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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GL文 > 山水间 > 第136章

今晚的太多感动,让她情不自禁的昂起头来,将炙热的吻印在谢棠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点苏

第101章 遇刺

《山海图》绘制过程复杂且繁琐,所需要的画笔也是五花八门的。这日谢棠绘画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一支趁手的狼毫不见了。她停下手头的活计,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那支狼毫应该是被她遗漏在画院里了。

她病得匆忙,画院里的好多东西都没有带回来,曹闲月曾让小厮替她跑了一趟,拿回了不少画笔和绢纸,但小厮没有那么精细,还是落了不少东西在画院里。

料想小厮再跑一次,也未必能找到那支狼毫,谢棠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画院算了。

她自觉自己没有曹闲月想象的那般娇弱,许多事明明她可以干,曹闲月却怎么也不肯让她沾手。

曹闲月这会并不在家里,她正好趁她不在家,快去快回。

出门前天上还是烈日当空,万里无云,结果等她刚到画院的山门前,走下马车时,就看到不知从哪里飘来两朵厚重的乌云将太阳严严实实的遮挡了起来,天地为之一暗,凉风骤起,大有一幅大雨欲来的架势。

谢棠出门时并没有预料到天气会像翻脸一样发生骤变,所以也就没有带伞出门。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她担心大雨随时都有可能倾盆倒下来,连忙叮嘱马车夫看好马车,而自己则急匆匆的跑进了画院里。

在找到了那支狼毫后,她又急忙回头,打算离开画院。然而时不我待,就在她左脚刚踏出画室门槛的那一刻,天就像裂了一道口子一般,暴雨随即而至,密密麻麻的将谢棠围堵在了画室中。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雨好似诚心要和谢棠作对一样,早不下晚不下,恰恰在谢棠卡在画院里的时候下起来。

谢棠听着雨水打在屋檐上,闹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停不了,又不敢冒雨离开,迫不得已退回了画室里。

就在谢棠盯着屋檐,期盼这场雨能早点停下来的时候,一个老画师腋下夹着几卷画轴,从远处的游廊走了过来。

那个老画师一看到谢棠,便惊喜的出声道:“长延,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随着他声音靠近,他人也走至了谢棠的面前。

“过来拿些东西,没想到被雨困在了这里。”谢棠回以笑容道:“近来画院中的各项画事都还好吗?”

“没了你啊,掌院嫌我们为君上填的色不够好,时时刻刻都念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老画师半是认真半是调笑的说道。

谢棠听出他这是在变相询问自己几时能回来的意思,不好直接回答,便作势咳了两声道:“其实我的病才稍好了一些,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难说……”

老画师刚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就看出了谢棠面色苍白,故而也就没有对她的话产生怀疑,道:“你也不用着急回来,在家好好休养,身体到底比其他事重要。”

“不过……”老画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老画师直言道:“不过在长延你休病的这段时间里,君上又赏识另一位画师,近来日日提携在身边,大有胜过你之势……”

这是在暗示自己要失宠了?谢棠乍听不以为然,仔细一想又觉求之不得,风轻云淡的说道:“尽教春思乱如云,莫管世情轻似絮。古来多被虚名误。宁负虚名身莫负。长延不在乎这些东西。”

“难得你这般年轻便想得如此开。”老画师捻着胡须,感慨道:“不似我这种执迷不悟的老头,宁可将年华蹉跎在这画院里,也不愿意放弃那些虚名薄利,惭愧,惭愧。”

在两人谈话间,雨势渐渐变小,但仍旧是稀稀拉拉的不见停,老画师见状便提出邀请谢棠去他的画室里坐坐,喝喝茶,等雨停了再走,或者他去拿把伞来,借给谢棠也行。

谢棠不想劳烦他,便推脱道一会儿会有人来接她,所以她才等在檐下。不用麻烦老画师。

老画师听完了也不再客气,和谢棠告辞一声,就依然夹着那几卷画轴转身离开了。

谢棠目送着老画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思绪随之飘远。

老画师姓张,名正道,少时便游学在徽京,机缘巧合之下学了画,又进入了翰林图画院,浸淫在这其中二十余年。

他的画谢棠见过,善绘风俗人物,市井面貌,屋宇楼观,笔法精巧,近乎于白描。只是因为当今的君上喜好浓墨重彩,他的画入不得君上青眼,所以迟迟都没有得到君上的赏识。

谢棠再联想自己与义父的事,无不觉得嘲讽的一笑。可见在这种世道里,再出色的画师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的棋子罢了。只有一幅画投中了看画人的胃口,看画人才会觉得一幅画足够好,而笔下画作的好与坏显然并不是那么重要。

伴随着一声长吁,一辆马车稳稳停在谢棠的马车边,谢棠的马车夫好奇的探出头来查看情况,想瞧瞧谁这般有兴致同她家姑爷一样大雨天跑来画院。

不瞧还好,一瞧才发现那马车是眼熟的很,就连御车的马车夫也是他的老熟人。

对面的马车夫也看到了他,当即扬声问道:“姑爷呢?”

马车夫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那马车是他家姑娘的马车,连忙跳下车,应道:“姑爷进了画院,还没有出来,你怎么来了?”

“姑娘从外面回来,听闻姑爷出门还没有回家,天又下起了大雨,担忧姑爷的身体受风,就亲自过来接姑爷了。”他的同伴说道。

马车夫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姑爷应该是忘记带伞了,被拦在画院里了。”他就说呢,姑爷怎么进去那么久还没有出来,他还以为姑爷是被事情绊住了手脚呢。

话音未落,曹闲月便掀开马车的竹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马车夫搬来丌子,容她从马车上走下来。

一柄画着水墨秀竹的油纸伞在雨中被撑开,曹闲月一袭青绿色的长裙在朦胧的雨幕中,显得格外灼眼。

“你们就先在这里等着吧。”她说完便朝画院的山门走去,两个马车夫遵命而行,又回到了马车上避雨。

路过山门时,曹闲月注意到门柱边上淋不到雨的地方,蜷缩着一个形容狼狈的乞丐在避雨。有意无意的,她多看了那乞丐的蓬头垢面两眼,便走了过去。

雨仍不见小,天色却慢慢暗淡下来,谢棠即便不知道时间,也知道此时应该不早了。

就在她焦急的思考着要不要冒险冲进雨里的时候,一抹青绿色映入了她的眼帘,随后她看清油纸伞上的图样,以及伞下女子的清容。

欣喜涌上心头,以至于谢棠还没有等来人靠近,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雨里,又闯入了另一重没有雨的空间里,问道:“你怎么来了?”

曹闲月看她不顾淋雨的横冲直撞过来,老早就皱起了眉头,再看谢棠眼中只有自己的高兴模样,又不忍责怪,只道:“我看你迟迟没有回来,担心你是不是被雨堵在哪里,所以就给你送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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