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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GL文 > 闻师傅追夫记 > 第17章

邓氏这会儿却带着谨慎看着闻弦歌。这个小丫头今天这一出是刻意还是凑巧?

殷盼柳坐在公主这边,玉山公主凑过来问:“承云,那串佛珠真的是皇祖母赏赐下来的?”玉山公主知道殷盼柳和公冶音还有闻弦歌的关系好,好到她有理由怀疑这串佛珠是殷盼柳偷着拿的。

“你不信?”殷盼柳挑眉。

这话说的,玉山公主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不能承认。否则不仅是怀疑殷盼柳,还有可能被人认为是怀疑太后。虽然她是嫡出公主,却也不敢触了太后的霉头。

另一边,公冶音回到靖国公府这一桌。靖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你这脾气少不得要改改了。今日若是治你一个殿前失仪的罪过,你又当如何?”

靖国公夫人不过随口一说,公冶音却道:“那正好,音儿从此不进宫,免得碍了有些人的眼,明明音儿没错,却被硬逼着去道歉。也不知是想让音儿难堪,还是想让靖国公府没脸?”她边说边望向一旁的刘氏。

刘氏一脸委屈地看着靖国公夫人,并不反驳。见她这副样子,靖国公夫人安慰道:“音儿是被我宠坏了。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一个小辈计较。”她转头对着公冶音道:“音儿,你说话不可太放肆!”

这种场面公冶音实在太熟悉了。刘氏惯会在祖母面前卖乖。无妨,若是刘氏能一直伪装下去,她倒是服了。日子还长,大家走着瞧好了。

宴会结束后,皇后派出的夏公公,段嬷嬷随着殷盼柳和闻弦歌回到镇武侯府。公冶音也过来凑热闹,镇武侯府里闹闹哄哄的。

皇后派出这两个都是管家理事的好手,来了之后就直接向邓氏要闻弦歌父母留给闻弦歌的家产。邓氏只说当年闻钧沙场受伤,边关病逝,并没有来得及交代家里的事。她的丈夫闻钊袭爵之后,镇武侯所有家产也一并承袭过来,并没有分开。

夏公公点头道:“闻夫人既如此说,老奴就这样回宫向皇后娘娘禀告了。不过老奴这里有一句话要说与闻夫人听,欺君之罪可是重罪。皇后娘娘面前回话,闻夫人还是想好了再说。今夜的话,老奴只当没听见,明日老奴会再来府上,希望到时候闻夫人已经想好如何回复皇后娘娘了。”

夏公公在宫中多年,深知人情世故。虽说这件事皇后命他和段嬷嬷前来,看起来是要帮着闻弦歌打邓氏的脸,其实却未必。皇后这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是给皇上立一个榜样。颖国以孝治国,闻弦歌亡母嫁妆失踪,显然已经被人挪用。皇后的意思不过是让夏公公和段嬷嬷把嫁妆找回来而已,全了闻弦歌的尽孝之心。

夏公公并不想得罪镇武侯府,所以留了余地。

段嬷嬷在内室清点了闻弦歌的物品,不禁皱眉,这哪里是个侯府小姐的待遇?不说别的,仅仅是这屋子里的陈列摆设,比个五品官家小姐还不如。

“三小姐,对于令堂的嫁妆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段嬷嬷问。

闻弦歌摇头。她娘去世的时候,她实在太小了。小到还没有意识到死亡所代表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段嬷嬷问道:“府上可有令堂留下的老人?”

闻弦歌叫来刘嬷嬷,可是刘嬷嬷对于闻弦歌母亲的嫁妆完全不知情,似乎闻弦歌的母亲有意不让刘嬷嬷沾染这些东西。

段嬷嬷施礼道:“既然如此,恐怕要请三小姐外祖家出面了。”既然闻家这边说不清楚,宋家那边陪送了多少嫁妆必然是有记录的。

闻弦歌发现自己果然年轻,对于这些竟然完全没有想到。其实不怪她不懂,她从小生活在国乐坊,乐锦虽然才艺过人,却也是个没成过亲的。这种事情总要经历过才清楚。闻家这边是绝对不会有人告诉她的。

于是一封书信寄往远在边关的宋家。

对于这些事,跟来凑热闹的殷盼柳一句话都没说。倒是公冶音跟着说了几句风凉话。等夏公公和段嬷嬷回宫后,殷盼柳却见了邓氏。

“臣妇见过公主。”邓氏知道殷盼柳是站在闻弦歌那边的,所以面上的神情有些紧张。

“镇武侯夫人不必紧张。”殷盼柳笑如春风。“我听闻当年前镇武侯受重伤之际,是镇武侯千里奔波送去救命良药,虽然没能救回前镇武侯,但是这一番兄弟情深,我还是很佩服的。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会做出谋夺兄弟家产,欺负孤女的行为。”

邓氏听了这话不知怎么,脸色丝毫没见好,反而更加苍白。“公主说得是。侯爷对兄弟那真是顶顶好的。我们对弦歌真的不敢有一点怠慢,生怕让人说了闲话。”

殷盼柳手中折扇打开,却也不扇,只落下点点金色的亮光,看着煞是好看。

“闻夫人想来也是难做。这件事我会与皇祖母说明,必不让闻夫人受了冤枉。”

邓氏立刻道:“多谢公主体谅。”她将丫鬟送来的热茶端到殷盼柳面前。

“好说。”殷盼柳想了想,“听说当年镇武侯赶赴边关送药的时候拿到了前镇武侯的一封手书。”

这一计敲山震虎,吓得邓氏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

殷盼柳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公主,时隔多年,当年的东西早就找不到了。”邓氏笑道。

“这可是前镇武侯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既然兄弟情深,竟然都不留个念想吗?”殷盼柳问得随意,但是在邓氏听来却满满的都是嘲讽。

“原……原是留着的,可是后来收拾东西的时候,下人们不经心,书信就丢了。”邓氏转眼间已经想好了借口。

殷盼柳叹了口气,“真可惜,我还想着有了前镇武侯的手书,至少会有一点线索。这样看来,我只能回宫向皇伯母复命,等着皇伯母来做决定了。”

邓氏抬头,看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承云公主,仗着胆子问了一句,“公主,臣妇斗胆问一句,您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

“镇武侯夫人问得好。家父与前镇武侯有同袍之情,我关心一下弦歌,不过分吧?”最后这一句问,问得轻巧,却有着上位者的威严。

“不过分,不过分。”邓氏不敢多言。

这一晚,注定不消停。殷盼柳走后,镇武侯闻钊和邓氏商量了一下,觉得闻弦歌母亲宋氏的嫁妆不吐出来是不行的。他们手里当然有当年宋氏的嫁妆单子,这么些年,基本都被他们用来打点官场上的同僚了。镇武侯是武职勋爵,而闻钊却是个文官,多年来仕途并不发达。凭着邓氏娘家的钱财和宋氏留下的丰厚嫁妆,他才打点了一个吏部员外郎的官职。爵高而职微,这种差距让闻钊并不好过。

“侯爷说得简单。宋家是西北望族,宋氏是家中独女,当年带来的嫁妆何止万金?这些年来给侯爷打点的花销可都是从这里面出的,如今一下子到哪去寻这么多银子补亏空?再说宋氏嫁妆里的东西都是珍品,纵然咱们有银子又到哪里去寻那些东西补上?”邓氏商户出身,当年乍一见到宋氏的那些嫁妆,两个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她家多年经营,也难敌其一成,想到这些东西都要留给闻弦歌这个小姑娘,她心里如何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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