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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这书我不穿了! > 第198章

萧君泽悠悠道:“陛下慎言,我这用南朝来研究济世家民之道,总好过去大魏,颠覆你拓拔家的天下。”

“那还要谢你不灭之恩了?”元宏不由气得笑了,“朕君少壮登朝,名动天下,迁都改制,上下一心,岂是你这小儿几句话便能操弄的?”

冯诞却在一边皱起了眉头,这话太过熟悉,让他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君泽在他一个人身边时,说话放肆得多,好像就是……

“如何不能?”萧君泽悠扬的语调里带着笑意,“陛下虽然是位明君,但太子殿下却还待打磨,如今北朝之中有强王环伺,只是暂时被陛下威望压制罢了,只要陛下稍微有病些,这诸王,必然是要争个高下,岂有不能操弄之理?”

“你?!”元宏冷冷道,“真当朕是死的么?”

要素太多了,冯诞的目光已经变得复杂难言,他深吸一口气,又用力瞪着一边只露出眉眼的魏贵妃,眼中神情越发错愕。

“岂敢,”萧君泽连连摆手,“因着担心陛下的病,我还专门让贵妃做了一味灵药,能治急怒攻心之症,爱妃,还不快点拿出来。”

魏知善轻轻点头,将一个纯金的葫芦形小瓶放在桌案上:“此灵药十分难得,陛下可先遣人试药,若有效,再服用。”

元宏被这操作整不会了,皱眉道:“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咒他死么,这也不像啊?

冯诞缓缓捏紧了拳头,想着这南朝皇帝前后话语,心中的猜测越发明显,几乎是瞬间,胸口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感觉自己这些年的真心都被喂了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举起桌案,就朝对面那小皇帝脸上丢去,好砸掉他那假面。

“这药绝对有效,”而萧君泽还在诚恳道:“如今咱们既然缔约兄弟之国,可称陛下一声兄长,为弟自然要为兄长思虑一番。”

“那还真要多谢阿弟关心了。”元宏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但这话一出,心眼子甚多的他瞬间感觉到了不对,把南齐国主从头到尾的话回味了一番——他不是猜不到,而是一时之间,思路被对面带偏了,如今深深一想,便感觉到不对,一万分的不对。

实在是这毫无敬畏的兄弟之称,太过熟悉了。某人前两日劝他的注意身体的书信,言犹在耳。

心念电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雷霹到,瞬间静止了,随后,先是疑惑,随后惊愕,最后变得狰狞。

他的眼眸缓缓变红,死死地看着萧君泽脸上的面具,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

萧君泽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没有再贸然开口。

冯诞已经起身,握起元宏的手:“陛下,这些日子,并未向襄阳送出军情。”

这次大败和你误信他人没关系,可别钻牛角尖啊!

元宏依然盯着对面少年的面具,握住冯诞的手指,几乎冒出青筋,他用将牙都要咬碎的力气,咆哮:“还不把面具取下来!”

萧君泽缓缓伸手,轻快地从下巴往上一揭,露出一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孔,那灵动的眉眼,漂亮得像两个小太阳,连朝阳也黯淡了下来。

那一种只要出现,便会让周围人忘记时间,忘记先前在做什么,只记得多看两眼的美貌。

当然,如此美貌,也是他们熟悉的大魏雍州刺史、太常寺卿、宣城伯、大司徒冯诞的义弟——君泽。

现在,他却是南朝的萧颐之孙,太子萧长懋之子,皇帝萧昭秀之弟、临海王、南齐国主,萧昭泽。

心中的猜想落地,怒火却是立刻冲冠,冯诞几乎是没有犹豫,拿起手上铜炉,朝着阿弟就是用力一砸:“你这混帐!”

第137章 哄哄就好

那手炉重如泰山,挟带着滔天怒火,配合冯诞愤怒的神情,让人实在不敢硬接。

萧君泽多年锻炼的敏捷身手起了作用,他灵活地一偏头,果断躲开了这巴掌大的铜炉,挥手制止了要上来救驾的侍卫们,漂亮的脸上带着无辜与怯怯的小心:“阿兄别气啊,你听我解释……”

“你这混账!骗了我那么久,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冯诞气得咬牙,一把扯下元宏腰带上的长剑,拔剑就追了上去。

萧君泽和他绕着桌案,敏捷地躲过长剑。

他身形灵巧,但今天穿的衣服太过华贵厚重,不利于躲避,于是他果断把外袍一脱,内里的青衣束带,便十分易于运动。

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没长嘴的,一边跑一边大声解释:“这不能怪我啊,阿兄你想想,那时候我是去骗拓拔璨那傻小子的,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是你看我可爱,主动招我过去,我冤枉啊~”

“一派胡言,你当时明明在我面前故作懵懂,让我心生不忍,”冯诞咬牙,“如今想来,你分明是早有准备,就算我不寻你,也逃不了你那圈套!”

“哎,你怎么变聪明了?”萧君泽一惊,然后发现身后的冯诞追的更快了,不由狡辩道,“那时候不是不熟么,后来知道阿兄和陛下都是好人,我可都是尽心服侍的,你们当时也满意的啊!”

冯诞一剑劈下,正好被萧君泽拿桌案挡住,后者可怜兮兮地唤了一声:“阿兄,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嘛……”

冯诞是文官,平日里也不怎么运动,就这样绕着跑了五分钟的时间,便气喘吁吁,不那么跑的动了,手上长剑也变得沉重,只是眼中愤恨还没有消减。

萧君泽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虚和愧疚,眨了眨眼,委屈道:“阿兄,那个时候,我是皇室唯一的嫡系,还在被萧鸾追杀,要怎么说自己的身份嘛,就算我在魏朝,一但让他知道消息,也不会放过我,再说了,你想想,要是我当时就坦白的身份,陛下会放过我吗?”

一边面色阴沉,只是碍于身体不好,一激动就头晕的元宏终于缓过来了:“一派胡言,你一个小孩,我能对你如何?”

他是气得有点晕了,朕都不说了。

萧君泽理直气壮:“你那时正在南征,难道不会用我去瓦解南齐军心么,我那时如惊弓之鸟,哪敢随便暴露?”

元宏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堵得慌,冯诞急忙扶他坐下,脸色到底没有先前那么难看了,但依然愤怒。

冯诞于是主动当了元宏嘴替:“就算如此,那后来呢,这五年来,你就算不能如实相告,这回南朝继位,又不是背叛了么?”

萧君泽委屈道:“因为前几年时,我也没想回去啊,陛下还是有为之君,我那时一心在北朝耕耘,还帮着拿下襄阳城呢,要是有继位的打算,又何必做这等自讨苦吃的事呢?”

元宏忍不住冷笑起来,只觉得心寒:“所以,你是看朕要死了,便去寻下家了么?”

萧君泽不由得被问住了,如果从这个角度说的话,那还真的就是这样——但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他于是小心地靠近,跪坐在元宏身边:“倒也不算下家,只是萧宝卷干的事情太差,若是让萧衍上位,南朝的财富必然都要被他拿去修佛室了,影响我做生意,我只好把萧衍掀开,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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