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皇上!!”慕容池震惊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祁景涟。400txt.com
皇上这可是要对他——
随着大殿突然涌进来的四五名黑衣暗卫,他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皇上果然是想对他施刑。
“皇上。”慕容池从地上站起来,从容不迫的看向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畏惧:“微臣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能让皇上不惜动用暗卫。”
男人低头摸着慕潇潇的小脸:“伤了朕的小乖乖,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微臣为了皇上,远守边关,一年才回来一次,边关在微臣的带领下,从未有敌国来犯,只因为微臣对安康训斥几句,皇上就要对微臣施以严惩,皇上这么做,就不怕臣子寒心吗?!”
“寒心?”祁景涟勾唇一笑:“寒心什么?朕本来就是一个昏君,一个彻头彻尾,只懂得流连后宫,被潇潇勾的连魂都没有的昏君,你们只怕早便寒心了,还怕什么再寒心?嗯?”
他平静的说着,余光扫向那四名暗卫。
四名暗卫领了他的命,架起慕容池就往外面拖。
慕容池挣扎着想要反抗:“皇上!微臣到底犯了什么错!!”
“一百大板。”
“皇上!!皇上!!微臣没有犯错,自古兄长教育妹妹,是——”
“二百大板。”
“皇上!微臣冒着生死为你镇守边关,你就是这么对待微臣的!”
“三百大板。”
“....”
这下,空气中,有着短暂的静谧,静谧过后,便是平静。
慕容池就这般冷着扭曲的一张脸,被人拖了下去。
期间,多次收到慕容池警醒的目光,慕潇潇全能自如的装作视而不见,等他被人拉下去了,她才揉揉脖子,不看身旁站着的男人,转身回了里殿。
祁景涟帘下眼底寒意,侧过头与进来的古安吩咐了几句,便进里殿,追慕潇潇去了。
慕潇潇也没有在外面站多久,走到床榻上,脱了鞋子,解了外衣,翻身上床。
静默了会儿,听到身后同样传来宽衣解带的声响,她将脑袋别向里边,拿被子将脑袋蒙住。
祁景涟盯着她这个动作僵了会,脱掉鞋子,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抱住。
他将脑袋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皇叔只是想给潇潇出气,并未是真的想打他,潇潇若是心疼了,皇叔这就去让外面的人住手,放他出宫回府。”
听到男人带有歉意的声音,慕潇潇瘦弱的身体猛地颤了颤,她表现的像是生气的样子吗?从皇叔说打慕容池,到一百板子,又到二百板子,再到三百板子,她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即便他说五百板子,她也不会说什么。
“大哥在朝中深得几位大臣器重,年纪轻轻,便是一国将军,虽然远比不上大将军,但他守在边关这么多年,为大祁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皇叔今日为了我打了他,怕明日,朝堂上,又得落人口舌。”
她转过身,小手摸上他的脸,轻轻的摩擦着:“好不容易从锦州那积攒的一点好的名声,这下好了,又毁了。”
祁景涟将她的小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刮了刮她的小嘴:“皇叔就喜欢和你一起作死。”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 皇叔太大了
慕潇潇语噎:“皇叔。”
“不过皇叔,话说回来,臣的民心不可高过皇帝,高了就是欺主,大哥仗着这么多年打了无数的胜仗,又深得京城百姓喜欢,和朝中大臣看重。为人的心高气傲,早就上升了不少。当着皇叔的面,还敢大呼小叫,打几下,也算让他长长记性。”
“等明日皇叔上朝了,那些大臣要是追问起来,皇叔就说他在合欢殿,仗着自己立下的功劳多,敢对皇叔大呼小叫,不将皇帝放在眼里,有失君子之别,这话准能将朝中大臣的那些嘴给堵上。”
“皇叔还能落得个,大度不与他计较的好名声。”
祁景涟听的心下一暖,唇微勾了勾:“乖乖,你说,你大哥要是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会不会被气死?哪有你这胳膊往外拐的?”
“皇叔,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和你出主意,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听,皇叔在听,但是皇叔得和你说明白了,以后这胳膊只能往皇叔的这里拐,不准再拐到别人那里去了!。”
慕潇潇咬了一口碎牙,凑过去,在他挺翘的唇瓣上咬了一口,看到他的眉头因为疼的蹙了一下,她诡计得逞,伸出小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舔。
男人大掌一阵收紧。
忍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将她推开。
男人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了慕潇潇预料,她眼一瞪:“皇叔,你——怎么突然转性了?”竟然没有主动的抱住她,亲吻她,竟将她推开了?。
男人闷声闷气的翻了个身,背对她,脸上有着一股难以说明的隐忍,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忍的声音颤抖,怒气冲冲的说了句大实话:“碰了你,总是在挑起了皇叔的火的时候,不让皇叔碰,你说皇叔干嘛自作自受的碰你!让自己不好受!”
慕潇潇:“....”
“皇叔....”就这么盯着他窄瘦的后背看了会,慕潇潇愧疚的情绪弥漫了上来,泪眼楚楚的低下了头,“皇叔是不是在生潇潇的气?可是真的好疼...皇叔那么大...潇潇承受不了...”
他大?!
这么露骨的话....
祁景涟的眼,在一瞬就睁开了,转过身,与她大眼瞪了会小眼,倏然伸手,板正了她的下巴:“皇叔可以不进去,可小乖乖,你也从未想过换其它方式,来帮助皇叔泄火。”
还有其它方式?
慕潇潇愣了愣,瞪大的眼睛满是不解。
祁景涟挑眉,也不和她说破,一双锁定的眸子,时不时的落在她的手上,与她粉嫩的小嘴上,板着她的小嘴看了会,随后便错开了视线,小嘴也不怎么大,怕最后也不会承受的了。
唯一能承受的了的,就是她的小手了。
不过很快的,他眼底便被失望溢满,抱着她:“睡吧。”
慕潇潇睡了一整天了,晚上正是精神倍爽的时候,怎么能睡得着,她好奇的捅了捅男人的咯吱窝:“皇叔,什么方式啊?只要你不进潇潇那里,潇潇感觉不到疼,我就帮你。”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乖乖,我爱你
闻言,祁景涟浑身紧绷,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在心底填充。
他定晴盯着她看,面上做着无数的挣扎与笃定。
很快的,他又把这个想法给抹杀了。
他那么纯洁的一个小人,这种事得慢慢来,他怎么能一下子就让她为他做这种事,即便是她因为愧疚帮着他做,他也不会接受,他所要的,不过是她心甘情愿罢了。
他重新将眼睛闭上,想要她的决心与感觉与日俱增,他做梦都想得到她。
他想看到这个她爱了十几年,十几年的小人,他爱她,是那么的爱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他竟然会那么爱一个人,那么爱一个女人,爱她,不惜不要自己的性命。
爱到,见不得身边的人欺负她,爱到,不愿看到她受到半点的委屈,就是那么的爱,那么的深爱,那么舍不得在乎,从里到外的爱与在乎。
可是——她怕,她真的怕死了,不仅怕疼,怕一切,什么都怕。而且还是并非心甘情愿,曾经的她,认为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包括她的进宫,也是另有目的。不是爱,不是对他的爱。
他正想着,她冰凉的小手。陌摸上自己的脸,感受到她的温度,他诧异的看过去。
慕潇潇眼底有退怯,尤其是男人的视线朝她看过来,她脸上一阵燥热。
她也不想拒绝他的,可是……
“皇叔...潇潇是不是很过分....”
祁景涟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中,已经有了难隐呢颤音与沙哑:“乖,别闹。”
“皇叔...”慕潇潇朝他的怀里靠过去。
祁景涟强迫自己克制下去的那点不好思想。
他扯着慕潇潇胳膊,想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扯下去,可看到她那张泪眼楚楚,带着明显愧意的小脸。
他心下一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明显的感觉到她浑身僵硬,身体在瞬间紧绷的如尸块。
他咬着牙关,额头出现了一排冷汗:“潇潇一点也不过分,既然……”
“皇叔....”
慕潇潇有些害怕,可当听到他这么说后。
她又在想,自己做的确实过分,而他,不过正是因为他太爱自己罢了,而自己,却总是不能满足他。
不想让他失望,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关:“皇叔...潇潇....潇潇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乖乖的。”
男人板着她的小嘴,低头吻上去。
“皇....皇叔....”
慕潇潇害怕的唤着他。
“皇叔....”
感觉到她本能的抗拒,祁景涟低笑出声,再次松了她,抱着她尘沉沉的睡去。
在慕潇潇刚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睁开了双眼,又认真的打量着她来。
“乖乖。”他轻柔的唤着她的名字,带有审视,带有询问:“我爱你,很爱很爱,天荒地老。永生永世的爱。答应皇叔,好好的,永远也不要离开皇叔,好吗?”
“皇叔……”
慕潇潇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深情表白,终是点了点头。
祁景涟高兴的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皇上待我极好
慈宁宫
“来,舞儿,这燕窝粥是哀家亲手熬的,当年皇上还没当皇帝那会,最喜欢喝的就是,哀家熬的燕窝粥了。瞧瞧现在,当了皇帝了,山珍海味吃的多了,嫌弃哀家的厨艺不精了。”
孔淑珍挖了勺燕窝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吹的稍微凉了些,才见她舍得往柳风舞的嘴里送。
柳风舞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受宠若惊的想换下人来。
可看孔淑珍执意,仿佛她再推脱,她就能生气一般。
“你这次救锦州百姓有功,比起你的大义牺牲,哀家做的这些又算什么?这都是你该得的,快尝尝看,哀家的手艺怎么样?你要是喜欢了,哀家日后天天给你做!”
“不要在乎什么宫里头的礼节,要知道,哀家也是宫外来的,你拿这就当自己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对,这本来就是你的家,过不了几日,你可是要被封为皇贵妃的,到时候,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
说到这,孔淑珍眉眼里,有着怎么也掩饰不掉的喜悦。
柳风舞尝了一口她喂到嘴边的燕窝粥,苍白的唇角往外露出一丝笑意:“舞儿想不到,太后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这么好的手艺,宫里的御用厨子,怕都无法相比,皇上又怎么会嫌弃太后的手艺。”
孔淑珍疼爱的弹了弹她的眉头:“臭丫头,就你嘴甜,知道哄哀家开心。”
孔淑珍笑眯了眼,连续挖了几勺子燕窝粥,吹凉了往她的嘴里送。
不多会儿,一碗燕窝粥就这样见了低。
孔淑珍伸手,容嬷嬷见状,赶紧将手帕恭敬的双手递上。
孔淑珍小心的给柳风舞擦拭着嘴角的残渣,盯着她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脸上的喜悦渐渐的隐了下去:“爱家不用问就知道,此去锦州的路上,你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回来看哀家怎么说皇上!”
“他一个男人家,就算再怎么宠安康,也总得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他就是这么对待你的?”
柳风舞赶紧拉住她的手,笑的一脸真诚:“太后误会了,皇上在路上待舞儿很好,连公主见了都不下几次的生气了。太后怎么能误会皇上对舞儿不好呢。”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当真待你极好?”
“太后,舞儿一人之力,救锦州数万百姓,舞儿身上的血,救一两个人都困难,又怎么能一下子救数万人,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皇上在路上,定是对舞儿百般的照拂了,要不然,太后怕不能见到活着的舞儿回来了。”
听到她这么说,孔淑珍脸上的不满,才算是消去了一些。
笑意重挂嘴角:“这才对,也算是皇上有些良心。皇上既然这么对你了,就说明舞儿你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定是不凡的,舞儿你可得多加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