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在空中，继而问她：“那用什么。”
姜茶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就用这个？”
说完，姜茶往她放了一块粉色的肥皂，让她挫出泡泡，替她擦洗。
萧云手指掐进肥皂里，不安地颤抖：“我先帮你洗头。”
姜茶哼笑：“胆小鬼，也好，先洗头吧。”
说完，躺进了浴缸，一边放水，一边把头发往外拨。
萧云蹲下去，捡起她的头发，揉揉地放在手心。
她挤好了洗发露，在手里搓成泡泡，轻柔地覆盖到姜茶的头发上去。
白泡泡很快淹没了墨色长发，萧云小心翼翼地替她扣着头皮，半跪在浴缸面前，像是伺候祖宗一般伺候她。
一边替她洗，一边说：“姜姜，我今天错了。”
姜茶玩着水里的鸭子，一面拂水，往颈脖上浇：“错哪儿了。”
萧云给她冲着头发：“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愿意为今天的行为买单，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开玩笑，我没有把你当作什么不好的女人，你是最单纯，最纯洁的。”
“那个时候你发热，又说我身上有信息素，我想应该是李让的信息素，你让我标记你，可我不能标记你的，我只是个beta。”
萧云越说越小声，声音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她后悔懊恼，比谁都难过。
姜茶瞥过头看她：“我可没有闻到过李让的信息素。”她生气地抓着她的手：“那也是你自作主张，自以为是。”
“对不起。”萧云吸着鼻子，眼眶含着眼泪。
姜茶嘟囔了一下嘴，轻轻拉着她的手腕，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看。
萧云先是诧异了下，一双眼睛闪着纯澈的目光，似乎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姜姜。”萧云看着水里的手，不忍呼吸停住：“你。”
姜茶悠悠道：“给我好好洗，听到了吗？”
萧云哪里敢反抗，她只好打好泡沫，认认真真给她洗起来。
“洗干净点。”
替omega洗好澡以后，萧云的一双手都在颤抖，她自己留在浴室里洗澡时，抚自己的肩颈。
姜茶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珍贵的宝藏，细腻柔软，冰凉如丝绸。
她匆匆洗好了澡，忍着一肚子的火，裹了浴巾头巾走出去。
姜茶已经吹好了头发，此刻她还没有换睡衣，身上裹着粉色浴巾，露出肩颈和小腿，她正坐在化妆镜前护肤，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做好护肤后，姜茶依旧没有换睡衣，起身走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身体。姜茶情绪似乎稳定了些，只是她还没有贴好抑制贴，信息素依旧在外放。
萧云挂好浴巾，转头看着她：“一会儿再给你吃点抑制药片，这两天，辛苦你了。”
姜茶嘴角抿了抿，似乎有点儿不开心。
萧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吹自己的头发。
抑制药片，姜茶听到这个字就觉得好笑，刚刚她都那样了，萧云还替她洗澡了，难道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吗？
她怎么可以那么冷静，怎么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茶的情绪由暴躁，转为愤怒，再由愤怒，转为悲伤，发情期的她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重人格，一会儿怒一会儿悲。
她呜呜呜地哭着，手里还握着粉色小瓶子，控诉beta为什么没有和她。
萧云吹好头发，转头看姜茶时，只见她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不要抑制药片！”
豆大的眼泪从姜茶眼中滚落，啪嗒啪嗒落在被子上。
萧云心口一紧，心里又是疼又是欲。
连忙坐上床去，裹着被子抱她：“姜姜，你怎么了。”
姜茶推开她，一把把被子掀开，跪在床上，一手举起药剂，浇在自己的锁骨上。
“姜茶！”
药剂从锁骨往下。
“云云。”姜茶抓着她的肩，抬眸看她：“信息素不是只有脖子上有，你都要帮忙。”
那一刻，姜茶娇艳的红脸，萧云的眼睛终究是充血胀痛了，她的后颈像是被人拉扯一般，让她觉得愈发失去了理性。
她看着悲伤的omega，看着她的雪肌陷进米白色的床上，头发散开，小脸微红，哭唧唧的样子，更是惹人疼爱。
“云云。”
一声哭腔的呼唤更是让她找不到神志。
“我帮你。”
她吻上她的颈窝。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外面的大雨渐渐变小了，只能听见姜茶偶尔的哭腔。
omega身体紧绷，轻轻抱着她的肩。
*
雨过天晴，旭日东升。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大床上。
姜茶先醒，醒来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像发热了，萧云把她送走了，又抢回来了，然后她生气了。
就发生了昨天的事。
她有些震惊，至于到哪一步，她不是很清楚。
只有等萧云醒来问问了。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问，更何况，想起昨日的情形，她有些失落，萧云为什么要送走她，为什么又把她弄回来。
姜茶甜蜜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反而对这个温暖的怀抱产生了质疑。
她轻轻推开萧云，慢慢爬出去。
走到试衣镜前，姜茶对着镜子照了一圈，才发现脖子不同程度的红印子。
她抿了抿嘴，摸着印子，觉得微微有些发疼。想不及那么多了。
今天还有一个股东大会要开，她着急地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
刚刚弄好头发，床上的人发出窸窣的声音。
醒来时，目光往梳妆台落去，姜茶已经穿好了红色的连衣裙，偏于保守的长裙长袖，扣子口到颈脖处。
见她醒了，姜茶转过头来，萧云与她错开视线，有些尴尬。
姜茶并未说话，只瞥了她一眼，又转头回去继续化妆。
萧云不知道从哪一句话开始。
姜茶已经贴好了抑制贴，整个人的神情冷淡，像是不知道昨天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她拿着浴巾披在身上，轻脚轻手往姜茶身边走，也已经想好了措辞，既然事情是她做的，她会负好责任的。
站在姜茶面前，只觉得omega的气压有些疏离。
“你好些了吗？”
萧云试探着和她打招呼。
姜茶点头：“感谢你的帮助，我好多了。”她一边说，一边画口红。
萧云点点头，拽紧浴巾，脸红了红：“昨晚的事，我会为它。”
姜茶偏过头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又是我又是合法的妻子，各取所需而已。”
话被打断，萧云有些诧异，但是觉得姜茶说的有道理，她只是和她有过关系，就想着把对方收入囊中，是她想太多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
萧云顺着她的话点头。
姜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合同，翻到第二页，指着下边的一排小字：“二小姐，你看，这是我们的契约，上面也写的清清楚楚，若是双方有意愿，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