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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这书我不穿了! > 第11章

他暂时不打算弄威力更高的东西,够用就行。

……

时间很快过去,二月时,朝廷的局势越发紧张,萧家这场叔侄内斗开始进入新的局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君泽的两个皇叔先后死去了,死去的原因是“忧虑而死”。

但是在南朝,忧虑而死其实就是被逼死的换个说法,这种死法过于常见,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到了三月时,这巨大的动乱,终于还是荡漾到了萧君泽处。

三月,西昌侯的秘昭传给了诸王的典签,内容非常简单:“不许诸王与外人接触。”

姜左在接到这封书信后,叹息一声,转头便找上了萧君泽。

……

“让我去梁园暂住?”萧君泽立刻摇头,“不要,那里不好玩。”

姜左哄道:“殿下放心,那里不但已经有数十名铁匠,还有老奴从建康城重金购来的丹炉,那可是当年葛洪仙师用过的丹炉,比这小城好上百倍!”

萧君泽这才勉为其难道:“那便依典签之言吧。”

于是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城外的梁园。

青蚨神色有些忧虑,他非常清楚,去了梁园,周围都是典签的人,到时就是真的生死由人了。

“青蚨,多喝水。”萧君泽收拾东西时,还不忘记提醒他。

青蚨无奈叹息了一声:“是。”

……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莺飞草长,万物争春。

梁园的春景十分美丽,一些桃树在寒风中已经挣出一个个小小花苞。

好在姜左对萧君泽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只是让人阻止了园中仆婢外出,其它生活物资,倒从未少过。

天气暖和了,萧君泽的小玩具的进度也到了尾声,他追求的是防身,枪管长度只在十公分左右,这个长度,用金刚钻来开孔是能做到的,只是需要一些细心和耐心,搭建一个小车轴,一点点较正、打磨。

青蚨看着小殿下一天四个时辰都在辛苦做手工,不由劝道:“殿下,您千金之躯体,何必如此辛苦。”

“哪里辛苦了,”萧君泽一点也不觉得,他拼起一个纸壳弹药,拈在指尖,给青蚨炫耀,“这东西可好玩了。”

青蚨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玩。

“你不懂,”萧君泽把弹药装入零件的弹孔,微笑道,“只要想想它第一个受害者能名留青史,被以后的学子每次考试拿来鞭尸,有一时代来当观众,你就会觉得非常非常好玩。”

这是他最近想到的新乐子,简直能快乐到让人头皮发麻。

青蚨总担心自己害怕未来,但这真的是想多了,他从来不怕的好吧……

“原来如此。”青蚨不能理解,但微笑点头。

虽然听不懂,但殿下开心就好。

这时,一名仆妇送来春花,青蚨接过,准备插瓶。

萧君泽因为身体的原因,没要贴身婢女。看到这老妇脸上有些忧色,不由叫住她,问了些话。

庄园里除去青蚨手下的奴仆,还有许多原本的王家的奴仆,当初一起送给了萧君泽。

“……你说,王郡守把你收为奴仆,却还是大好人?如今换了主人,不知深浅,所以忧愁?”萧君泽听到了这个奇妙的理论,“为什么?”

“回、回殿下的话,”那名老年仆妇也不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跪在地上,颤抖地道,“入、入了王家,不必服劳役,也不用交朝廷的租子,偶尔朝廷要、丁役,也都是挑那些老病之人,我等的日子,便过的得好、好些。”

“可是,从前你是自由身,现在成了奴仆,他若愿意,可以轻易把你卖掉或者处死,你不怕么?”萧君泽好奇地问。

那仆妇讨好地笑了笑:“回、回殿下,要是这样,肯定是奴哪里做得不对,该罚,奴肯定会有警醒着,必不会冒犯了贵人……再、再说了,贵人们要罚我等贱民,是不是奴仆,也没区别啊……”

“原来如此。”萧君泽理解地点点头,让她离开了。

青蚨在一边默默看着,不发一语。

萧君泽也继续弄他的小零件。

过了许久,青蚨低声道:“殿下,您是否觉得,他们不知是非,毫无尊严?”

萧君泽头也不抬:“怎会,在活着面前,尊严不值一提。”

青蚨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您果然是懂的。”

所以,殿下宁愿在典签手下忍气吞声讨生活,真是苦了殿下了。

萧君泽嗯了一声:“你也是懂的。”

所以,他们得想办法离开这地方。

于是两人都不再开口。

萧君泽看着远方,老实说,梁园这个地方太方便跑了,只要能找到小船,顺着淮河,就可以过江,只是骤然过去,人生地不熟,最好提前找一个落脚点。

但是吧,就这么跑掉的话,就显得太无趣了。

还是要好好谋划一下,不能显得太狼狈才是。

他若是离开,姜典签不足为惧,周围的驻军肯定是会来追杀的。

也不知道,会是谁追来呢?

青蚨转头,便看到他家殿下戴着帽子,两手捧着小脸,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窗外,一脸期盼。一时间,他心中惆怅,可怜殿下这么小,便失了自由……

第9章 你说的对

四月,冬麦返青。

佃户们正拖家带口,在田里劳作,两头牛牵引直辕犁在水田里拖出沟壑,只是到了地头时,转向十分困难,要重新给牛套索,但牛却不怎么配合,轻轻一扭屁股,就把一个想给它套绳的农夫推倒在水田里,狼狈至极。

“牛都这么不听话的么?”萧君泽拿着一把草,递到那老黄牛面前,牛不客气地伸舌头卷走。

庄园虽然大部分都用来造景种树,但其实还保留了数十顷的土地,如今正是春耕,萧君泽打着帮着农户的名义,去了田边。

“回殿下,这牲口虽然愚蠢,但也不愿意出力的,”那扶犁的老农面色黝黑,满脸皱纹,惶恐道,“这拉犁拖车,都是苦活,都要依仗牲口,自然得哄着伺候着,给他捉牛芒、割牛草,平时给他好吃好喝,不然它便会倔着,不动蹄子。”

萧君泽好奇地问道:“不是说牛不听话,便得抽么?”

“这、这,回殿下,这牛脾气一上来,再抽也不会动的,”老农低头祈求道,“再说了,这牛也是家里人,便是瘦了,也心疼许久,哪舍得抽呢?”

“原来如此。”萧君泽点头,看他神情畏惧至极,便笑道,“别担心,我这次过来,是给你们送了两具新犁,你们用上几日,给我说说有哪些不足之处,当然,也不让你们白做,回头可以去库房支一石粮食,作为奖励。”

那老农本来面色愁苦,但听说能得一石粮食,便立刻喜笑颜开,叩首不已,保证一定会做好。

萧君泽笑眯眯地让人把新改的曲辕犁交给他们,让他们试用。

老农们一开始还惶恐不安,生怕弄坏了,但这东西毕竟是经过历史千锤百炼的物件,不但更节约畜力、方便转向,还能控制沟陇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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