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薄。”姜博士用食指点到屏幕上，和沈确说道
“再薄的话就会影响结构了。”沈确简直想躺在地上打滚，大佬们求放过。
“那就改变结构。”姜博士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确回答道。
沈确：“……”
——
祝眠报道的这一天深圳下着小雨，踩着水洼去公司的体检处体检，这里跟医院不一样，需要做完一个项目就刷一下身份证，抽完血祝眠摁着胳膊去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发现手里只有一沓单子，没有身份证！
祝眠本来有点打瞌睡，一下就清醒了，每个做项目的房间都找了个遍，都没有，跑到前台找负责人希望调监控看下，是谁误拿了她的身份证，结果告诉她体检处的监控就是个摆设，很多年没用了。
祝眠有些无助地走到体检处外的走廊蹲下来，没有身份证也不能去用人部门报道了，工卡也办不了，唉。
正愁眉不展呢，祝眠收到了同在莫卡工作的堂哥祝赫打电话问道：“怎么样，办完入职了吗？”
“快别提了，身份证丢了。”
祝赫：“啊？什么情况？”
祝眠：“就是字面意思，刚才做体检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祝赫：“我过去看看。”
祝眠：“你别来了，我都问过了，负责人说监控都是摆设，我重新办一张吧，就是麻烦点。”
祝赫：“我现在过来。”
祝赫入职莫卡乘用车不到两年的时间，由于不注重身材管理，且热爱美食，所以小小年纪已经长了一个将军肚，加上圆脸平头，喜欢迈着八字步、背着手走路，颇有厅级领导的架势。当祝赫背着手大摇大摆地从体检处进来的时候，体检处的医生护士还以为是公司派领导来视察，赶忙一窝蜂迎了上去。
祝赫也是老演员了，挥挥手道：“都忙去吧，把你们负责人叫来。”
也不知道工作人员是怎么传达的，负责人闻讯一路小跑着赶来开门见山道：“什么指示？”
祝赫：“有个体检的刚入职的工程师丢了身份证，赶紧找一下。”
负责人点头哈药道：“好的好的。”刚要去查，突然反应过来他们的监控不好使，怎么查？回过头问道：“我们的监控半年前就已经坏了，这可怎么办？”
祝赫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道：“你们体检不让人登记吗？”
负责人：“登记了，肯定登记了啊！啊！我知道了，给今天下午体检的人打电话！”
祝赫没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祝眠目睹了全程，忍住没让自己笑出声。
好在当时已经是快要下班的时间，没什么要体检的人了，看着登记表上一长串的电话，负责人把全部员工都叫出来做了分工，不到10分钟就有了结果，还是一路小跑到祝赫身边道：“下午一共16个人体检，13个都联系上了，有1个电话停机的，2个关机的。13个联系上的都说没有看见，可能就在那三个打不通电话的人身上了。哦对了，楼下在组织入职培训，也许可以在楼下看看谁拿了。”
祝眠听到以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好呀，我下楼问下。”
楼下的入职培训，祝眠以为就是十几个人在会议室里讲一讲，到了现场才发现，展厅起码有100多号人，偌大的展厅前面是一个讲师拿着麦克风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祝眠看着人家讲得这个认真，也不好意思上前面问老师，就问了下坐门口的一个同学：“同学，你拿了多余的身份证吗？”
祝赫目睹了全过程，嘟囔了一句：“效率太低。”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讲台，跟老师说了句什么就把话筒拿了过来：“各位同志打扰一下，现在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看看有没有多拿一张身份证。”
见有的人还没有动作，祝赫又重复了一遍：“各位同志打扰一下，现在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看看有没有多拿一张身份证。”
“卧槽，我有两张！”祝赫祝眠同一时间把脑袋转过去，就看到一个男生把两张身份证摆在了桌面上。
“是叫祝眠对吗？”祝眠跑过去锁定了自己的身份证，简直比高考出分的那天还让人感到激动。
“不好意思啊，拿的时候没注意。”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祝赫路过祝眠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快走！”
食堂里应有尽有，广式猪脚饭、腊肠饭、铁板烧、麻辣烫、小盘菜，祝眠都要挑花了眼了，就听到祝赫催促道：“快点吧，别转了，我还要回去加班呢，新车下线我得盯着。”
“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祝赫兴高采烈地说道：“怎么样，还得我出马吧？”
祝眠：“那是，谁都不服就服你，你这个演技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
第二天祝眠已经在工位上班了，收到了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上来就问道：“你身份证找到了吗？”
祝眠：“找到了。”
“找到了你要说一声啊，不然我们还在给你找呢。”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们还在找。”
“对了，问下昨天那个男的是哪个事业部的领导啊？叫什么名字？”
祝眠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把不长的人生中经历过的全部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才忍住没笑出声：“啊，什么领导？不知道啊。”
祝眠给祝赫讲了这件事之后兄妹俩笑得直不起腰，这件事直到今天祝赫都总是拿出来讲，说这是他的高光时刻。
莫卡的环境比祝眠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因为是制造型全产业链垂直整合的企业，莫卡的整个公司涵盖了研发和生产，所以除了正常的车辆，还可以看到叉车推着一串汽车的架子在园区穿梭，那种感觉就像是把某个游戏pc端变成了现实，非常奇妙。贴着防伪膜还没有上市的汽车随处可见，有一种提前剧透的感觉。
“喏，这就是元新楼，就是你办公的大楼。”祝赫给祝眠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