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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这书我不穿了! > 第275章

魏知善脸皮抽动了下,忍不住道:“主公,这、这种话,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不觉得、不觉得难为情么?”

“这个火都烧眉毛了,还管这些小节做甚!”青蚨白他一眼,激动地握住萧君泽的手,“当真?”

萧君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道:“绝对真,关键时刻,我一脚就把他踢开了,但确定没有,没有在里边啊!”

他又是不傻子,对自己海棠体质是绝对的防备的,当时真的是担心烧坏了脑子,加上心情不顺,又看贺欢的身子漂亮,不知怎么就起了心思,想搞点刺激。

但他可是知道前边会有孩子的,所以就算昏头,也没完全昏,底线还是守住了的啊!

青蚨当然知道君泽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不由重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必是这庸医误诊了!”

魏知善皱起眉头,也怀疑了一下自己,于是又伸手按住君泽的脉搏,仔细感受后,结果与先前无二,不由皱眉道:“那你说,这一个月,有没有胃口大开,总容易犯困,喜欢吃酸……”

这话一出,青蚨和萧君泽脸上镇定缓缓消失,萧君泽不由怒道:“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魏知善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小声道:“主上啊,你还记得吗,你给我讲过精卵受孕的原理——那个,有没有可能,是,是您没有及时清理,让、让有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君泽狠狠地拍了桌子,“这种事我都没有听说过,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不信,你肯定弄错了!”

魏知善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和他们俩个争辩,而是坐到一边,拿起一碗茶水,一饮而空,然后又倒了一杯,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萧君泽则坐在桌案边,整个人像是被人暴打过一番,焉焉的。

青蚨则整个人变成一尊石像,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陷入另外一个世界。

于是,房间里居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魏知善灌了自己一大壶茶水,不得不去侧门去解决一番,在洗手盆里净了净手,这才恢复了一点点思考的能力。

她叹息道:“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先解决吧,我去给你抓打胎药。”

萧君泽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通了电一样抖了两个,一双的漂亮的眼眸瞪得溜圆,惊得话都说不顺了:“打、打胎药?”

魏知善认真地凝视着对方恍惚的神情,不由提高了音量:“不然呢,你还想把他生下来不成?”

萧君泽猛地摇头。

然后他神色复杂道:“我还以为,这么神奇的医案,你还会劝我留下。”

魏知善冷声道:“要是你明媒正娶收入后宫,我自然全力助你,但这没名没份的,岂不是便宜了外人,我虽觊觎你的身子,但也知道轻重,这种露水姻缘的亲事,我不允许!”

萧君泽心里发毛,其实刚刚知道时,他当然是满心抗拒,但看魏知善这么积极,反而有点迟疑了……

青蚨在一边神色复杂,沉默不语。

魏知善看他面色游移,便轻叹道:“罢了,这事来的突然,你还是先静静,也不急于一时。”

说完,她拖着青蚨,走出门去,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青蚨和她走到院中,见离得远了,青蚨这才猛地一拳锤在墙上。

石墙巍然不动,倒是青蚨的手红肿了一片。

魏知善也叹息一口气,愁怅地靠墙叹息。

唉,她们都知道以主公的性子,早晚会闹出大事,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青蚨心情更沉重了,他现在其实都没有回过神来,回想着他从小带到大的少年突然有了孩子,他震惊的魂都掉了,处理六神无主之状,也不知多久才能平复。

……

屋中,萧君泽的心情复杂绝不亚于那两人,他拿纸卷成烟状,叼在嘴边,托着头,心情像是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过,恨不得拿头撞墙。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没有克制一下呢?

虽然这身体很讨厌,总时不时让他有些异样的感觉,但那也不是不能克制,怎么那晚就想不开呢?

这下好了,爽是爽了,这残局是要怎么收拾。

打胎……

光是想想,他就头皮发麻。

真不是他想生,可是打胎这个词,勾起了他一段深埋心底的记忆……

当时在海棠追原著时,有个情节就是主角不堪笼中鸟的生活,在青蚨帮助下逃亡——属于是读者喜闻乐见的带球跑情节,那一路上,他还时常留言担心,说这球不会掉了吧?

但事实上,虽然各种波折,坠崖坠马落水落泥,甚至被恶毒男配连灌了两天烈性打胎药,他还是挣扎痛苦地等到了攻们到来救他,太医最后诊出如果孩子死了,主角也会大出血而死,于是在流了三大盆血后,那个孩子最后还是保住了,并且因为打胎药伤到身体,他那一胎怀得无比艰难,身体变得极为敏感,需索无度……最后连生孩子时,都在床上和攻们大战……

回忆结束,萧君泽痛苦地捂住额头,恨不得穿回去打死当时那个还在文下留言说“一个一个生太麻烦,应该一次生上四个,有效率又方便”的自己……

所以,现在难题放到他面前。

一想到他一个男孩子,到最后会流产血崩,实在是头皮发麻。

这要如何是好?

……

度日如年地过了一个上午,几人都饿了,青蚨沉着脸准备了饭菜。

看到桌上有山楂片小零食时,魏知善眉头一皱,医生的本能驱使她道:“不能吃山楂,会流产的!”

瞬间,气氛凝固。

三人的表情又一次僵住。

过了好一会儿,萧君泽才默默地拈起一枚干山楂,放进嘴里,慢慢品尝。

青蚨在一边神色复杂道:“这个很酸,他已经吃了一个月了,有时吃不下饭,还拿这个当顿。”

梅子不应季,就能吃酸果,就只有山楂了。

魏知善整个脸上大写的震惊,过了好半晌,才喃喃道:“你这身子,还有什么事情是我预料不到的?”

萧君泽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舀了一大勺卤肉盖在饭上,低头吃了起来。

青蚨无声地夹着面前的韭黄,一根又一根,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生气。

魏知善还在回想刚刚知道的消息,对自己那“温和的堕胎药”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但如果用猛药,她又不敢,毕竟那是真的会伤身子的东西的,君泽身子特殊,更要小心对待。

这个事情,真是太棘手了啊。

吃完饭,青蚨亲自把餐盘撤下,之后便在门外静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君泽被这问题内耗的恶心想吐,于是干脆将之抛在脑后,专心处理政务,一时间效率恐怖,三天要处理的完的事,到了掌灯时分,就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青蚨点燃灯盏,看萧君泽还要继续处理,看了一会,终于,讲出这大半天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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