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则打量她，心想，萧云本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样。
故而，两人对望，空气凝固了一下。
两人同时说：“你没事吗？”
萧云一愣，瞳孔聚了聚，姜茶把脸瞥向窗边。
“我习惯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好了，所有人都蜂拥上来夸你，你下来了，路过的小猫小狗都要来朝你吐口水，出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姜茶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像是诉说别人事的机器。面无波动。
“你做这个开心吗？”萧云问她。
“无所谓开心不开心，我妈是舞蹈演员，我就跟着学了，人总得找一件事做吧。”
她妈是舞蹈演员？萧云心中一梗，阿姨的双腿。
不知道该道歉还是不。
姜茶立即偏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倒是你，你看到那些词条什么感想？”
“以前没染头发的时候，的确很丑。”萧云实在说到：“还有那个妆，辣眼睛。”
“哈哈哈，萧云，哪有这么埋汰自己的。”姜茶捧着小腹笑。
很罕见的笑容，那时飞机刚入云端，窗外是放晴的天空，姜茶身后飘着大朵大朵白白的云，蓝天白云，是她穿越来之后，第一次看见明媚的天气。
萧云眼里倒映着外面的风景，姜茶仰头看她：“时间八个小时，我们先练习一下。”
萧云眼睛抽回来，落在她脸上：“练习什么？”
“比心，主持人都会让我们比心，我们开始吧。”
萧云愣了一下：“哦，那你右手，我左手。”
“嗯嗯。”
第一次，萧云拇指朝下，四个指头弯曲成弧，往右边移，半天没看见姜茶的手，她微微抬头，姜茶的手放在头顶，手腕弯成一个弧，上半身微微偏向她。
“呃。”
萧云连忙转变姿势，把左手举过头顶，姜茶此刻又把手放了下来，和她刚刚一样的姿势，靠近她。
两人四目相对，又是一愣。
这果然是半路妻妻，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
“就在下面吧。”
姜茶尴尬道。
“好。”
萧云手一紧张，四指打直，拇指完成一个弧度，又没和姜茶对齐。
“咳咳。”
姜茶叹口气：“是这样的。”
她冰凉的手抓这她的手指，把四指弯曲下去，然后拇指朝下，随后自己又做了一个同样的姿势。
总算比了一个完整的心。
《妻妻的蜜月旅行》这次的主要策划人加导演是廖燕燕，她非常清楚一档综艺的收视来源，早就故意策划了针锋相对的夏月瑶和姜茶。
一个新影后，一个过气天后，还没完全过气，两家粉丝一来就会打得不可开交。
加上影后刚刚新婚，话题不断，姜茶二婚，话题也不断，神秘夫妇一次，更是把这次话题炒香了高潮。
只要人来了，她就觉得节目成功了一半。
廖燕燕看着今天来录制的一对对妻妻，对比了一下，honey一家带话题不容易，还是夏月瑶，总算押对宝了。
这次叫姜茶，也算是陪跑。
就是她也很好奇，姜茶现在究竟什么状态，还有嫁的那个萧云，会不会丑的收视率都掉了。
不过这次节目一天一播，若是觉得她下了收视率，后面就少剪一点萧云的片子。
她出了一会儿神，听见还在一旁做采访的夏月瑶问。
“导演，我们真的要这么演吗？”
一来，就被主持人要求亲吻对方一下。
夏月瑶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个比较私密。
没一会，导演走过去小声说：“您也看过我们上一季吧，流量密码？你懂不？”
她小声对着她说。
软sq和擦边球最受人欢迎。
夏月瑶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既然来了，就已做好准备。
她影后来得的晚，趁姜茶二嫁落后，她才有机会攀上全国第一人气女王的位置，周围大屏幕全是她的影子。
而姜茶，早已经被她取代，消失无影无踪，最近的一次热搜，还是二婚嫁丑女的热搜。
国人对omega结婚容忍度高，影后天后结婚没有影响，但是若是自己的偶像是个恋爱脑，嫁了不好的人，就要被嘲笑。
姜茶就是如此。
夏月瑶满意回到采访室，和自己的新婚alpha完成了一个亲密的吻。
廖燕燕站在外面握着对讲机：“ok，ok，多亲一会儿，再动点情，3号镜头给我特写，ok，完美，过！”
honey和她的alpha站在一旁，看见夏月瑶和老婆嘴唇分开时，还有拉丝，瞬间发了发抖：“咦，我们怎么没有吻。”
当然了，这个流量密码只给这次节目想要捧的人。
廖燕燕在一边想，一边喊摄影师赶紧把这个当作预告发出去。
初次采访就已经完成，四对妻妻坐在沙发上，开始了自由讨论时间。
大家纷纷不说话。
还是由夏月瑶开口。
她望着很久不见的honey：“honey姐，姜姜姐什么时候到阿。”
大家都不想聊自己，便把话题转向神秘妻妻。
honey诧异了一会儿：“姜姜？我，不知道阿。”
honey不知道，姜茶已经接了这档综艺。
就是因为没有确定，所以才一直定为神秘妻妻。
“也难怪，姜姜姐很久都没出来了。”夏月瑶笑着说：“你不知道也对的。”
honey内心翻了白眼，娱乐圈这点明嘲暗讽，她听不懂吗？
她笑了笑：“我们姜姜呢，只是暂时休息那么一段时间，她若不是休息，我们哪有机会出来多曝光呢，你说呢，夏影后。”
夏月瑶脸一麻，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honey说完，转头和其他两对夫妇说话去了。
夏月瑶吸一口冷风，笑嘻嘻问：“honey应该见过姜天后的alpha的，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honey想起网上是有传一张照片，绿头发，红嘴唇，五官模糊。
她心淡定道：“长得十分美。”
夏月瑶望着手机里的照片笑了笑：“是吗？”
“你干嘛这么关心姜姜姐的alpha阿，是不是很紧张，不过，她马上就到了。”
*
飞机已经飞了七个小时，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到了。
此行一路平稳，颠簸少有，头等舱座椅可以放平，吃的喝的都有，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故而一路上没有太大的不适。
萧云从座椅上醒来，头微微朝外偏着，姜茶的头隔着她二十厘米左右，头偏向她，面容沉静地睡着。
她素着脸，脸上血色淡淡的，睡眠十分浅。
萧云屏住呼吸，可不能把小祖宗弄醒了。
正要起身，只觉得手似乎在握着一个东西。
她记起来了，两个人本来一直在练习如何做对方的妻子。
故而手拉着手，一直迷迷糊糊睡到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姜茶冰凉的手已经被她捂热了，手心软软的，她慢慢抽动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