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看着刚刚又昏迷过去的温贞云不禁心中一痛。
“去找陆涂羽,让他多劝劝徐玦。”
一边的老宦官深知陈王性格,不禁为之动容。
老宦官步履蹒跚的走出大殿,去寻陆涂羽了。
“见过陆道长,徐世子。”
老宦官毕恭毕敬的说,而徐玦见此忙将老宦官扶着,他道“您不必如此。”
老宦官眼中带着泪花,他言语哽塞道“老奴只是想请徐世子救救我们郡主的命啊。老奴是跟着陈王出生入死的,自是明白陈王的性格。
“陈王他历来刚硬,从不求人,可是老奴知道陈王一直是一个心软的人,当年陈王后带着扶宁郡主离开的时候,陈王不知求了王后多少次,陈王很爱王妃,所以他也很爱嘉鹤郡主,先前郡主病时,陈王不知求了多少人,徐世子,你救救郡主,也救救陈王吧。”
徐玦神色动容,他扶着老宦官,铿锵有力说道“您放心,我会做到的,给我一些时间。”
老宦官在徐玦的相送下离开了。
徐玦怔怔地看着老宦官远去的身影,不禁说道“未曾想陈王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长思之情未可解,日月同明,欲把情意比金坚。谁料一朝双分,恩情几了?
本是比翼鸟,连翼欲齐飞。
想成连理枝,共根参天树。
玉衡北斗斜,倦鸟离恋林。
牛郎不度河,织女忘鹊桥。
痴人谁可知?一情送别离。
相如赋难留,卓君白头吟。
而今回首看,过往恩爱唏。
陆涂羽静静看着徐玦情绪的变化,捻指算法,问道“你怎么想的?”
徐玦回头看向陆涂羽,不禁夸赞道“陈王如此痴情,我啊,一定为他医好郡主。”
“哦,你想好了?”陆涂羽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在意陈王,还是你愿娶温意卿?”
徐玦闻言沉思许久才道“也许都有。”
“哈哈哈,有趣有趣。”陆涂羽仰天大笑,将手中拂尘一摆,道“好,我欣赏你,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次。”
“帮我?”
徐玦不解,陆涂羽道“陈王必定逃不过此劫难,我有办法保住温意卿在陈王死后,我可保温意卿无性命之忧。”
徐玦感觉陆涂羽是早有准备,便道“你是不是在耍我?怎么感觉你似乎什么事都有所准备啊?”
“毕竟温意卿也是我原先计划中的一环,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你收入云曦神洛,其他的我可以一律不管。”
“你们原先想用温贞云来束缚我,然后再告诉我陈王的劫难,在趁机提出这个建议,这样就可以将我收入云曦神洛了,是吗?”
徐玦摇头叹道,随后又问道“可我与那温贞云并无任何情感啊。”
陆涂羽呵呵一笑道“无情何惧,日久生情。”
世人之中,又有几人的情感是由自己决定的呢?在封建社会中,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多少人要被迫远离自己心爱的人,而和一位不爱之人,甚至是一位从未谋面的人结婚,那秦观和娄琬不就是如此吗?
遥想当年秦观写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言时,谁人又知道秦观心中想念的娄琬呢?
徐玦不禁摇头,已然是认了。
情爱纠葛杂,恩怨不好解。
即可有人在,何苦不愿娶。
言辞不善有,良人莫在失。
虽无合心留,确该拥此情。
夫妻一朝夕,便记此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