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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GL文 > 闻师傅追夫记 > 第9章

“事不关己自然不关心了。”言下之意,如今可是和她切身相关,她当然精明起来了。

公冶音狐疑的目光落在闻弦歌身上,闻弦歌却只是微笑。

就在昨晚,她就寝之前,窗子突然自己打开了。她刚要下床去查看,一阵温热的风吹进,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身青衣,青竹一般挺拔修长的身姿,除了承云公主殷盼柳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公主!”闻弦歌惊喜道。

“今日在丹青阁画画忘了时辰,这会儿顺路过来看看你。”殷盼柳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了几下,房间里突然起了一阵热风。

“公主有话要对我说?”闻弦歌也不傻,深夜造访,显然是有话要说又不想让人发现。

“湘王府的亲事你不必挂心。皇上近来对湘王生了忌惮之心,这对你是一件好事。你家到底是武将,皇上不会让湘王做大的。”

闻弦歌抱着被子,露出一张小巧的脸,满头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显得她愈发精致。

“公主就是特意来和我说这个的?”她心里暖暖的,比房间的温度还要暖和。

殷盼柳有些别扭。“都说了是顺路。”

“公主,”闻弦歌笑着拍拍床榻,“到这里来坐。”

殷盼柳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闻弦歌的床很硬,被褥都不算太好,至少以她的身份,原本不该用这样的东西。

“她们一直这样苛待你吗?”殷盼柳无意多管闲事,只是遇到了,还是要问一句的。

“还好吧。其实床硬一点我睡着舒服。从前在坊里的时候,师父让我睡的床比这个还硬呢。师父说这样对身体好。我们弹奏乐器的,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姿态,是没办法见人的。”闻弦歌每次说起儿时的事都是眼含笑意。对她来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儿时在国乐坊中学习的时候。

当她回到闻家,伯父伯母的嘴脸一点点暴露,她虽然不在意,到底还是无法云淡风轻。

“弦歌,人都是有私心的。镇武侯这个爵位原本是属于令尊的,他们看到你不自在也属寻常。”殷盼柳转头看着她,“但若是刻意害你,你也不必姑息。”

闻弦歌看着灯光下的殷盼柳如玉一般的脸庞,虽然只比自己大两岁,但是殷盼柳一直给人一种沉稳持重的感觉。看起来远比自己靠谱得多。

“公主,你对我真好。”闻弦歌有些花痴地说。

殷盼柳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撇过头,“我只是顺路。”

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蜡烛偶尔爆一朵烛花,发出一点声音。闻弦歌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一点一点蹭到殷盼柳身边,“公主,师姐送来了两罐桃花蜜,你要不要尝尝?”

殷盼柳好笑,“怕不是问题就出在阿音送来的桃花蜜身上,你的亲事不是马上就来了?”

“不好这样赖师姐啦。”闻弦歌的手中突然出现了殷盼柳送的暗飞声。

望着被递到眼前的墨玉笛,殷盼柳挑眉,“你什么意思?”

“从前只道是寻常乐器,虽然墨玉难寻,到底是有价的东西。可是前几天师父见了,说这墨玉笛是罕见的宝物,我断断不敢收的。”

“我送出去的时候你既然收了,现在就没有退回来的道理。”殷盼柳伸手搭上闻弦歌的手,将墨玉笛推了回去。

殷盼柳的手是温热的,闻弦歌低下头,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殷盼柳的手指并不像其他养尊处优的女子那般纤细,也不会很粗壮,而是修长有力,骨节均匀,换句话说,这是一只常年握笔的手。

殷盼柳收回手,“暗飞声在我这里很久了。你既然知道它是宝物,就不该让它继续留在我这里蒙尘。原本我是想给阿音的,可是她学了牵魂丝,那就只能送给你了。”殷盼柳故意说得轻巧随意,就是不想闻弦歌再动了送回墨玉笛的念头。

“可是……”

殷盼柳转头看过来,她的身体修长,比闻弦歌高了半头,此时居高临下,也有一种威严感。

闻弦歌扁扁嘴,“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月光如水,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照了进来。闻弦歌靠在床柱上,痴痴地盯着蜡烛。殷盼柳已经离开了,如同来时一样走得无声无息。可是那种安心的感觉,却一直留在她的心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上的墨玉笛。若是有心人,可以听出这是一段悦耳的乐曲。闻弦歌终于意识到什么,她披衣下床,也没叫人,自己开始研墨,然后记录下刚才自己敲击的乐曲。创作,记录一气呵成。看着纸上的曲谱,闻弦歌想起了一句唐诗:“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于是她端端正正地在曲谱上方写下三个字——故园情。

国乐坊中,回答了师父师姐的问话,闻弦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国乐坊里有专门的房间供她练习乐器。古琴曲婉转悠扬,正是昨夜那首《故园情》。

第7章

镇武侯府。

邓氏和镇武侯闻钊商量与湘王府结亲的事情。闻钊皱眉,“你真的要将弦歌嫁过去?”

邓氏笑道:“侯爷,弦歌是乐坊出身,若不是嫁到湘王府,还能嫁去什么好地方?虽说王府二少爷名声不大好,可到底门第高。咱们侯府名望不如从前,有了湘王这个靠山,对侯爷你日后的仕途有好处,对咱们闻家的声望也有助益。”商人最会看人说话,邓氏倒是把这点学足了十成十。

“可是……那王府二少爷到底是个有凶名的……”闻钊十分为难地说。

“侯爷。”邓氏摇头不赞同。“之前那些女子都跟娇花一般,挨了碰了就枯萎了。可弦歌不一样,她是会武功的,进了王府,还指不定谁降住了谁。你真当你这个侄女就那么老实。”邓氏早就看出闻弦歌远没有表面上那样无害,所以才想早早把她嫁出去,免得留在家里成了祸害。

闻钊被说动。他对于闻弦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闻弦歌父母双亡,他这个做伯父的既然承袭了爵位,势必要给这个侄女找一个好归宿,否则难免落下一个苛待侄女的名声。

“弦歌她同意吗?她是闻钧的女儿,性子一定随她父亲,拧得很。”闻钊对于闻弦歌的态度只是不想惹麻烦。他不想害她,也不想护着她,只想尽快打发了她。

“侯爷,婚姻之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吗?弦歌没有父母,只有我们是她最亲近的人,我们做主,她不会有二话的。”邓氏就是拿准了这一条,闻弦歌若是不同意,一顶忤逆长辈的大帽子扣下来,坏了名声,可就再难嫁人了。

闻钊想了想,“夫人,你还是去探探弦歌的口风。这门亲事能成最好,若是弦歌当真不同意,咱们也不必强求,免得落了个欺负孤女的名声。”

邓氏心里觉得没必要,嘴上却点头称是。

清越居很快迎来了这位当家主母。邓氏东拉西扯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婚事上面。闻弦歌笑吟吟地说:“伯母,大姐二姐还未议亲,弦歌岂敢越过去?况且弦歌年纪还小,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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