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你再给我装。”肖尚猛地拍了桌子，“陈哲你给我看清楚点，这些孩子都是在你当值的时候失踪的，你怎么解释。”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们兄弟俩一笔钱和一张孩子的照片。”陈哲焦急的辩解，“让我们按照照片上的样子把孩子弄到手。”
“陈哲或许你还不清楚，拐卖人口最高可判处死刑，陈哲在你当值期间协助他人拐走十余名儿童，你就等着挨枪子吧。”肖尚看着慌不择路的陈哲笑了。
“肖队长你救救我，我不想死，肖队长你救救我。”陈哲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扑上去被身后的两名干警按坐在椅子上。
“你要明白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肖尚翻开卷宗，“现在开始吧。”
“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和我哥刚从农村出来打工，渴望却染上了赌博的臭毛病，我哥为了我的事愁坏了。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们兄弟俩，他不仅替我还了赌债还给了我们一笔钱和一张照片。”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系。”突破口来了。
“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都是他主动联系我哥的。”陈哲低下头，抠着指甲，“他每次联系我们就让我们送孩子。”
“他要孩子做什么。”肖尚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不知道，我们只要把指定的孩子送到他指定的地方，他就给钱，一个孩子他给我们哥俩五万。”陈哲你清清楚楚告诉我你们手里到底送走了多少孩子。肖尚深呼吸一口气。
“刚开始那个人要的不是大孩子，是刚出生的孩子。我和我哥就去老家搜罗了一些，后来那个人又要怀孕的孕妇，我们哥俩没能力搞到，那个人就不联系我们了。”陈哲顿了一下，“婴孩的价钱要贵一点，要十万，我们兄弟目前为止已经赚了几百万了。”几百万，这也就意味着有很多孩子失踪并没有报案，肖尚多次深呼吸，还是没忍住，抓起审讯桌上的笔筒朝陈哲扔了过去。
“你他妈就是一个畜生，你也是爹生娘养的，你他妈的也下得去手，你他妈的活着都浪费空气，世界上那么多人死你怎么不去死。”肖尚可能觉得扔笔筒不解恨，还站起想要冲过去揍陈哲一顿。
“队长你冷静点啊。看什么看还不快将犯人带下去。”白景拦腰抱住肖尚“队长我们是警察你冷静一下。”
“滚开。”肖尚拉开了白景的手，“我出去透透气，剩下的你去处理。”肖尚搓了把脸，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肖尚一个人离开后，直接上了天台。自己发会呆，掏出电话给一个人打了过去。季裴正在公司忙着，桌子上的文件堆成山，最近季裴正在忙着一起收购案，很多事情需要他这总裁亲自确认签字的，不光肖尚好几天不着家，季裴他也吃住在公司了，这时，他的手机震了几下。
“想我了？”季裴面带温柔，和刚才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老裴你能来接我回家吗，我难受。”肖尚的声音有些闷。
“定位发给我，呆在那别动给我20分钟我马上到。”季裴抓起西装外套，大踏步往外走。
“五爷您要去哪。”阿虎走上来，“需要为您备车吗。”
“阿虎我现在要出去，原定的计划取消。收购案里的红点有问题，让财务部的人重新做，算错了小数点要我多拿多少钱。”季裴来到电梯前，“做不好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明白了五爷。”阿虎退下，季裴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一路超速狂奔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季裴气喘吁吁的来到洛城警局，一路走来，事情的始末差不多都知道了。
大力的打开天台的门，季裴浑身热汗的来到发呆的肖尚身边，就沉默的坐着。肖尚好似累了般枕在季裴的肩膀上，两个人莫名有股岁月静好的感觉。
“从我打电话到你跑来一共用了20 分钟，从这里到你公司需要一个小时，这还不算红绿灯的情况下，你超速闯红灯了。”肖尚蹭蹭季裴的肩窝。
“肖尚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甚至我都不是好人。”季裴揽住肖尚“我杀人放火，走私军火，还贩卖人口。”
“可你做人是有底线的。”肖尚的声音低沉，“那些都是孩子啊。”
“是啊我从不碰孩子。”季裴扶起肖尚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肖尚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遇到孩子相关的案件你都会特别的激动。”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20岁执行任务时，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轮奸虐杀了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手段十分残忍。”肖尚搂住季裴的脖子，“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肖尚那不是你的错，你很棒了。现在我们回家好吗，需要我背你回去吗。”季裴轻吻了肖尚的额头。
“需要。”肖尚点点头。季裴背着他回了家。让肖尚“好好”的睡上一觉，季裴一个人站在客厅对着白板沉思，肖尚扶着自己的老腰从楼上下来，他是被香味勾出来的。
“你做了什么这么香。”肖尚走过来，“你的线索墙做的很专业，比我还好。”
“因为我媳妇做得好身为老公的我必须更好。”季裴揽住肖尚的肩膀，“我让关嫂熬了茯苓鸡汤，还做了红烧肉和几个你爱吃的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抓坏人。”
“等一下，你这里为什么并排。”肖尚指着线索墙，季裴把孕妇，婴儿，孩子失踪并列写在了一起。
“不明显吗，孕妇生下婴儿，婴儿长大成为孩子，这明显是个进化的过程。”进化的过程，肖尚反复琢磨这句话，他似乎想明白了些事，可是更加迷惑了。
“我感觉你现在说话的方式特别像左枝，我都有些听不懂了。”肖尚推开季裴揉着自己腰回到躺椅上，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季裴说得对他该冷静的思考，一碰到孩子的事情他就会失控。
“先生汤好了。”管三端来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
“谢谢关嫂。”季裴接过汤碗，吹凉了喂到肖尚唇边。肖尚瞥了季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碗鸡汤，肖尚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放空了自己的思想，有时候旁观者清。
等半夜的时候，肖尚突然想明白了季裴的话。凶手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到处绑架孕妇婴儿儿童，是人类生长的过程，问题在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肖尚曾经听说过有一种特别的人喜欢活体解剖，这个想法让肖尚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