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让二哈出手没问题，但这个价码可就不一样了。”
“什么价码？”
闻言凌天惊讶地看着戚三。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打算白嫖？”
“……我没有！”
“那你出多少晶石？”
“你想要多少？”
凌天想了想道。
“蒋家赔了姜家三万中品晶石，这还不算从城主府搜刮来的那些。”
“你是请我出手帮忙，灭掉蒋家。”
“怎么也不能比这少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而且要灭掉一整个家族，这点晶石确实不多。
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要被坑？
戚三压下那股奇怪的感觉，从怀里摸出那块上品晶石。
“这是定金。”
“晶胚？”
凌天挑眉。
够大方！
这玩意儿迄今为止，他就见过两块。
一块，在他自己身上，还没有处理过，属于不能用的状态。
而戚三拿出来的这块，显然不同。
“前辈果然有诚意。”
凌天笑道。
戚三明显感觉到，凌天这次的笑容诚恳多了。
他压住狂跳的眼角说道。
“等灭掉蒋家，他们的家产也归你。”
“另外，我死后，遗产……可以给你一半。”
可谓诚意满满。
凌天问道。
“你的遗产有多少？”
“……你就不能等我死了自己看？”
“那怎么行？”
凌天摇头，跟他辩论。
“蒋家的家产，要等灭掉蒋家，我才能拿到。”
“说白了，现在跟我没关系。”
“跟你也没关系。”
“万一你其实压根就没有遗产，那你不过只付出了一块晶胚而已。”
“晶胚确实难得，可还不够。”
听到这话，戚三难得地沉默了。
倒不是因为凌天的话，而是因为这股不要脸的劲儿。
“我可以再附送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关于秦浩的。”
这几个字一出，凌天猛地起身，死死地盯着戚三。
显然是被“秦浩”这两个字惊到了。
“你怎么知道？”
廖翁之透露的？
应该不可能。
虽说廖翁之很重视他那几个兄弟，可与姜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消息，根本没必要说。
自己跟廖翁之说话时，被窃听器传出去的？
也不对。
他们当时并没有提到秦浩这个名字。
大概是第一次让凌天表露真情绪，戚三高兴地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当真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呢。”
“看来你还是有在乎的东西的。”
凌天默默地坐回去，心情很快平复。
他问道。
“前辈想试探什么？”
“你多虑了，我并没有试探你，至于秦浩……”
戚三故意卖了个关子。
但等了半天，凌天也没有追问。
他只好继续开口。
“与钟家有关的事，也就这么一件，值得关注的。”
“原来如此……”
凌天没想到，会是在这上面暴露了。
看来以后还得小心一点，不然容易被人拿捏。
“那前辈的消息是什么？”
“事成之后告诉你。”
“……”
那不还是要白嫖他？
凌天看了眼手里的晶胚。
嗯，比白嫖强一点。
要联手对付蒋家的事，就这么被两人定了下来。
之后，就是商量细节。
蒋家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随意对付。
首先，他们得有个出手的理由。
此前被蒋家灭门的，都是辅城的家族，而且蒋家很谨慎地没有留下线索。
若是以此为借口找上门讨要说法，站不住脚。
这也是为什么，戚三想要联合姜家，把蒋家人骗过来杀的原因。
因为贸然去找蒋家麻烦，主城的那些家族不会坐视不理。
尤其是乔家。
乔家能控制乔城，不只是乔家势大。
还因为，乔家向来公平。
没有理由，贸然在主城闹事，乔家绝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这一商量，就是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