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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少帅别虐了,夫人和别人订婚了 > 第93章 身世

瞿有容的话是在重重的敲击着萧寒舟的心。

只因萧寒舟刚好知道一个后腰间有红色痣的女人就在眼前。

甚至阮迎溪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萧寒舟他清楚得很……

萧寒舟神情莫名严肃,反倒是让瞿有容起了疑心:“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你那个妹妹今年多大啊?”萧寒舟问。

“十九了呗。”瞿有容没曾想萧寒舟会深问,:“怎么?你有方向啊?”

萧寒舟神色间的震撼被瞬间收住,否认:“没有,多问一句罢了。”

瞿有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恰似没注意到萧寒舟藏在心中那份早已呼之欲出的矛盾。

萧寒舟从来都没有这般犹豫过。

诸多迹象都在表明,瞿有容的妹妹很可能就是阮迎溪。

否则绝对不可能有一个人可以和瞿有容所描述的条件如此相近。

可萧寒舟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萧寒舟的心中自有衡量。

这个节骨眼儿上,瞿有容的身边已然遍布泥潭。

今晚过后,瞿有容就要走了。

不相认,即便不是最好的结果,也最能护得阮迎溪一时周全。

那一刻,一向做事从无禁忌,所向披靡的萧寒舟竟然会为了一个当初自己买来的女人思前想后,心生顾念。

这绝对是萧寒舟最艰难的一次选择。

瞿有容打断了萧寒舟莫名而来的思绪:“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买的半夜的船票,就要走了。我唯一的恳求,就是帮我好好照顾爷爷。”

“我会的。”萧寒舟的面颊难得一见的柔和,:“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后会有期。”

萧寒舟从瞿家出来之后,独自坐在车里,心神俱乱。

没人比萧寒舟更加清楚……

这个世道,一日不见,就有可能成了永别。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是这样的,可是瞿有容一走了之后,情况也是这样的。

如果终有一日,酿成了过错。

阮迎溪她会不会恨自己……这份家人失之交臂的遗憾谁来承担。

那七年里,萧寒舟一颗本来孤寂幽暗得只剩下躯壳的心,因阮迎溪而在不知不觉中疯狂的长出了血肉。

可他又深知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阮迎溪被卷入到这场纷争中去。

萧寒舟想了很久,但还是打算把这件事隐藏起来。

最起码在瞿有容再一次安全出现之前,他不想让阮迎溪知道任何有关于身世的事。

当晚,他坐在车里,想了很久。

五天后。

阮迎溪找不到萧寒舟的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能去找的地方都去找了,只是说军务繁忙,人没在北城。

“周管家,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有挺重要的事情要跟三哥说。”

阮迎溪跟萧府门口的管家说明情况。

管家:“阮小姐。三少爷他确实不在府上,您来了也没用啊。就连大帅人都不在。”

“你让我进去看看,行吗?”

“行倒是行,但是你日后不能跟人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阮迎溪不等管家话说完,便先行走进了萧府。

这萧府,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萧寒舟院子里冷冷清清,看样子应该是这几天都没回来过人的样子。

问了他院子里的丫鬟,说是五天前回来了一次,之后便走了的。

其实萧寒舟这一走五天,也正常。

只是阮迎溪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想要好好与他解释这件事。

为了坦白那天夜里的放纵和荒唐,阮迎溪这几天已经把该说的话放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

她坐在萧寒舟书房里,翻看着他的信件,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之类的。

看着看着,却从最底下一摞子的书里面掏出了一本医书……

这本医书很是老旧,就连书皮上的名字都已经快要烂掉了。

可阮迎溪不比普通旁人,她对这本医书却起了疑心,很敏感。

为何与自己手上的那一本这样相似,连里面的字迹都所差无几。

阮迎溪秀眉紧皱着,只是简单的翻看就已经把这本医术的来历基本确定。

和自己手上的那本系出同源,甚至是上下册。

可她想不明白,萧寒舟为何会有这本书?

她手里捧着书,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萧寒舟的书房,从前她每天都来收拾一下。每一摞书有几本她比萧寒舟本人还有心里有数。

这本书……不是从前就存在的。

阮迎溪心里假设了多种可能性,可是却还是想不通。

“迎溪,你怎么来了?”

她想得出神,被门口坐着轮椅进来的萧铭羽吓了一跳。

“二哥。”

萧铭羽:“听人说你来了,没曾想你在这儿。”他注意到了阮迎溪眼底的惊色:“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二哥,我想问一下,这几天父亲和三哥在忙些什么,怎么几天都没消息?”

阮迎溪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萧铭羽的面前暴露了她和萧寒舟的关系。

萧铭羽沉静的问:“你们俩在外面一直有联系?”

她立马改口:“就是偶尔能遇见。我给瞿家老爷子治病时遇上的。”

萧铭羽没多说什么,转而回答阮迎溪的问话:“这两天,父亲和老三在忙着药厂的事情。自上次的吗啡事件后,江北的药物供给出了很大的问题。估计是有人故意为之。”

“哦,原来是这样。”

“听说瞿有容人也不见了,挺可惜的。”

萧铭羽的话,让阮迎溪瞬间惊怔住了。

“二哥,你说什么?瞿有容不见了?”

“嗯,不知去向,估计是凶多吉少。谁知道瞿家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现在瞿家应该就剩下老头子一个人了。”

阮迎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萧铭羽的性子越发的沉郁了,没再与她多说什么,自己转着轮椅离开。

阮迎溪她既聪明,又了解萧寒舟。

手里捏着这本来历不明的医书,总感觉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比阮迎溪更了解这本医书,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可它突然落到了萧寒舟的手里,真的很奇怪。

阮迎溪一向是一个喜欢多想的人。

她想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心里有点猜测,却又不敢轻易的确定下来。

下午。

阮迎溪去了瞿公馆。

果然,与外人描述得一样,瞿公馆里除了瞿老爷子和佣人外,不见瞿有容的身影。

瞿老爷子这两天的精气神儿也不是很好,可能是被某些事情所影响了。

见阮迎溪来了,孤独的老人倒多了几分精神。

“瞿老先生,最近你的腿怎么样?有没有复发?还疼不疼?”

“我非常严格的给自己控制饮食,基本上是不疼了,就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做轮椅是在所难免的。”

阮迎溪笑着点了点头。此次前来,是目的性明显。

她垂眸浅虑,将心中的疑思汇集在了一起,她并不知道萧寒舟那本医书到底是从何而来。

以心中的猜想转化为说出口的试探,她大胆的问瞿叶:“瞿老先生,之前有容曾经借过我一本医书研读,但是上次看着像是还有下册的样子,我想要跟他再借借下册。”

阮迎溪细心的盯着瞿叶脸上的神情。

瞿叶眸光微敛,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注视着阮迎溪:“他借给你医书了?”

此时阮迎溪明白,应该是问对了。

阮迎溪心中更加的稳了不少,继而说:“是啊。”

瞿叶对阮迎溪回答果断:“那本医书没有下册了。只有那一本而已,所以你不用再管我来借了。更何况那是有容自己的东西,我也做不了主。”

“自己的东西?是他家里传下来的吗?”

有的时候,稚嫩的后辈在瞿叶的面前,哪怕是一个眼神就会暴露无遗……

瞿叶看着阮迎溪如此迫切求知的样子,心中便猜出了一二。

“那本书是瞿有容这孩子的传家宝。当年我儿子婚后没有孩子,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有容被我们收养那年是八岁,刚刚家破人亡。甚至连他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磕磕巴巴的。”

八岁,家破人亡,随身带着的医书……

难道是……哥哥?

阮迎溪一双清澈的美眸泛着波澜,心中的涌动再难平息下来。

瞿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因阮迎溪问得委婉,他便也不直接。

“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想要问的吗?”瞿叶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阮迎溪。

阮迎溪抬眸,对上了老人家眼睛,仿佛心事被看穿了一样。

她郑重的说:“我想知道更多。”

“我们瞿家,肯定不会要来历不明的孩子。当年我调查了一下,有容这个孩子原名叫傅云知,是前朝的太医圣手傅尚秋的孙子,这孩子还有个妹妹,叫傅云卿,估计是死了。”

“那……”阮迎溪紧张到连声音都是轻颤的:“那傅家当初是因为什么家破人亡的?”

瞿叶轻轻的叹了叹:“我也不太清楚,恰逢前朝更替,天下大乱。别有用心之人亦是数不胜数。况且人都死了,我也没必要继续查下去,只知道这孩子的身世干净,就行了。”

傅云卿。

这个名字一直在阮迎溪的心中回荡着。

原来这才很有可能是她真正的名字,而不是沦为她人替代品的“阮迎溪”。

“您知道瞿有容他去了何处吗?”

“不知道。”瞿叶扶着轮椅,目光无限凄凉:“反正这个家里,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

瞿叶的状态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阮迎溪已经问完了自己想问的,所有的猜想在此刻成为了定论,同时她的心中又被遗憾填满。

在回去的路上,阮迎溪像是失掉了魂魄。

曾经,她对家人幻想了千千万万次。顶着阮迎溪这个名字艰难的生存下去。

她甚至不信家破人亡四个字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如今,在得知了自己可能尚且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他却又离她而去。

为什么自己总是差了一点点……

阮迎溪想不明白,为什么瞿有容如此珍贵的医书落入到了萧寒舟的手中。

是瞿有容对萧寒舟的信任,还是来自于萧寒舟本性的掠夺?

阮迎溪不敢深想,她怕……萧寒舟是故意不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她不想这么去揣度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伤人也伤己。

阮迎溪回到了家后,觉得身子乏了,便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怀孕初期的不适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

反正摸着脉象,是一切都正常。

阮迎溪自小身边没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教她这些事,她只知道脉象正常就算孩子安好。

只是肚子里这个娇气的小东西可能比他爹还难搞。

饿了一点儿就会浑身没劲儿,吃上东西又会恶心呕吐,这几日快要把阮迎溪折磨得够呛。

整天身子沉得像是拴了石头。

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太多了,阮迎溪将这些事藏在心中,却一直萦绕在脑海。

傍晚。

阮迎溪起身去做饭。

以往的她一向都是粗茶淡饭,自打得知了自己有孕后,这一日三餐就算是硬吞下去,也得吃些好的。

这两天也想了。

倘若萧寒舟真的能破天荒的要她和孩子,阮迎溪只当自己是幸运,但从不奢求。

若自己和萧寒舟断得彻底,她也会生下这个孩子。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以后能有个血脉相连的家人。

阮迎溪的自我认知清晰,本质上她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这个世道,应该也不会有人愿意娶她。

况且她的心,哪怕是彻底死了,也装不下别人了。

她围着围裙,正在厨房切菜洗菜,炉火上的饭已经快要蒸好了。

“你做饭呢?”

厨房门口的一道修长的身影,吓了阮迎溪一跳。

是萧寒舟。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当她在一直找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阮迎溪似乎没有太多的激动和紧张,反而平静,点点头:“嗯,饿了。”

“帮你?”

阮迎溪讶异,不敢相信这话出自萧寒舟的嘴。

她低垂着目光,拒绝了:“不用了。”

萧寒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屋里。

可他不知道,阮迎溪一边做饭,一边将想要说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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