渔野看着顾泽放在怀里像宝贝的菜盘道：“你是说这菜盘价值几百万？”
虽然他不会瓷器，可是这么简朴，烂大街的装菜盘，顾泽就是说价值几百万？
大妈有些不敢相信道：“这就是我收的，花了几千块钱而已。”
顾泽拿出盘子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道：“粉彩过枝福寿双全八桃五蝠大盘，盘为敞口，弧壁，圈足。盘心以粉彩绘制了一株桃树，沿盘壁蜿蜒伸展至外壁，枝上雅绘盛开桃花，缤纷花蕾，八颗嫣红桃实，五颗于盘内，三颗于盘外，浑然一体；桃枝盈间，矾红绘就三只蝙蝠飞舞于盘心，另有两只绘于外壁。”
顾泽把盘子翻过去，道：“底足青花双倭角方框内书‘大清雍正年制’六字三行楷书款。”
林若星一看，果真如此。
张渔野将信将疑道：“这东西真的这么贵？”
虽然一小件古董能卖出天价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一个地摊买的盘，居然这么贵？
这跟自己家里装菜的碟子只差了一条鱼啊！
直播间里只有几十人，因为顾泽为了积攒新的粉丝量刷属性点，所以开了个新号，直播间在线人数不多，纷纷发言：“主播，靠谱吗？”
“这东西看着也不值钱啊！”
“没事，主播有小富婆。”
“亏是亏了点，不过直播晚上努力点，补偿补偿小富婆。”
顾泽嘴角一抽，特么的什么跟什么？
我连她床都没看过，更别说上去了。
【……】
大妈摆手，嘲讽道：“这东西就是仿制的，小伙子马虎眼了吧？”
她是赚了，可如果这东西真价值几百万，这不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要是几百万的东西
顾泽笑而不语，拿着碗走人，走了几步道：“走，找个鉴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