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眼白,没有黑色的部分。
老古说着什么,我听不清,突如其来的噪音让蓝晚秋也不适应,变得十分焦虑。
四驴子走向蓝晚秋,对着她的面门挥了一拳,在即将接触的时候停住了。
蓝晚秋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
他们都变成了盲人。
我和四驴子互相看了一眼,四驴子的表情比便秘还难看。
我碰了碰老古的胳膊,在他耳边喊道要出去。
老古很自然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更加确认他们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
老古带我们离开了设备间,他道:“电线可能坏了,灯不亮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实事,顺着他的话道:“可能是电路出了问题。”
有了光亮,我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开垦队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姿势,要么静坐,要么睡觉,没有聚堆儿,也没人交谈。
前些时日交谈过的四川老汉就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那种感觉像是游戏中的角色,不和他说话,或者不触碰他,角色就在那静静地待着。
我提出去看看两位女士,老古立马让蓝晚秋带路。
蓝晚秋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她不摸墙,也不用探路,就是一直走,没到转弯处都是拐着直角弯。
孙巧和娇娇住在二楼。
见到我们时,她们一脸的惊慌。
四目相对,每个人都是一肚子话的感觉。
可蓝晚秋在,我们也不能什么都说。
我指了指屋顶的灯,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俩不要说灯的事。
随后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好久了。”
娇娇说的很平淡,随后用口型问我怎么回事。
我比他们还蒙圈,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不多时,老古也来了,他先敲了敲门,得到我的呼应后,他才进来。
我开门见山道:“古师傅,我们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想在大楼里走走。”
“可以,运动可以帮着身体恢复,那个晚秋,你给他们带路,别磕了碰了。”
蓝晚秋回应了一声。
为了让老古和蓝晚秋快点离开,我们都保持沉默。
可老古和蓝晚秋还是站在那,好像等着主人发话的仆从。
四驴子反应快,他道:“古师傅,有没有偏僻一点的房间,我俩都和媳妇好久没见面了,想说点悄悄话。”
蓝晚秋的脸瞬间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古师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涩道:“二楼就四个女同志,你们就在二楼吧,房间随便选。”
说罢,古师傅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们关门。
我用手拉了一下,门没有锁。
娇娇急切道:“怎么回事啊?”
“大姐,你带头进来的,你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他们是人是鬼?”
“蓝晚秋没和你说吗?”
“说了基本情况,可我没想到她们长这个样子啊。”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环顾四周,均是墙体,除了架子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们把醒来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两方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比弄清事情真相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先找路出去。
于是我们出门寻找出路。
开垦队的人嘴部基本上都凸出来了,只是长短问题。
有的站在走廊一动不动,有的坐在床上双眼无神,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二楼三楼都是宿舍,有的住着人,有的连个床都没有,空荡荡的。
我们的重点是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