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双手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两人相互看着对方，脸上带着甜情蜜意。
祁渊想到了什么，起身走进房间，出来手上就多了一个礼盒。
他将盒子递到女孩面前，有些紧张地说：“给、给你的新年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挽月没想到他竟然还准备了礼物，秀眉微微一挑，打开看到是diy永生花小月亮，弯弯的月亮上还坐着一只小兔子。
很精致，很唯美，很浪漫。
“前几晚你一直说在复习，其实就是做这个？”
“……嗯。”
“做了多久？”
主要是他手比较笨，diy属于比较精细的活，他做坏了两个，熬了三晚夜才做出一个满意的。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
“嗯。”他笑着，只要她喜欢，那么就是值得的。
江挽月甚至都不敢捧起来，只好蹲在沙发前看着它，反反复复地看。
忽然她又很想送他礼物了，于是问：“祁渊，你生日是哪天？”
少年看向她，说：“9月23日。”
江挽月听到，动作一顿。
9月23日，这个日子对她来说很熟悉，因为那是裴霁的生日，小时候每一年她都会给他庆祝生日。
只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碰巧，像是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好的缘分那样，无论造化再如何弄人，都无法将它割舍。
“有什么问题吗？”
江挽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朝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没有，我记下来啦。”
祁渊默默地看着她，将她微妙的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汇聚成浓郁的墨色，他垂下眼眸：“你……是不是想裴霁了？”
江挽月身体微僵，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他，问：“你怎么知道？”
诶……？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他也是这天生日？”
祁渊喉咙微微发紧，嗓音暗沉：“周牧告诉我的。”
当时周牧问他生日，他就说了，结果周牧听到后也像她那样神情微顿了一下，他才知道原来他跟裴霁竟然同一天生日，
周牧还告诉他小时候有一次裴霁过生日，邀请了很多人来裴家开派对，裴霁弹钢琴，而江挽月……在一旁伴舞。
可能是觉察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周牧没敢再说下去，最后调侃一句：“裴霁走了，而你像天生就是来取代他的哈哈哈。”
祁渊也知道，有些同学会私底下议论他，说他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属于裴霁的一切，他的年级第一，他的校草名头，还有……江挽月。
别人怎么议论他的，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她。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少年眼神放空，像是把自己困在了一个暗黑的洞穴里，画地为牢。
江挽月仿佛听到了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声。
清亮的瞳眸越来越慌乱，她抓起少年的手，急促地说：“祁渊，我、我不是想他了，我、我只是一不小心想起他了……”
忽然她又举起右手，竖着中间三指，眼神认真恳切：“我发誓！我真的不是——”
少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舍不得让她再说下去。
他强忍住心中的醋意，撇开了脸：“不用发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他告诉自己，她和裴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偶尔想念他是人之常情。
如今她真真切切就在他身边，他不应该那么小心眼。
但是，越喜欢，就越不容易满足，也会越患得患失。
于是，他就自我攻略着，又一边跟自己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