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陛下“啧”了一声，肯定猜到他们在里边做什么，估计是嫌弃他们在里边亲得太久，耽误陛下洗澡了。
再加上陛下跟沈丞相吵架了，两人亲不了嘴儿，贺川还要亲他，陛下见了，应该是怀念起之前和沈丞相亲嘴儿的时光了。
贺川抓着和光的手不放，“陛下怎么可能会看到呢？就算看到又如何？不过是亲嘴儿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之前他们还在众宫娥、小太监面前亲嘴儿呢，陛下也见过他们亲嘴儿，还喊他们继续呢，这有什么稀奇的？
在贺川的观念里，没有什么事是羞耻的，他专注于自己，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开心最重要。
方才把和光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亲嘴儿，于是他从心，就跟和光亲嘴儿了。
即便知道屋里有暗卫会看到，他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他可以跟和光亲嘴儿，其他人却只能蹲在悬梁上。
蹲在悬梁上的沈三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会吐血。
所以贺川不觉得有什么。
但和光不一样，他从小就会看眼色，在家讨好父母，要不然没有饭吃，进宫后，讨好陛下，他做不到随心所欲，但他从心底里羡慕贺川。
他们出生的环境不一样，和光羡慕贺川，最后喜欢上贺川。
“那你为何要亲我？日后不许这样。”和光推了推他，“赶紧松开。”
“自然是因为喜欢，如果我松开你。”贺川憨憨地笑着，“那我们现在能不能亲嘴儿？”
其实刚刚在屏风后边，他还没有亲够，但陛下都叫他们了，和光又推开他，他只能忍痛放弃。
和光没想到贺川会这样，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贺川已经凑上来了，和光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
两人在门外亲得难舍难分。
屋里却鸦雀无声。
屏风后边的热水冒着烟雾，氤氲朦胧。
半晌后，沈舟望轻声问，“陛下不洗漱么？”
他虽然是在问，但听在周越耳内，总觉得语气带着几分暧昧。
周越：“……”
催什么催？
他最讨厌别人催他洗澡了。
周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有些纠结。
平头哥：“小财迷，你是不是怕沈舟望看你洗澡？”
又来激将法？
周越清咳一声，“现在就洗，沈丞相还是先出去吧，孤男寡男的，要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那便不好。”
他把之前沈舟望说过的话，还给他。
沈舟望天天让他注意自己的名声，他现在开始注重，希望沈舟望能明白他。
然而，沈舟望却迟迟没有动静。
周越蹙眉，“沈丞相？”
“陛下能这样想，微臣很欣慰，只是微臣不会看陛下洗漱，请陛下放心。”
他似乎没听出周越话中的深意，仍旧用温柔缱绻的声音劝道，“陛下不必担忧名节问题。”
沈舟望声音依旧平稳，似乎毫不介意，又似乎根本没往别处想。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好像不会做出偷窥人洗澡的事。
周越莫名觉得有点怪异，但又找不出哪里怪异。
怎么觉得是他自己思想肮脏，而沈舟望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周越才不信，“沈丞相说不看就不看？朕如何相信你？况且，你明明可以出去，为何一定要留下来？”
肯定是想偷看他洗澡，才会赖着不走。
周越可不上当。
沈舟望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外边风大，太医说过，微臣不能吹风，若不然，伤口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