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它真的好咸好咸。
少年专注地看着她，脸上带着隐隐地期待，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刚才放了两次盐。
“好吃……”江挽月尽可能地忽略快麻掉的舌头，扯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
祁渊暗自记下了她的喜好，才拿起筷子，刚也想要夹一块辣子鸡丁，女孩飞快地护住了那碟菜，脱口而出：“你不许吃！”
少年停下来看她。
江挽月也怔了一秒，心想死了死了，他该不会以为她很娇蛮很没有礼貌吧。
结果下一秒，少年宠溺地笑了笑，温声说：“嗯，我不吃。”
然后将那碟辣子鸡丁换到了她面前，又说：“全都给你。”
他差点忘了，面前的女孩虽然长得纤瘦，却是个小吃货，他又看向桌上的三菜一汤，有点害怕不够她吃。
江挽月有点欲哭无泪，不想让他失望，只好一块又一块吃着那碟咸到渗透压崩溃的辣子鸡丁，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
最后，江挽月将那一道辣子鸡丁以及一道海带汤都吃完了，另外两个菜也尝了一些，事实证明祁渊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不知道那道辣子鸡丁为什么是例外。
她舔了舔快没有知觉的嘴唇，声音微颤地说：“祁渊，都好好吃啊！都好喜欢！嗯……我想喝水。”
少年闻言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江挽月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递给他：“还想要。”
祁渊又给她倒了一杯，盯着她水润润亮晶晶的嘴唇有些移不开视线，问：“很辣吗？”
他害怕女孩吃不了辣，就放了一点辣椒，结果她还是喝完了一整锅海带汤还喝了两杯水。
江挽月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祁渊急忙半蹲在她面前，给她轻拍着背部：“慢点慢点。”
女孩的大眼睛漫起了水雾，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可是她不说。
之后，祁渊去把碗洗了，江挽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坐在矮矮的小板凳上，招呼他过去学习。
祁渊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其实他真的不需要重学这些知识，他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但是女孩牵住他的手坐下，又柔声哄他：“你不要害怕啦，我不会凶你的。”
他无法拒绝。
他的身体像是完全被她掌控，直挺挺地坐在了她的身边，离她很近的位置，两人的校服衣摆纠缠，交叠在一起。
女孩给他说了大致的复习计划，又拿出课堂上做的笔记，尽可能地模仿着老师的讲课，给他讲解着。
她的脸庞精致柔和，神色坦荡认真，嗓音绵软轻柔，像春日细雨，轻撩着他的心田。
而他却感觉自己是个孟浪的无耻之徒。
江挽月讲完了一个专题，又指了一道课后习题让他做，少年迟迟没有反应，她侧头，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眉眼间温柔得像是星辰大海，也不知道盯了她多久呢。
女孩一下子红了脸，又羞又臊，一双小鹿眼瞪得圆圆的，凶他：“祁渊，你有没有在听我讲？！”
被当场抓包，少年也闪过一丝窘迫，移开了视线，嗯了一声。
“做哪题？”
“……”
江挽月指了指另一道更有难度的，心想要是做不出来或者做错了，就别怪她揪他耳朵了。
祁渊低头看了半分钟，然后拿起笔唰唰地写着。
江挽月凑上前看向他写的答案，他的解法很简便，也需要很强的思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