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正插在他的小腹上。
那个位置，是丹田。
纵然真气耗尽，付家老祖也能够感觉到丹田在一点点破碎。
他愣愣地看着鲜血流出，大脑一片空白。
他……废了？
他就这么废了？
“杀了我……”
“为什么不杀了我！”
付家老祖眼睛通红地瞪着凌天，声嘶力竭地大喊。
废了他，还不如杀了他！
付家老祖咬着牙往前走去，试图让剑刺的更深一些。
凌天却把剑抽了回来。
不杀付家老祖，自然是不能杀。
因为他答应了别人。
“杀了我！”
丹田被废，付家老祖疯了一样扑向凌天。
可即便是实力还在，他都不是凌天的对手，此时又怎么可能是？
凌天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冰冷。
“有人要你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若是想寻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看出凌天不是在开玩笑，稍稍冷静下来的付家老祖，终究还是怕了。
他不想死。
哪怕当一个废人，他也不想死。
“谁？是谁？”
他咬着牙追问。
凌天皱了皱眉，刚要拒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我。”
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看着那个头发花白却依旧容雍华贵的老太太，付家老祖面露恨意。
“你是谁？”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对我？”
“你就不怕付家……”
话未说完，就被付青青打断。
“付家？”
付青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付家老祖，面无表情道。
“你已经废了，如今的付家，不过只能苟延残喘罢了。”
“你！”
“付青召，你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
付青召？
听到这个名字，付家老祖眼神一变。
自从他当上付家老祖之后，这个名字渐渐的就被他淡忘了。
如今知道他真名的人，也不过两掌之数。
这个老太太为何会知道？
她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付青青眼神悲哀。
“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早就不记得我了……二哥。”
这声称呼一出，曾经被掩埋的记忆，陡然如潮水一般涌来。
付家老祖愣愣地看着付青青，不可置信道。
“你是……青青？”
“你不是死了吗？”
付青青眼神中的情绪淡去，淡淡道。
“我若是不死，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当初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二哥，你可真是厉害。”
“我们兄弟几个，唯有你天赋最差，可你却硬生生当上了付家老祖。”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运气好的，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听到这些话，付家老祖不复淡定，忍不住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付家老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这双手，可是沾满了自家兄弟的血。
可知情人应该都被他杀光了，就算付青青侥幸逃过一劫，可也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才对！
“我如何知道的，你就不用知道了。”
“二哥，你可要好好活着。”
“要亲眼看着付家，一点点没落！”
对于付家，付青青早就没有了感情，只剩下恨意。
之所以要让柳长河他们输，就是为了先让付家高兴一会儿。
再将他们狠狠打落！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动手，可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只能请凌天代劳。
为此，她欠了凌天很大的人情。
付家主看到突然出现的付青青也懵了，再听到她喊付家老祖二哥，眼睛骤然亮起。
老祖对他不满，若是没有废掉，他绝对讨不了好。
所以，对于老祖被废，他没有半点不开心，反而很高兴。
只不过没了老祖，付家怕是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