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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凰歌潋滟 > 分章完结65

?是要不记得么?”皇帝眨眨眼,乖巧地点头:“好的,朕都忘记了。laokanshu.com爱妃,这些画卷是干什么用的?”

潋滟一愣,接着没忍住笑了出来。方才的阴霾竟然渐渐散去了,她拿起裴叔夜的画卷道:“皇上要选个人出来做匈奴公主的驸马。不过臣妾看也不用那么?烦,好看的画像都往那边送就可以了,公主看上谁。便是谁,也省得皇上劳神。”

司马衷开心地道:“爱妃好聪明!那便将这些,统统送去好了。总有一个匈奴公主会喜欢,匈奴答应这次条件的机会,也要大些。”

她点头,接着贵公公就进来将画卷收走了。皇帝当真将方才所有事都忘记了似的,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什么刚刚的宫女太胆小了打翻了茶啊,外头休语似乎在教训宫人啊,说起来就是几炷香燃尽。

五日之期的第三日。韩朔终于有了些动静,私底下邀请了朝中的重臣,说是韩府的花开了,一起去饮酒赏花。

这些日子张术和毕卓一直在与各位大臣打交道,连楚将军那般严谨的人。也放下身段与人同乐了。拉拢人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对于这次的结果,潋滟心里也没个底。

三更6点

第一百三十八章 韩府血案生,太傅怒闯宫

韩府请客,自然是鲜有人不去的。大多态度中立者,都收到了一张请帖,被邀去韩府赏花,满怀愁绪而去者有之,欣然前往者也不少。午时刚过,韩府门口已经是车水马龙。

裴叔夜随着韩朔站在门口,晏秀、嗣宗、夏侯玄之类都来得挺早,后头还慢悠悠跟了一个江随流。

“江大人竟然也来了。”韩朔淡淡地笑道。

“承蒙太傅看得起。”江随流微哂,不紧不慢地道:“正好最近太过寂寞,有热闹,自然便是要来凑上一凑。”

裴叔夜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都是要好的兄弟,晏秀又是个玲珑人。对于江裴二人之事,他多少有些知晓。当下这情形。他立刻踏上一步来,带着江随流一边给太傅行礼,一边往里走。

“你的美人迟暮不在,今天就当几个兄弟聚一聚了。韩府修得精致,咱们先去转转吧。来。”

夏侯玄和嗣宗慢慢跟上。跟裴叔夜寒暄几句,便进去了。

花园里头站着的都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员,江随流还没踏进去,就听得一道响亮的笑声: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那到底是个皇子还是公主,也还不知道呐!祸从口出,话可不能太早说!哈哈哈!”

话虽然说得谦逊,语气却是带着十足的炫耀。江随流微哂,敢在韩府这般喧宾夺主的。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跨进门去,果然就看见高家老太师高仁厚正站在群臣簇拥之中,一张脸笑得开了花。

皇后身怀六甲,自然是该高家得意。只是这般张狂,难免就有些让人生厌了。

“怀着龙子的。也不止是皇后娘娘一个。这最后鹿死谁手,也还不一定。高兴得太早,后面难免闪着腰。”夏侯玄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声,扇子一展,挡住嘴,只留得一双美目含笑。

嗣宗轻咳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小声些。几人随意找了地方站,江随流就漠不关心地听着耳边的各种声音。

“听闻,张术张大人,自请去守城门了?”晏秀好奇地看着江随流问:“好生的官不要,去当守城的卒子干什么?你家师父还真是奇怪。”

皇上是要给张术四品仆射的,奈何那怪人竟然当堂辞了,说要做个守城门的小官,守护洛阳安宁。

“家师做事,我也不太明白。”江随流含蓄地笑了笑,目光一转,看着入口那头,裴叔夜也进来了。

“今晚真是热闹,看这样子。待会儿韩朔随意说上几句,便要讨去不少归属之心呐。”打趣一声,他将目光从裴叔夜那里收回来,转身走开几步。

“始真,你去哪里?”夏侯玄喊了他一声。

“此处人多,我还是更喜清净。”他答了一声,避开了裴叔夜,往花园的别走去。

“哎……”身后传来几声叹息,江随流倒不是很在意。今天来只是想看看韩朔要说什么?动朝臣支持讨伐楚王,听到想听的。便回去了。不过这会儿看模样,至少还有半个时辰。他可以寻一处安静的假山,先睡上一觉。

张术自降为守城小兵,楚将军最近也经常与胡将军毕将军聊到很晚。他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是也预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水波壮阔,总是要隔岸看才美丽。卷身其中的,却是苦不堪言啊。”吊儿郎当地感叹一声,江随流寻了一处无人的假山,靠在后头,开始小憩。

不过没过多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韩朔的声音,他半睁着眼去听。

“诸王扶宗,是祖宗订下来的规矩。”韩朔坐在花园最上首的位置上,捏着酒杯,浅笑着道:“为的是我皇室安稳。刚才朱大人说得好,同是司马姓氏的人,这样自相残杀,也许会是给外头虎视眈眈的人以可乘之机。”

众人都安静地听着,只有高太师没什么耐心,盯着上头那毛都没长?的小子,一脸的不屑。

“但是若是内乱都不平,便更没有力气同匈奴打仗了。若是下一次匈奴撕毁盟约,我朝需要派兵出去,却还顾及着诸王的兵力,那这仗可怎么打?边疆还要不要了?”

“微臣觉得也是。”谢子瞻笑道:“先安内,而后才能攘外。”

群臣议论起来,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赞成韩朔想法的人,开始更深入地讨论起来。一时间花园里舌战如潮,气氛倒是不错。

韩朔只开了个头,就慢慢品酒去了。春天刚酿的桃花酒,他想着,也是那人不能喝,不然,许是会喜欢。

高太师坐不住了,嘴里嘀咕着什么就离了席。江随流打了个呵欠。慢慢走出来,看着高仁厚一路往茅房的方向而去,也没太在意。只是去同嗣宗凑了个桌子,因为他离裴叔夜最远。

韩朔门下有的是能言善辩之人,出来说话。那是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将天下大势都分析得透透彻彻,头头是道。稍微有些动摇的人,难免就被带着跑了。但也有一些有想法的人,一直在观望。

“咦。怎么太师还没回来?”终于有人想起了高太师:“刚刚还在这里呐!都离开了大半个时辰了。”

韩朔放下酒杯,微微皱眉:“莫不是迷了路?韩府虽然不大,但是路却有些多。玄奴,你带人去找找。”

“是。”玄奴应了,连忙下去。

众人也说得累了,转了话头又开始说这韩府如何如何精致,连茅房都是有侍女捧着华裳,弹着琴音伺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出来还有澡豆洗手,换一身新装。真是奢华无度。

不过最后四个字,没人敢当着韩朔的面说出来。

“公子!”不一会儿,玄奴便回来了,脸色极为难看,几乎是有些失态地跑到韩朔前头跪下。

“怎么了?这样慌张?”韩朔道:“你且说。”

玄奴有些迟疑,小声地开口道:“那边…出事了。高太师他…”

“高太师怎么了?”韩朔站起来,看着他这模样,也知道事情不小:“你大点声儿说!”

玄奴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奴才刚刚在茅房那边,发现一众侍女以及太师,统统毙命,皆是被人一剑穿喉。”

“啊!”众人大惊,胆子小的连忙往人群里挤,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江随流也被吓得睡意全无,皱眉看向韩朔。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韩朔后退一步。随即脸色就沉了下去:“带我过去看看。”

“是。”

江随流放下杯子,起身就跟去了。裴叔夜谢子瞻也随后而上。花园里的人都被这消息吓得没有回过神来,一时竟然安静了下来。

高太师是朝中重臣,又是两朝元老,当今皇后之父。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就死在了韩朔的府里?他刚刚还大笑着同人谈论皇后之子要被立为太子一事,不过离开一会,怎么就会没了?

韩朔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是茅房,但这也是一间屋子,布置得当。侍女有三个,做弹琴、拿衣、端水之用。高仁厚刚刚应该是上过了茅房,正在更衣,便被人一剑穿喉,连同三个侍女一起,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这一处的守卫呢?”他问玄奴。

玄奴摇头:“没看见人,估计刺客便是假冒了守卫,现在已经逃窜走了。奴才过来的时候,太师的身子都已经开始凉了。遇刺应该也有小半个时辰。”

“真是有意思,竟然来我韩府杀人。”韩朔怒笑一声。转身出去,低喝道:“给我封锁了府里,先将人全部盘查一遍。”

“是!”

纷乱的声音在四处响起,江随流站在人群里,看着一脸沉郁的韩朔,心里很是奇怪。

高太师虽然为人不讨人喜欢,但是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被杀害?而且还是在韩朔的府里。如此一来,韩朔定然是要给高家一个交代的。高家太师地位太重,若没个说法,皇后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怎么看。这把火也只烧韩朔,烧不到其他人。反而是今天来的群臣们心有余悸,此时被一一盘查,不知如何是好了。

酒杯被扫到地上,向来沉稳的韩太傅终于是忍不住对下人发了火:“这样守卫的地方。也能轻易出了人命?你们要我如何跟高家交代,如何同皇上交代?”

韩府负责守卫的领事跪在下头,额上被杯子砸出了口子,却跪着不敢吭一声。

众人皆是不敢说话,太师的尸体很快被人抬到了花园里,用白布盖着。韩朔看了一会儿,咬咬牙,突然走上去将那尸体扛起,大步往门外而去。

“太傅!”

“太傅!”

群臣皆惊,下意识地就跟着他往外涌。江随流被人流推着,也跟着往外走。

韩朔没乘马车,一路朝宫门而去。后头还穿着各式官服的官员也便跟着他走,一路上劝阻人不断。

“太傅,死者为大,先放下太师为好啊!”

“不可以带着尸体闯宫啊太傅!”

韩朔充耳不闻,带着群臣一起,坦荡荡地从崇阳门进了宫。

明天照旧一更9点二更12点,么么大家平安夜快乐。

第一百三十九章 黑发送白发,势要讨公道

街上挑着担的,牵着羊的,挎着菜篮子的百姓都忍不住往跟着去看热闹。难得大白天见这样多的官员一起出行,还皆是步行。前头当朝韩太傅竟不知扛着什么东西。仔细一听竟说是尸体,众人就更加好奇。

韩朔还没走进太极殿,外头已经谣言满天飞。有人说韩府里来了刺客,死的是韩太傅的小妾。有人说韩太傅是往宫里去找皇上讨说法。更有人说可能是贵妃娘娘在意太傅的妾室,下手杀了人,这会儿太傅找她去了。

外头纷纷扬扬,韩朔却是绷着脸闯进太极殿,将肩上的尸体小心地放在地上,而后朝座上的皇帝跪了下去。

“臣韩朔,特来向皇上请罪。”

司马衷从折子里抬头,好奇地看着下头道:“这是?”

韩朔将白布揭开一些,露出高太师一张惨白的脸。皇帝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太师怎么会成这样了?太傅,朕害怕,你先盖起来吧。”

身后的官员跟着涌入了太极殿,满满当当地站满了主殿。皇帝放下笔,尽量不去看地上的东西。扫了一眼人群,目光落在江随流身上:“江爱卿,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江随流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而后站出来,拱手道:“回皇上。我们同在韩府赏花饮酒,高太师不过离开去了茅房,等了许久不见回来,太傅便让人去看。这一看才发现,高太师已经被人所杀。连带着三个侍女,也都死于非命。”

谢子瞻出来道:“刺客十分狡猾,怕是钻了韩府守卫的空子。太傅命人将韩府上下都盘查过了,凶手怕是已经逃走。”

裴叔夜也道:“太师死得太过蹊跷,定然是有人要借此往太傅身上泼脏水。还望皇上明察。”

司马衷听着,苦恼地看着下头,像是不知道怎么做决定。潋滟不在,他心里都没个底。

“贵公公,去将沉贵妃请来吧。”他扭头道:“顺便…也将皇后请来。”

“诺。”贵公公连忙出去找人,韩朔跪在地上没起来,皇帝似乎也忘记了喊,只捂着眼睛不去看死人,桌上的东西都碰掉了不少。

韩朔低头看着高太师那张脸,心里冷静下来,默默将这件事想了个遍,不由地眉心稍紧。这次,他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高家的地位与王谢两家相去不远,都是晋朝的高门贵户。高仁厚无任何功绩,却坐享一品公卿之位。其女高氏为后,其子也在中书省任职,高家门客遍布也广。只是奇怪的是,今天应邀去韩府的,只有高仁厚一人。高家其他人,皆是没有看见踪影的。

“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到。”外头唱了一声,接着边有九凤宫裙飞扬而进,高氏哭得眼睛红肿,挺着大肚子扑到尸体上便开始恸哭,声音悲怆,当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这样?本宫一定是在做梦!”高氏抓着高太师的衣襟道:“昨晚本宫还梦见孩子出世,爹爹抱着他好生开心。怎么今天就叫本宫来,替爹爹收尸了?他身子骨一向很好。也没什么病痛的,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潋滟跟着进来,悄无声息地站到皇帝身边去,看着下面这场景,皱了眉。

“爱妃,太师死了,这可怎么办?”皇帝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瞅着潋滟道:“好可怕。”

潋滟伸出手,悄悄抓着他的衣袖:“皇上莫怕,死人不过是比我们先往黄泉走一遭轮回,有什么可怕的?活着的人才最可怕那!”

皇帝眨眨眼,好像也的确如此。死人伤害不了人,活人却可以。

“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的父亲一个交代啊!”高氏哭得声嘶力竭,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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