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问：“你在幸灾乐祸吗？”
江雅已经醉得糊涂了，听到这话时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当然！”
“当年老爷子为了给裴家一个说法，把我赶到了国外，过年的时候我一个人身处异乡，孤苦伶仃的，不知道多可怜呢！”
“现在他们也经历着我受过的苦，我能不开心吗？”
女人笑容神秘，藏着一丝坏意，食指轻轻抵在唇上：“还有，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江挽月蹙眉盯着她，心中有些犹疑，一会儿，她走近，低头凑在她面前。
江雅一身浓郁的酒气，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他们的儿子……”
江挽月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屏气凝神地听着，手指攥着衣摆。
然而，话音越来越弱，硬生生截断了，江雅醉了过去，软倒在藤椅上。
“……”
江挽月很是无语地踢了踢藤椅，人没醒。
她气死了，转身就走，酒鬼，冷死在这大冬天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江挽月走进客厅，还是吩咐佣人把酒鬼弄回房间了。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江雅那句醉话。
他们的儿子，裴霁？
难道裴霁弄成这副鬼样子与姑姑有关？！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高三党的寒假没多少天，几乎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开学那天早上，江挽月准时起床，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校园里，脸上洋溢着青春蓬勃的朝气。
反观许昭昭就不一样了，她一整个寒假，除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允许自己放松了一个小时，其它时间都被学习和复习占据了。
许昭昭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考一所好大学，她的文化成绩在中等偏下的水平，
于是在寒假时狠心给自己报了地狱式的辅导班，白天上课查漏补缺，晚上熬夜复习。
昭昭属于那种邻家碧玉的漂亮，脸小小的肉肉的，头发又长长了，像是随手扎起一个松松垮垮的低丸子，露出白皙的颈脖。
她整个人挨在了江挽月身上，像是一滩软泥，走路歪歪扭扭，闭着眼睛：“昨晚熬到了三点，我感觉自己快灵魂出窍了……”
江挽月尽力地支撑着她，但是力气不够，两个人走出了s形路线，她还打趣说：“你这黑眼圈都能比得上西直门三太子了，今晚上不要熬夜了。”
“呜呜呜。”
江挽月心疼她，摸摸她的脑袋，然而下一秒，她实在支撑不住了，两个人双双往一边倒去。
“诶——”
“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江挽月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祁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及时地扶住了她。
而许昭昭被另一双手扯了过去，也没有摔倒。
“你们俩三岁吗，走路还能平地摔？”
周牧松开了许昭昭的肩膀，无语又无奈，说了这一句。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看向四人，嘴角忍不住上扬，脑里已经脑补出很多戏码了，嘿嘿。
许昭昭退回到江挽月身边，江挽月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接着又朝着身旁的少年甜甜地笑：“祁渊~~”
祁渊也笑，两人一起往教学楼走。
不是两人，是三人，许昭昭也在。
周牧怔了一秒，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大步跟了上去，走在许昭昭身边。
四人并肩走在校道上。
开学没两周，江挽月和许昭昭就去了北城大学参加美术和音乐类的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