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穿着短裙，上身是短袖衬衣，她……不冷吗？
散会之后，江挽月和许昭昭王丽丽她们走了，在学校里他们几乎不会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她是班长，自然是要以身作则的。
祁渊本来是和周牧一起的，他不理解周牧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困，上学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还想倚在他的肩头上，一边睡一边走回教室。
祁渊有些不适地推开了他的大脑袋，说：“我要去一趟小卖部，你自己走。”
他直接就跑走了，没反应过来的周牧往前踉跄了两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旁边的人简直笑疯。
周牧一脸黑线，跺了跺脚，骂骂咧咧地走回去。
这个时间点的小卖部前面聚满了人，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吃早餐，一边吃一边打量着经过的人。
祁渊这种大帅哥一跑过来，自然会被一些女生盯上，正好给手中干瘪瘪的吐司面包加点料。
一个短发飒爽的女生刚准备走上前撩一撩，结果就听到他问：“老板，有没有草莓牛奶，要热的。”
“……”
靠！这男生长得那么正，身上还散发着一丝丝冷戾气息，敢情是个爱喝热草莓牛奶的小……小姐妹？
女生走到一半，原路折回，无奈地耸了耸肩。
祁渊付了款，连周围的环境都没注意一眼，就捂着手里的牛奶迅速跑走了。
回到教室，因为刚过完一个周末，大家都比较放松，吵闹的一片。
江挽月坐在座位上，转过身来和许昭昭聊天，不知道说了些，笑得趴在了桌面上，像乱颤的花枝，抖落簌簌梨花。
他不动声色地坐回到座位上，本来不想打扰她的，但是许昭昭眨眨眼睛，又啧了两声，“不说了不说了，睡觉。”
“……”怪不得能和周牧当同桌，一起睡去吧！
江挽月转了回来，一眼便看到了抽屉里那瓶草莓牛奶，她拿起，还很暖，她看向身旁的少年。
少年又在假装看书，江挽月早就学会辨别他是不是真的在专心看书，只要他眼睫在轻颤，那么……他就一定是在看她！
“祁渊，谢谢你呀~”她嗓音软腻，尾音勾起。
少年垂了垂眼皮，目光依旧落在书上，嗯了一声。
江挽月翘起唇角，捧着那瓶草莓牛奶喝了起来，眼珠子转着，盯着他的侧脸看。
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皮肤恢复了白皙，依旧帅了她一脸。
祁渊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转过身，柔声说：“现在的气温早晚都有些低，你……穿裙子可能会有些冷。”
他说得很委婉，因为担心她会生气，女生应该都不太喜欢有人干涉她的穿搭，他只是担心她会感冒。
江挽月当然能听懂他的意思，喝光了最后一口奶，抿了抿唇，问：“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祁渊对于她话题的突然转变，怔了一秒，看向她。
特别漂亮，不过她既然这样问，肯定不会是这个答案。
他认真地想了想，不确定地问：“今天扎了高马尾？”
女孩上学时候不化妆，几乎每天都一个样，唯一的区别是要么高马尾，要么低马尾，偶尔会散着头发。
江挽月扬了扬眉梢，问：“好看？”
“好看。”
她忽然将书本立了起来，脸藏在后面，直勾勾地看他：“那你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的高马尾？”
“……不是。”
“嗯？”
祁渊无奈一笑，低声回答：“喜欢...你。”
少年低涩的嗓音传来，江挽月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怀孕了，将书本盖在脑袋上，深呼吸，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