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预想的酒瓶并未落下。
缓缓睁开眼，之前那个满头纹身的光头握住了刀疤男的手，并大力的往旁边一甩。
刀疤男被力道甩退了几步，酒瓶应声落地。
沈之昂看着符霏霏，心头一紧，把她拉回了自己怀里。
“Stop！”光头男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我的地盘谈生意，不能动武。要打架，go out！”
转头看着茂焜又道：“焜哥。二爷的军队，不是吃素的。这批货，不给二爷，就会砸到手里。损失可就不止是这点儿了。”
“那个，二爷啊。我这两天听说不止西南，北边的几个陆运您也吃了？”茂焜似是求证。
“北边的小老鼠们有点闹腾，让人头疼，清理了一下。”
沈之昂轻松的语气仿佛真的是在说几只老鼠。
茂焜得到证实后，扭头一巴掌甩在刀疤男脸上。
而后讨好的开口：“二爷，小的们没有眼力见儿，我管教不力，您说三成就三成。”
“三成是刚刚的价了，”
沈之昂把玩着符霏霏的手指，头也没抬。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四成，或者把你小弟扔蛇窟里。”
“他没大没小，吓着我的人了。”
这是一个不用做选择的选择，或许在国内人命很值钱，但在这里，不长眼的小弟肯定比不上八位数的利润。
刀疤男看向茂焜，他想得到自己的大哥会怎么选，连忙跪地求饶。
茂焜似是没看到，“好的，三成！合作愉快！”
沈之昂没再应答，搂着已经有些愣神的符霏霏。
“要看吗？”沈之昂呼出的温热气息环绕着符霏霏的耳旁。
“看……什么？”
“蛇窟。”
符霏霏摇了摇头，蛇？她可最怕了。
沈之昂看着摇了头的女人，搂着她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
“Leo，你见证。”
身后不断的求饶声逐渐淹没在外面嘈乱的音乐声中……
不知道大个子李猿什么时候来的。
沈之昂带符霏霏出了GOGOBAR后，李猿已经将车开到了马路对面。
见他们出来立马掉了个头过来。
沈之昂带着女人直接上了车后排。
符霏霏觉得这里太复杂了，比想象的要可怕，她想回家。
虽然她没有爸爸妈妈，但是她有陈陈，有陆凡，有邻居，都很照顾她，还有良好的治安。
不需要担惊受怕的。
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响起，不大，但是在无言的车里却很明显。
符霏霏稍微偏头看着旁边的男人，沈之昂把手机拿出来、一滑。
符霏霏看不清手机上的画面。
但是声音却很明显——先是一阵求饶，随后变成了谩骂、逐渐又被惨叫声淹没。
到后面气息逐渐变得微弱…
符霏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没看清手机屏幕，但是却有画面往她脑中涌入。
“知道怕了？”
沈之昂玩味地转身，盯着符霏霏。
“我好奇你刚刚怎么想的？想给我挡酒瓶？”
符霏霏哑然，她能怎么想？
那个刀疤男说的话她信了呗，她当时觉得被砸死比被轮了好一些……
“嗯？”
沈之昂更靠近了一些，捏住了符霏霏的下巴，强制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想要从符霏霏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符霏霏有点心虚，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
“你死了，我也逃不掉，我死了你还有机会跑。我这是合理规划最大利益，对，没错，是这样的。”
符霏霏给自己鼓气。
沈之昂送开了手，合情合理。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小白花，后来觉得更像一只小兔子，有脑子，但不多。
除了清纯可爱，还有一些羞涩和善良。
符霏霏安静的坐着，那双明晃晃的美腿暴露在裙下，明明没有动，可沈之昂就觉得摇曳生姿。
在看到符霏霏第一眼时就想把她吃干抹净了，但是他害怕，他怕后面自己会爱上她，他也怕她真的不爱他。
他真的怕他赴了他老子的后尘。
按了按太阳穴，伸脚踹了一下前面，“冷风开大点。”
还没降下火，余光就瞥到了环抱着胳膊的女人。
“嘶……”
“再调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