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歧嘟点点头,随后从船舱的铁皮柜里拿出一套衣物递到崩牙驹面前
开口道:“驹哥,你还是把衣服先穿上吧
一会天黑了,晚上海上冷,小心别着凉了!
濠江,九澳村度假酒店内。
从王建军口中得知丽牙驹乘坐直升机跑路之后,陈煜也没有责备王建军的意思。
这次大张旗鼓,让王建军带两百多枪手去钻石赌厅搞事,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杀鸡猴
警告濠江本地社团,和联胜要在濠江立足。
哪个再想要来搞事,先量量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至于崩牙驹,陈煜本来是打算让王建军把他活捉回来。
让自己先收割一波情绪宝箱,再把他处决掉。
跑了虽然是个麻烦,但是下点功夫让师爷苏带人去查,未必也不能把他刮出来。
听完王建军的复述后,陈煜开口问道
“那二百个枪手,都送回港岛去了吧?”
“都送回去了,在打完钻石赌厅后就坐船走了。
放心煜哥,葡国人的水警没有几队人,船开的非常顺利。”
陈煜满意地点了点头,叮嘱道:“以后做这种事情,尽量还是给官面上的人留点面子,能省下
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建军,打点一下濠江的那些报社编辑,不管是花钱也好,恐吓也罢
总之这个新闻一定要写出是一次普通的社团小冲突,公众对事情的认知,大抵是通过这些媒
体获悉的。
我们出来做生意,也要考虑下舆论力量带来的影响。”
王建军的脑子非常醒目,自然是清楚陈煜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很感激,从他在南生围把越楠三兄弟干掉的时候,陈煜就一直把自己当做心腹来培养。
包括自己弟弟王建国,当时才跟了陈煜几天,金三角那么大一笔生意就让他去谈。
只可惜自已这个弟弟并不争气,除了打打杀杀,确实是没有干大事的脑子。
在交代王建军去善后不到二十分钟,叶汉坐着他那台劳斯莱斯幻影赶到了九澳度假酒店这
边。
进门就告诉了陈煜一个重磅消息,何鸿藥在大三巴牌坊那边发出的两张赌牌,投标下家名额
已经确定下来了。
陈煜赶紧换扶叶汉在房间坐下,亲自为他好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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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才开口问道:“叶老,仔细和我说一下,这次来竞标的,都是哪些人?”
“还不是港岛和台岛的那些社团,何鸿藥一早就说清楚了,这次发两张赌牌出去,只允许东南
亚的社团前来竞标。
叶汉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旋即继续说道:“台岛的三联帮就不用说了,雷公很看重赌场这一门生意,亲自上门拜访,肯
定有他一个名额。
剩下的三家社团都是你们港岛的社团,一家是东星,一家是洪兴,一家是新记。
陈煜听完叶汉的讲述,思索了片刻。
随后开口问道:“叶老,依你来看,这两张赌牌,大概能拍出的极限价格是什么价位?”
两张赌牌大概能拍出三亿澳币的价格。
不过你应该问一张赌牌能拍出什么价位,何鸿藥没有这么蠢的!”
叶汉纠正道:“以我对何鸿藥的了解,他哪肯这么轻易把手中的赌牌放出去给外来社团去做。
这两张赌牌是一张一张发出去,而且当年葡国人为了便于照顾各个区域的利益划分,把每张
赌牌限制了地域。
何鸿樊一次拿两张炮台的赌牌出来,一来是为了限制我们门赌场的发展。
二来是想让其他两家社团为了赌场的生意争斗,最后他好以平息隐患的借口和葡国人解释。
再利用他养的那些濠江社团,把这两家社团扫地出门,重新把赌牌收归手中。”
陈煜笑道:“叶老,还是你对何鸿藥了解。
只不过我没搞懂,万一这两家社团各自打开门,规规矩矩做生意,何鸿藥该怎么把这两块赌
牌收回来?
叶汉不禁笑:“你太小看何鸿了,这里是濠江,是他何家一手遮天的地方
哪怕拿到赌牌的两家社团不想搞事,何鸿藥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他们相互搞事!
不过在搞事之前,先被打垮的一定是我们那家赌场!”
说完叶汉忧心仲中看向陈煜。
开口道:“陈煜,要不老老实实做赌船算了。
在濠江的地面上,我说句自己都不想听的话一一我确实是斗不过他何鸿藥!”
陈煜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我能够把这两张赌牌捏在手中,刚才叶老你说的这些情况就不会
存在了!”
叶汉闻言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一般,毫不客气嘲讽道:“陈煜,你在说什么痴话?
何鸿藥拿两张赌牌出来,本来就是为了遇制我们。
他怎么能够让你把赌牌拿到手?
而且赌牌没有他的同意是不能再度转让的,你砸钱也没办法拿下来!
陈煜淡定坐在椅子上,再为叶汉把面前的茶水添好。
答道:“不要紧,不管是谁拿牌,如果两家赌场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赌场的营业款都落在我
的口袋,赌牌在不在我手中也就不重要了!”
叶汉有些疑惑地看着陈煜,看他这么自信,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了。
“你真的有办法?”
陈煜当然有办法,但他没有去和叶汉明说。
只是叮嘱叶汉,准备安排人手一并过去接手那两家赌场就行了。
叶汉也想不清楚,这种实打实的利益摆在面前,哪个会痴线一样拿到赌牌,然后再把生意交
给别人去做。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叶汉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个合格的赌徒,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
何鸿藥的赌牌拍卖会就在明天下午进行,多等一日的耐心,自己还是有的。
在送走叶汉之后,陈煜马上回到房间拿出了自己的电话,打给了东星的骆驼。
从叶汉口中听到东星两个字眼开始,他就已经清楚自己一张赌牌已经算是拿到手了。
赌城的利益固然客观,但是如果有更大的利益摆在面前,他相信骆驼该怎样去做一个快择。
“喂?哪个!”
电话里传来了骆驼的声音。
“是我,陈煜!”
“陈煜?”
在听到陈煜的声音之后,电话里骆驼的语调开始变得有些怪异。
当时因为四眼明的事情,他们东星和和联胜搞出那么多的风波,直到现在骆驼还在为沙的
事情头痛。
现在听到陈煜的声音,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只担心东星最近有什么人是不是又招惹到了这尊瘟神。
“靓仔煜啊,好久没联系了。
对了,你最近上位和联胜的话事人,我还没来得及上门拜贺呢,见谅见谅!”
听着骆驼在电话里头客气的语气,陈煜也跟着打个哈哈。
“骆驼,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呢,是有笔买卖想和你去做。
不知道骆丙润先生肯不肯赏脸,卖我陈煜一个面子。
“你说,什么生意要和我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