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
洛修竹看出了白阮阮的不安,耐心地安抚着白阮阮,想让她放心。
他见白阮阮依旧没有想要伸手接过那束花的意思,低头浅笑了一下。
“这花叫勿忘我,是我们云家特有的花,寓意着永恒的爱。”
白阮阮呼吸一滞,嗓音干哑,“那个,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洛修竹轻笑,“我知道,既然已经晚了一步,我就怕再不说出口,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他见白阮阮满脸无措和尴尬,故作轻松道,“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承诺我或者答应我什么,只是告诉你,我会一直守护你,只是想让你知道罢了。”
白阮阮勉强笑了笑,想说这花就算了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洛修竹似乎就察觉到了她想说的话。
“这束花就当是朋友之间送的,永恒的爱也是朋友间友情的永恒不是吗?”
白阮阮对上洛修竹那双充满希翼的漂亮眸子,心软了。
她大方地接过了花,笑眯眯的,不动声色地说着,“好呀,一辈子的朋友总比随时可能会掰的恋人要好。”
旁边不知何时站了几排穿着白色连衣裙,带着仙气十足的头纱的小女孩儿。
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华贵又不失雅致的托盘,每一个托盘上摆放着样式与材质都不尽相同的首饰,还有个别摆件和手上把玩的小玩意。
洛修竹温声道,“你看看喜欢吗?有什么不喜欢的我再让人去寻个好玩的补上。”
白阮阮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物件,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金银类的东西算是普通的了,光是玉质的配饰就好几种,尤其是居然有一块墨玉制成的九连环。
各色的钻石与宝石被制成了项链,戒指,头饰,耳饰……
饶是见惯了珠宝,自小富养着长大的白阮阮也不由有些吃惊。
倒不是惊讶于这些东西的贵重,而是在想着收集这些东西需要耗费的时间。
白阮阮不好意思了,低声道,“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洛修竹微微一笑:“贵重吗?我还觉得这些俗物配不上你呢,你不收,这些对我来说也没用,还是说,你不喜欢?”
白阮阮摸了摸鼻尖,讪讪笑了一下,“咳咳,没有不喜欢,就是……”
洛修竹劝慰道,“不必有负担,因为我的身份,一直没有人真的将我看作朋友,只有你。”
他深深地看着白阮阮,柔声道,“所以我希望给我的朋友最好的,不只是因为喜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阮阮也不好再推辞下去,那些东西她又的确挺喜欢的。
白阮阮暗自叹了口气,大不了回头自己再让人多送点东西给洛修竹好了。
而且既然说了都是朋友嘛,自己要是显得特别在意别扭,反而引人误会,不如就像对待乔司宇那样对待洛修竹。
白阮阮无奈地笑了一下,眨了眨眼,“好吧,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谢啦!”
洛修竹挥手让人下去,哪怕控制了些,语气中也让人能感觉到他的开心。
“那我让人直接送到蓝景,对了,你……”
突然,黑色的汽车从远处飞驰而来,巨大的轰鸣声和过快的车速让洛修竹面色一变,迅速将白阮阮护在了身后。
地上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被冲散,来不及逃开的花瓣被车轮残忍地碾压过去,化作一滩红色的汁水。
洛修竹站在原地未动,白阮阮瞪大了眼,惊恐地看着那辆车瞬间冲到了他们面前,在距离洛修竹不到一尺的地方猛地停下。
白阮阮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双手下意识捏紧了花束,屏住了呼吸。
宫听寒带着冷气的身影从驾驶位走了出来,大步冲到洛修竹面前,眸中杀意尽显。
“宫听寒!你是不是有病啊!”
白阮阮是真被吓到了,不仅仅是因为洛修竹的安危问题。
更因为如果宫听寒真的伤到了洛修竹,哪怕他是帝国的少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避开云国的讨伐。
宫听寒此时早已被心中的嫉妒和醋意冲昏了头脑,像是个毛头小子似的攥住了洛修竹胸前的衣领。
白阮阮急了,忙上去拦着:“宫听寒!你他妈给我冷静点!”
她拉扯着宫听寒,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动作。
反观洛修竹这个当事人倒是格外的淡然,他难得看人的眼神不再是那种温和,而是不屑中带着寒意。
“宫少帅这般作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而且”,洛修竹皱眉看了眼白阮阮,“你吓到阮阮了。”
宫听寒动作一顿,眸中燃起火光,“阮阮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操心,以后离她远点!”
他甩开洛修竹,反手抓住了白阮阮的手腕,将那束勿忘我夺走,像是扔垃圾似的扔到了地上。
白阮阮来不及发火就被宫听寒拖着扔上了车后座。
她不受控制地歪倒在皮质的座椅上,宫听寒控制了力道,倒是没摔得太疼,只是却让人格外窝火。
洛修竹脸色突变,上前就要打开车门将白阮阮拉出来,却晚了一步被宫听寒拦下。
“云国这两年天灾不断,想必是不想两国开战的吧?”
宫听寒眼中满是势在必得,像是料定了洛修竹会屈服似的。
洛修竹猛地顿住,眼中染上了怒意,“宫听寒!”
宫听寒嗤笑出声,随手甩开了洛修竹,直接驱车离开。
白阮阮没听见方才两人在外面说了什么,但看着洛修竹那脸色,也知道宫听寒绝对没说什么好话。
她咬牙瞪着宫听寒,气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宫听寒,你他妈一把年纪了,每天都在闹什么?你很闲吗?”
宫听寒冷笑,语气阴森,“白阮阮,我给过你机会,你既然选择了我,就不该再去和别的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白阮阮也火了,阴阳怪气道,“不三不四?洛修竹要是不三不四,你他妈就是猪狗不如!还不让我接触?我白阮阮在你眼里怕不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狐媚子!”
宫听寒黑了脸,语气冷硬,车速飞快,“我没这么说,只是你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
“我呸!”
白阮阮不屑,“洛修竹对我绝对没有恶意,老子也和他清清白白!”
宫听寒透过后视镜冷冷地盯着白阮阮,像是山野里的毒蛇盯上了猎物一般。
“你就这么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