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当年牛郎偷香窃玉的时候,那衣服绝对不在……很高的石头上。
而王母娘娘,咳,大概和三浦仁有的一拼吧。
第75章 真实
宴会在一派觥筹交错的气氛中进行了,作为主人的内田光很是客气地每个人敬酒,三浦拓海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陈默,有一下没一下地插着自己面前的巧克力派。
“陈默。”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抬起头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敦贺莲温柔的笑脸。
为贞衫在不远的地方和一群熟人聊天,还时不时地转过头看看陈默。
“莲啊,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陈默晃了晃手上的酒杯,笑意盎然,“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忽然变得……”
“啊,我是在犹豫啊。”
敦贺莲却是直接顺溜地将话接了下来:“我发现我好像……恩,有点知道喜欢这个感觉了。”
陈默的眉心一跳,然后他还是没有任何顾忌地开口说:“恩,那么是不是要我来帮帮你?”
“……我喜欢的那个人,年纪太小了,我在想啊,这样也……可以吗?”
敦贺莲仿佛是踌躇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陈默你觉得呢?”
“年纪相差很大吗?”陈默抿了一口酒,看向敦贺莲的眼光里面却带上了点戏谑。
敦贺莲脸上依旧维持着那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化的一零一表情,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手指却在一个瞬间微微颤了颤。
“大概……”敦贺莲试探性地开口,“四五岁吧。”
“这样……”陈默低着头好像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敦贺莲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盯着陈默的样子却没有了往日的从容。
不过还好,故事唯二的男主人公似乎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自觉。
“我觉得——”
陈默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抬头看过去则是三浦拓海咬着巧克力的唇角。
陈默在一个瞬间想要伸出手去擦拭一下三浦拓海的唇,却又在下一秒生生止住了。
他的眉梢带上点莫名的笑意,旁边的敦贺莲也仿佛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悦。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默契!
“有事吗,三浦副导演?”
陈默随手将手上的酒杯放到了侍从递过来的托盘里,却没有想到三浦拓海的老脸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当着敦贺莲的面开口说。
“那个,床戏,那个……默默你准备用替身吗?”
“……”陈默的眼睛里面迅速地划过一丝好笑,他敛下眸子笑着说,“我当然是——”
三浦凑过脑袋来,耳朵仿佛雷达一样竖起来了……
“不打算了。”
陈默的话语里面有点一锤定音的味道,眉眼里全是骄傲的味道,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些细碎的星光闪过。
谁知道三浦拓海一反常态地没有任何被打击的意思,他继续靠近然后开口说。
“那,敦贺莲先生,我当你的替身吧……”
陈默……默。
他下意识地想转过头看看敦贺莲的反应,谁知道肩膀忽然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那里传过来,肩胛处传来隐隐的摩擦的感觉。
“不用了,三浦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如果目光能当做武器,那么搭在陈默身上的这双手几乎可以被三浦拓海的眼睛射穿。
——失去理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在下一秒,三浦拓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目光里面带上点血气还有厮杀的味道。
就像是……在非洲大草原上抢夺配偶的【哗——】。
“你?我可以坚持一个小时,你行么?!”
三浦拓海雪白的牙齿一呲,陈默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自己的脚底开始冒……
然后一直传到心里。
“三浦拓海你这个白痴啊啊啊啊——!”
事实上,我们的三浦大少真的不是白痴。
可能是因为他的话语中的某一点真的打击到了我们的敦贺莲大神,在接下来的宴会中,敦贺莲大神一直保持着一种闷闷不乐的状态——好吧,尽管他的笑容还是很好看的。
他只是偶尔会诡异地看陈默几秒钟,然后再将目光转开,然后再看——除了这样,他几乎还是维持着那种优雅的用餐礼仪,脸上的笑容都一丝不苟。
可是陈默真的是被盯得发毛了……
他蹭到敦贺莲的旁边,眼神里带上点探究的意味,敦贺莲的目光里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陈默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有事吗?”
陈默一边开口,一边舔了一下嘴唇。
“没什么,我只是现在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关于四五岁的问题吗?”尽管陈默有些疑惑敦贺莲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程度,他还是照实开口说,“我觉得四五岁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好吧,对我来说更大的年龄差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即使对方是个高中生,也没有关系吗?”
敦贺莲一副我是好学好宝宝的表情,看着陈默。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你只要不在她上学的时候去勾引,咳,去追求她,应该……”
“可是万一他辍学了呢?”
敦贺莲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皱了皱眉头,一副十分困惑不解的模样。
“……”
作为向来没有节操的陈默,真的很难理解敦贺莲脑子里面沟回到底是怎么样的。
又或许对于陈默来说,年龄真的不是一个问题,在那之上的,还有金钱,门户等等更为现实的条件。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敦贺莲又含含糊糊地加了一句,陈默乖乖地自己走到一边。
“默默,你来了啊~”
三浦拓海扯了扯过于紧了领子口,然后朝着陈默咧开嘴角。
…本来想要直接无视的陈默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心头一跳。
“你爹呢?”
蛇抓七寸,踩人踩脸,这点陈默学的不可谓不好。
但是三浦拓海的脸上却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露出类似于害怕的神色。
他只是快速地抿了一下唇线,然后脸色自然地开口说:“他去养老了。”
“……”
“我把香港的事情搞定了,他就到那里去养老了。”
三浦拓海的语气十分自然,然后他又毫不掩饰地接着说:“现在三浦家大半的生意都是我在弄。”
“那你还这么空出来拍电影?”
陈默发誓自己的语气十分正常,三浦拓海却仿佛是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头发。
“我听说你要,我就……恩,你知道的,默默。”
“……”
陈默忽然闭了一下眼睛,他的面前忽然滑过当年的种种,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的面前穿梭进行着。
然而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帧,还是三浦拓海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或许现在自己这么拒绝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