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水花四溅，表演了一个人体喷泉。
“你他妈，谁拍的老——”周牧十分冒火地转身，却看到女孩仰着一张小脸，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
“许昭昭？你打我干嘛？”周牧抹了一把下巴的水，一脸懵圈。
“打你就打你喽，还用挑日子？”女孩没有一丝理亏的样子，蛮横霸道地说。
周牧哼笑一声，将矿泉水敲了敲她的脑袋，“这么暴躁？大姨妈来啦？”
许昭昭一下子脸通红，咬牙切齿憋出一句：“滚啦。”
江挽月也脸热，两人一起瞪他，周牧怕了，举手做投降状。
一旁的祁渊看到这一幕，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接。
江挽月走到他面前，问：“你打球啦？”
祁渊后退了一步，点点头。
女孩看着他的动作，蹙眉：“你在心虚？”
“……”
祁渊低声解释：“我身上汗味重。”
江挽月看到他手上没有拿其他女生的水，才翘了翘嘴角，还十分贴心地问：“你渴不渴呀？”
祁渊急忙摇头。
啊……他还挺守男德耶……
这时，另一个场上的几个男生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李阳，问：“喂，打不打比赛？”
这个班上的人虽然才相互认识不到一个月，但是男生们打篮球只看技术，两队人一拍即合，立刻就约了一场。
祁渊本来不太想打比赛的，可下一秒，那句到了嘴边的拒绝就变成了一声：“好。”
江挽月蹙眉，“祁渊，你身上还有伤呢！”
祁渊看向她，语气带着些抚慰，“没事。”
江挽月有些担忧，他才刚来这个班上没几天，也不知道那些混小子会不会欺负他老实。
但是转念一想，她本人就在这盯着，谁敢欺负她的祁渊，她就给谁穿小鞋！
场上，祁渊半弯下腰，以一种坦然无畏甚至有些锋利的目光直视着对面的裴霁，平时的内敛和沉闷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其中什么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声口哨响起——
篮球在空中转了圈，然后落在了祁渊手里，一路控着球，毫无悬念地躲过了所有人，动作利索又敏捷地一个扣篮，首先拿下两分。
“卧槽……”
“我是不是眨眼了？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围在场边的女生时不时来一阵欢呼和尖叫，催化了场上的赛事越来越激烈。
第二次，祁渊和周牧双双做防卫状，盯着面前运球的裴霁。
裴霁找不到突破口，做了个佯攻，却是在三分线投篮。
周牧低骂了一声，来不及了。
结果，身边一道黑影猛然跃起，将球扣了下来，再变成了自己的三分球。
这波操作，所有人都看傻眼了，周牧忍不住给祁渊竖了个拇指。
所以，刚才和他们打的时候，是热身？？？
祁渊没什么表情，刚才他确实只用了三分力随便打打，而如今，他拼尽了全力。
最后，赛事以70：25结束，单是祁渊一个人就拿了35分了，周牧30分，连队友都忍不住说：“你俩打得了，我们几个去当啦啦队？”
几人相互击了击掌，约着下次再来一场，就连对面也有两个男生直夸祁渊球技厉害。
祁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保持沉默，目光淡淡却真诚，不会让人因此感到不适。
周牧直接扣住祁渊的肩膀，压着他不让走：“祁渊，你刚才好像有点不对劲。”
祁渊斜眼睨他，皱眉。
“你刚才像是带着个人情绪打的，下手又狠又准，你该不会……”周牧盯着他，一副看透的模样。
“什么？”祁渊声线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