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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这里已经没有你与本王什么事了,还不走吗?”
“我...”
江扶辞俊脸难看,有些难从这件事中回过神。
刚才他还咄咄逼人的想要祁景涟惩治了安康,只要祁景涟不愿意,选择继续包庇。
他就准备联合众臣,非要治安康的罪,要不然他们全部罢官回家。他就不相信,朝中没有他们这些大臣支撑,他祁景涟能嚣张到哪去。
可祁景涟临走前的那些话,如今再听苏水寒嘴里说出的这些话,他的脸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不管什么规矩,什么藐视。
慕潇潇在宫里的地位,众人皆知,远高过太后。
若是太后没有得罪过慕潇潇,挨了慕潇潇的打,他们这些外人还可以说什么,可如果说,这些都是太后的自作自受,自己非要往人家的身上撞,先招惹人家在先,所谓的规矩,威严,到了慕潇潇那,明知什么都不管用,也不怪慕潇潇会下这么重的手。
丫鬟的命,比不上太后的尊贵,可若那人是慕潇潇的人,谁敢说半句不是,抱怨半句不满?!
他审视的目光落向一脸惨白的柳风舞身上。
将慈宁宫的古安拎起来,像是在找台阶下:“没有证据,就想污蔑郡主?你一个小小的阉人,还妄想对郡主不敬?”
“把他放下来!”
苏水寒对他的行为不满。
听了他的话后,江扶辞狠狠的咬了咬牙,将古安扔在地上。
古安扔着摔疼的屁股,朝江扶辞哀怨的瞪了一眼。
皇上的意思,拿他撒什么气?
“太后...寒王殿下,摄政王殿下,舞儿冤枉...舞儿冤枉...舞儿...舞儿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公主....公主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让皇上他...”
“舞儿,傻丫头,哀家相信你,他们不相信你,哀家相信你!你放心,哀家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亡国公主又能怎么样,哀家就是喜欢你,谁也动不了你!”
与朝中无关的事,苏水寒本不愿多管。
可这事,又牵连众多,柳风舞又与慕潇潇....
他顿了顿:“太后,这是皇上的意思。”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柳风舞挨打
“皇上?!皇上又能怎么样?!皇上就是天了吗?皇上的话就必须听了吗?哀家还是皇上的娘,哀家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哀家的?!”
“亡国公主又能怎么样?舞儿就算是亡国公主又能怎么样?!她的身世本就如此可怜了,你们还想打她!有哀家在,哀家看谁敢打!”
“寒王爷,这...”
有孔淑珍在那拼命拦着,古安想让人上前,可看孔淑珍那样子,分明就上前不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目光移到苏水寒的身上。
僵持之下,柳风舞痛哭的扑上来:“太后,你让他们打吧,让他们打吧,舞儿就是不祥之人,只要公主能够解气,只要皇上能够高兴,打打舞儿又能何妨,太后....太后....”
孔淑珍气的咬牙,将柳风舞狠狠的抱在怀里:“舞儿,傻舞儿,你怎么就那么善良,你怎么就那么善良,安康那个小贱人要是有你一半的好,哀家也不至于这么讨厌她!不行!哀家不允许他们动你,哀家绝对不允许他们动你一根手指头!”
苏水寒抬了抬手。
古安看到他的手势后,硬是让人强把孔淑珍从地上拉起来,将柳风舞半拖着拖出了慈宁宫。
“放肆!!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哀家!!哀家是太后!!!哀家是太后!!!”
孔淑珍愤怒的大喊大叫。
“苏水寒!你让他们住手!你快让他们住手!!你也向着皇上吗?你们都向着皇上!!!?”
孔淑珍求救的视线移到江扶辞的身上:“摄政王,快,你快救救舞儿,舞儿伤成这样,不能再打了,这一百板子会要了她的命的!摄政王!!算哀家求求你,算是哀家求求你!你救救她啊!!”
“她这么瘦弱的一个人,男人都承受不了这一百板子,又更何况她一个女人,摄政王!!”
江扶辞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是他不想救,他却是也存在着怜香惜玉的心思。
可柳风舞,如果他不知道她是南岳的亡国公主还好,如今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再傻的人也看的出来,当年的南岳,正是被如今的大祁,也就是当年的夜圣所灭。
一个亡国公主,来到灭她国家的领土,乔装打扮,潜入后宫,旁人再傻也能猜的出来。
若他之前还说他们做事太过于无情,可是现在,知道了柳风舞的身份,他又不得不震惊于祁景涟和慕潇潇的大度,因为但凡一个对自己江山有危害的人,必定会被处死。
他们却只给柳风舞一百板子,便将这事给隐下去,并未对外公布。
他拂了拂宽大的袍子,往后退了一步:“太后,恕难从命!”
太后想冲出去救柳风舞,被慈宁宫的奴才拦住,她一人难敌三人,硬是被他们三人强拉着,出不去一步。
她气的胸口快要炸开。
苏水寒恭敬的朝她拱了拱手,退出慈宁宫。
江扶辞看到他出去后,也跟着快步走了出去。
正文 第六百章 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走到慈宁宫门口的时候,苏水寒脚步停了停,看向不远处,正在被人压着,准备施刑的柳风舞。
柳风舞似是觉察到有人看她,想将头抬起来,可脑袋却是被迫让人按着,她动不了一下。
见此景,苏水寒笑出声:“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扶辞听出他话中的打趣,俊颜冷了冷:“你们去锦州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你们的事,本王一概不知。”
“这不是你想毁了安康的理由。”
“苏水寒,你这是什么话?本王何时说过要毁安康?!”
“本王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的清楚了。摄政王既然不知道这两个月以来锦州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该这么冲动。就如安康说的那样,这是后宫的事,你我应该把心思放在朝堂上,而不是管她们这些女人的事!”
“你!”听着他不温不火的语气,江扶辞分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警告。
他冷冷一笑:“去锦州一趟,怎么就改变了你对安康的看法?当初不喜欢她的人,想将她置于死地的,可不止本王一个。”
闻言,苏水寒温润的眸子动了动:“我从未伤过她。”
“是,你确实从未伤过她,但她危险的时候,你也从未救过她,不是吗?”
“你我都该知道,这个女人一日不除,大祁的江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她而断送。”
江扶辞冷冷的看着他:“寒王,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现在你我皆是朝中的顶梁大臣,我们已经不能如当年那般肆意畅谈,无所顾忌。既然身为大祁忠臣,就要为大祁着想,为大祁的百姓着想。”
苏水寒温和一笑:“安康一个弱女子,毁不了大祁的江山。”
“你怎么知道?!祁景涟现在对她言听计从,被她迷的分不清南北,今日就是一个例子!安康再怎么受他宠爱,受他包庇,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要忘了,太后对他毕竟有多年的养育!”
“他怎么能因为安康的一些小性子,而打伤太后,甚至还想为了安康而惩治太后!”
“摄政王觉得,太后的为人,就很好了吗?”
他的一句话,完美的把江扶辞堵的哑然无声。
好半晌,才听到他略显不满的声音说出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水寒,你这是在质疑太后?”
“本王不是在质疑太后,若不是太后无理在先,安康断然也不会这么生气。摄政王若是还觉得太后受了委屈,对安康心存不满,不如现在就去合欢殿看看,水墨的伤势,如何的严重?”
“一个区区贱婢,难道这就是安康打太后的理由?太后的身份,她水墨一百条命都比不上!”
“说安康草菅人命,摄政王如何不想想自己,贱婢的命也是命,太后的命也是命,在本王的眼里,没什么不同。太后命人毁了水墨,安康身为主子想要替自己的人出气,继而打伤太后。”
“说句不好听的话,本王倒是觉得,这是太后罪有应得,全是自找的。明知安康不如后宫女人那般好糊弄,却偏偏来招惹她。”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我去杀了太后给你出气!
“其次,安康将下人的命看的极为的重,这点是摄政王你和太后都不曾有的。”
“其三,自太后回宫以来,安康从未主动找过太后的麻烦,这期间,都是太后在一直找安康的不是。作为你们常常挂在嘴边,说起的心狠手辣,本王倒是不曾见到过安康的狠,到底在于哪。”
“那个贱人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现在也这么向着她说话!?”
闻言,苏水寒俊雅的脸色变了变,“本王还有事做,告辞。”
“苏水寒!!!”
江扶辞身后叫他,男人矫健的步子却是越走越远。
江扶辞握了握拳头,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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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合欢殿,白子虚已经不在了。
只有水墨躺在龙榻上,龙床上的血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包括她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也被人换成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
慕潇潇快步朝她走过去,水墨还没有醒来,只是平稳的呼吸,在向她证明,她是真的无碍了。
“是皇叔不好。”
看到她这样,祁景涟不由心疼的抱住她:“乖乖,笑笑,别这样。”
他努力的板着她的小嘴,想让她笑。
可她神情哀恸的小脸,没有半点的精神。
终于,男人在试着逗弄了她几下之后,脸上的耐心消磨大半,将她松开,转身就要出去:“我去杀了太后给你出气!”
“皇叔!”
慕潇潇大惊,快步跟上去拉住他。
“皇叔!那是你母后!”
“不管那人是谁,惹了你不高兴,她都得死!”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担心水墨,是我自己的疏忽,让太后找到了机会,伤了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你保护的很好,是皇叔没有保护好你。”
祁景涟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后宫就是这样,我每日都在提心吊胆的担心你,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
他也确实保全她了,可他却让她身边在乎的人受了伤害。
他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他心里也不好受。
是他的疏忽,总之是他的疏忽,都是他的错,不怪潇潇,一点也不怪,根本就不怪他的小人。
他不想看到他的小人自责,不想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突然大力的抱紧她:“乖,不要伤心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以后皇叔连你身边的人也保护好,再也不让旁人伤了她。”
他板着她的小脸:“别不高兴了,你不高兴皇叔心里也跟着不好受。皇叔只想看着你好好的,每日笑吟吟的和皇叔玩闹。”
“皇叔,我也想高兴的...”慕潇潇低下头,可是看到水墨,看到浑身是血,满身是伤,尤其是那张被包的血肉不分的脸上,满是创伤。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缕笑,可是这笑,怎么扯也扯不出来,她本就笑不出来。
又如何能强颜欢笑。
“白子虚说,他能治好水墨脸上的伤,他答应过我的,水墨脸上的伤,他能治好的。皇叔,他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他是神医,他不会骗我的。”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你是皇叔要宠上天的女人
“对,他是神医,他不会骗你的。”
祁景涟低头看着被她紧张抓在手心里的大手,轻轻一笑:“他不会骗你,他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做到,即便他做不到,皇叔也会让他做到。”
有了他这一保证,慕潇潇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神。
“皇叔,为何要打柳风舞板子?我已经打过她了。”
男人刮了刮她的俏鼻,“你是你的,皇叔是皇叔的,皇叔就是看她不顺眼,谁让她欺负皇叔的潇潇。”
“她没有欺负我,但是水墨的事肯定是因为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