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民回答“可是，若她真有两把刷子。”
“没有可是。”萧景良挂了电话，内心满是疑惑，萧云真的有能力，那她的老师和同学对她的评价，都是假的吗？
*
冬季，吃羊肉汤的人排长队，萧云和姜茶来得早，早就安排好了位置入座。
她们选的靠窗的位置，环境优雅，四周安静，只有羊肉汤在锅里翻滚的声音。
奶白色的羊肉汤沸腾起来，萧云揭开了锅，肉香跟随者浓烟飘了上来，再用汤勺盛出一碗羊肉汤来，递给姜茶。
“赶紧喝一碗，能驱寒。”
“好。”
姜茶伸手捧着，冰凉的手指和她稍有接触，很快分开。
只感觉萧云手比汤碗还要烫。
萧云是因为，她在雪里等了很久，才带她来吃羊肉汤的吗？
她喝了两口，真如萧云说的那般，一下身体暖了起来，她舒服得耸耸肩。
萧云咧开嘴笑，捞起汤锅里的羊肉/羊肚：“你吃羊血吗？”
她看向姜茶，姜茶正好注意她，摇摇头：“不怎么吃，我其实，很少吃羊肉汤。”
“那你吃得惯吗？”
“还可以。”
萧云松口气：“那就行，你身体，最适合吃羊肉汤了，夏天还好，冬天，你就跟冰棍一样，也不知道你怎么睡着的。”
夜里和姜茶睡觉，半夜还把脚靠在她小腿上取暖。
姜茶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很冷阿。”
她正笑，想把她半夜伸脚脚烤暖的事拿出来说，但一看到姜茶美艳的脸，她收起笑容：“我是医生，看出来的。”
她把一碗选好的肉递给姜茶：“吃吧，选好的。”
姜茶瞳孔怔了怔，接过她的碗，低头嘀咕：“干嘛对我这么好。”
萧云正低头喝汤，没听清：“啥？”
姜茶晃头：“没什么，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她边吃边说，讲了医院如何大，设备多先进，遇到的人也很友善。
遇到的人很友善？
“谁阿？”姜茶咬了一口羊肉，聚精会神听她说话，停止了咀嚼。
“比如，护士小何，热情友好，徐主任，幽默专业，还有，带我去实验室的薛老师，耐心引导，总的来说，第一天，我非常顺利。”下午一事，萧云把那些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对面的人听了她的讲述，似乎没什么兴趣，脸上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的工作呢。”
萧云问她。
“我把李春华开了。”姜茶边吃边回答。
萧云咳了咳，李春华，不就是姜茶经纪人，总是给姜茶介绍大佬的线人，姜茶把她开了，这以后，谁给她联系大佬资源。
“为什么？”萧云故作无意问了一下。
“因为，我不高兴。”李春华做的那些事，她早就不舒服了，这次凯旋归来，第一个就是下掉她。
不愧是姜茶，不高兴就是理由。
萧云觉得姜茶眼神凉飕飕的，喝了三碗羊肉汤才缓过来。
吃完饭，萧云开车。
姜茶坐在副驾驶上，脸上写着冷淡。
开车上路，萧云选了一首舒缓的音乐，二人沉默了大概五分钟，姜茶忽然偏过头来：“我最近事业上升期。”
她没弄懂姜茶的意思，偏头看她：“嗯，恭喜你。”
“云云。”姜茶换了面孔，柔和和她说话。
“什么？”
“你之前说，你喜欢可爱的，不柔弱的，那你遇到了，会和她谈恋爱吗？”
萧云点点头：“会，喜欢就会。可这和你事业上升期有什么关系。”
姜茶捏紧手指：“你知道，你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
萧云反应过来：“哦哦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吧，和你合作的期间，我保证，绝对不会谈恋爱。”
“我没有不让你谈恋爱。”姜茶着急解释：“我是说，别让人抓到把柄。”
吃了羊肉汤的缘故，姜茶的脸看上去红扑扑的，眼神也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偏于躲闪。
萧云挑了一下眉，淡然：“你放心吧，我现在一心在事业上，就算，遇到喜欢的，我也不会，去谈恋爱。”
她现在只想狗命，对别人的欣赏也只停留在皮肉，好看就看一眼，止于此，就行了。
姜茶似乎被她的言语迷惑到了：“若，若有喜欢的，为何要委屈自己。”
“我是说如果，我现在没遇到。”萧云连忙否认：“姜大天后，你就安心事业，我呢，就做你的私人健康助理兼司机。”
以及夜里暖身睡袋，被姜茶搂紧的那种。
良久，姜茶小声问她：“你还没遇到吗？”
“嗯？”
“喜欢的人。”
萧云摇头。
姜茶心口松了下，笑道：“对了，云云，李让她快二审了，你之前说的，减刑到三年的事，我想知道，那个律师，我能不能见见。”
果然就是，无事献殷勤，才好了两天，姜茶憋不住了。
她擦擦嘴：“还有一个月，她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见她，再给你说个好消息，律师说这件案子，还有回旋的余地，你的前妻呢，也不用坐那么久的牢了。”
姜茶嘴角微微抿了抿：“谢谢你。”
翌日，广告之余。
姜茶坐在沙发上叹气。
honey端着水杯，看她一人落座在角落里，对着天花板发呆。“怎么了，我的亲爱的姜天后。”
姜茶坐直身体，跟honey打招呼。
Honey递给她一杯咖啡。
“谢谢。我就是太累了。”姜茶抱着咖啡饮了好几口。
honey望着她的脸，欲言又止：“姜茶，我注意你一天了，你有的时候一个人在笑，笑着笑着又不笑了，一个人闷在哪里，没过多久又一个人笑，反复如此，挺吓人的。”
姜茶捧着自己的脸：“我有吗？”
笑？又不笑？
她想起来了，想起萧云给她舀羊肉汤就笑，想起萧云未来要谈恋爱就笑不出来了。
她和萧云假结婚，honey也不知道，纯粹不知道怎么说。
“快给我说说，是不是和萧云闹矛盾了？”
姜茶诧异盯着她：“你是算命的吗？怎么知道我在烦她，虽然，我没和她闹矛盾。”
honey端着坐着：“想我活这几十年，人生也就那么几件事，第一事业，第二你的婚姻，第三，健康，亲戚朋友啊，你现在事业正好，李春华也被开除了，广告接不停。阿姨的身体条件稳定，你周围的关系和睦，除了萧云能引起你情绪的波动，剩下的就是李让了，李让又在牢里，她气不到你。”
honey勾了勾手指：“快跟我说说，是因为什么事闹矛盾，床上不和？”
姜茶脸羞红了：“没有不和。”
“一天晚上要你几次。”
“honey！”姜茶惊悚看她。
“这很重要，你们才结婚多久，还在甜蜜期，若是短时间就对你性冷淡了，那必定有问题。”
姜茶呼吸不匀，这要怎么说阿，她又不是真的结婚，和萧云只是合作关系。被问如此私密的问题，她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