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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239

应,下去安排,半个时辰后,车驾准备好,玉珥抱着单思上车,一队人如来时一般,低调地离开了。dingdiankanshu.com

宋忘站在门口灯下,垂眸抿唇。

第五百四十章 他终于肯回来了

常言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玉珥他们这一路回宫,果然是遇到鬼了。

他们的车驾在入城前遇到了刺客,虽有刘恒等人拼死保护,但在那黑灯瞎火,刀枪无眼的情况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总之等到探事司将刺客就地正法,回头一看,玉珥已经倒在血泊中,怎么都喊不醒了。

长熙帝遇刺,性命垂危。

这个消息在朝野炸开,满朝文武惊慌失措,内阁大臣出来主事,对外封锁消息,以防边关动乱,但在帝都城内,百姓们还是明显感觉到气氛紧张,市集上也有小道消息传出,有的说长熙帝重伤昏迷,有人说长熙帝性命垂危,甚至还有长熙帝已经驾崩,正在紧急召回在外的楚王爷回来继承皇位……

这些说法自然都是没有得到朝廷回应的,但流言会发酵,数日之后,帝都内外已经传遍了。

十日后,城门口贴出告示,招揽江湖名医入宫,百姓们围着告示议论着。

“这是为陛下招的吧……”

“八九不离十了,我听说陛下已经十日没有上朝了,朝政都是长孙大人和几位阁老在处理。”

“唉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陛下可是明君,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回悬了,宫里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世上还能有人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有人拨开人群,挤到最前面,直接撕下告示。

围观的百姓静了一瞬,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神情,呆呆地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

“他揭了皇榜,莫非他有办法救陛下?”

“皇榜都敢揭,这人是什么来路啊?”

很快就来了一队士兵,为首的一个人侍卫问他:“是你揭的皇榜?”

他捏紧手中的黄布:“是我,我要见陛下!”

侍卫仔细看了看他,点点头:“随我入宫!”

——

养心殿。

单思坐在椅子上,小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糕点,窗外是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入屋内落了一地的金光,屋内药香袅袅,安静中带着安详的禅意。

沈风铮带着那个揭皇榜的人进来,单思立即看过去,沈风铮道:“小殿下,有人揭皇榜了。”

单思立即从椅子上爬下来,抓着沈风铮的衣摆:“娘亲有救了吗?”

沈风铮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试试。”

单思顺着他的目光也去看那个人,随即惊喜道:“啊,是你,黑叔叔!”

是宋忘。

“参见殿下。”

单思拉着他的衣摆,仰起头看着她:“黑叔叔你能救我娘亲吗?娘亲睡了十天了,我怎么喊她她都不理我,他们说娘亲生病了,你快点让我娘亲醒来呀。”

“草民尽力。”宋忘看着她等水盈盈的眼睛,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脑袋,这些天她一定担心坏了吧……

单思让他摸了一下,然后她就抬腿,往他的小腿踢了一下。

宋忘:“……”

沈风铮抽抽嘴角,据他所知,单思是个很乖的孩子,天真善良,从不会苛刻身边的宫人,也没见过她打人,怎么好端端的踢人家?

“殿下这是……”

单思咬着手指,天真无邪道:“娘亲说不能让他碰我,他碰我我就踢他。”

宋忘:“……”

宋忘撩开珠帘,玉珥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绒被,而她的脸色也堪比这被子的颜色。

她的唇有宫人每半个时辰用水滋润,倒不是很干,只是她那呼吸微弱的模样,总传递出一种命不久矣的不好意味。

宋忘颤着眸子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她,甚至不敢去碰她的脉搏,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而那声音无端变得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无法宣泄,只好在心里身体里消化那样。

“陛下……”

玉珥一动不动。

“陛下……是我啊……”

玉珥还是没动,他终于去掀她的被子,握住她在被子下的手,那手藏在那么了温暖的被子里,掌心竟然还是一片冰凉,他呼吸停滞了些,脉出她若有若无的脉象,分明是濒死之兆,他闭上了眼睛,心里的抽痛无人能体会。

他喉结滚动几下,再开口时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声音,刚才是低沉如今是清冽,如泉水如秋风,更如她栽种在廊下的玉兰花,无形中散发着诱惑人的味道。

“……晏晏,是我啊……你醒醒,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晏晏,他喊她晏晏,全天下会喊她晏晏的,只有一个人。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倏地睁开了眼睛,和毫无防备的宋忘的眼睛撞上,四目相对,前者愤怒后者错愕。

“你……”

玉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宋忘呆呆地让她打着,玉珥觉得打还不够,叫了一声扑上来抱住他,一口就往他的脖颈处咬下去,哭泣着骂:“我到底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这么狠得下心……狠得下心离开我这么多年!”

她要撕开他脸上的伪装,在他耳后找到了破绽,用力一扯,撕下一层薄薄的人皮。

她只觉自己眼前一亮,那张不知比刚才好看了多少倍的白皙面容彻底展现出来,长眉入鬓,凤眼潋滟,鼻挺如上,唇如桃色,不是她思了念了三年的席白川是谁!!

玉珥虽然早就猜到是他,但在真正面对这张脸时,她还是难以接受地往后退了两步。

席白川眼眶微红:“对不起。”

“皇叔……”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怨恨和悲伤,大哭了起来,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到死你才来见我,你之前是不是这样打算的,要我死你才肯来见我!宋忘,宋忘,好一个宋忘,你要忘什么?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地呢喃着,手安抚着她的后背,按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她没事啊……

她没事就好。

被骗来的人是他,可是他此时却觉得,她能这样打自己真好,刚才躺在床上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好刺眼,她能平安无事,他让她再骗几回他也愿意。

他抱着她哄:“乖,别哭了,晏晏,我的好晏晏别哭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

玉珥哭的声嘶力竭,这几年她有多想他,此时她就有多委屈:“你一走就是三年,一走就是整整三年,你可知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啊……”

他闷哼了一声,掰开她咬着自己肩头肉的嘴,捧着她的脸认真道:“我也想你的。”

“鬼扯!”玉珥含着眼泪怒骂,“你要是想我你会三年都不来见我吗?你要是想我会明明在帝都也不肯来见我吗?你要是想我,你会连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肯认我吗?你要是想我,会……”

席白川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在她的耳边喃喃重复:“想的,想的。”

玉珥咬着他的衣服,手捶打着他的后背,发泄自己此时言语不足以形容的又悲又喜心情。

“皇叔,皇叔……”

他一遍遍回应,喊她晏晏,说我好想你。

玉珥用额头撞他的胸膛:“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一个人的日子好难过,一个人的思念好痛苦,一个人的等待好难熬,她快撑不住了,她想去找他,他若在江湖,她便一匹快马披着朝阳和月光去找他,他若是在黄泉,她便一杯鸩酒别离三千红尘去十八层地狱寻他……总之,她不要一个人了,也不要他一个人了。

席白川将她抱得更紧,她清晰地感觉到,脖颈处有些温湿,她呜咽一声,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他低下头要吻她,她立即抱住他的脖子,寻着他的唇去回应,厮磨间,交缠的除了唇舌,还有咸涩的泪水。

他直接将她压在床榻上,含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吸允着她的舌尖。

玉珥发出一声呻.吟,他眸色一沉,呼吸又升了几个温度。

他抱她抱得很紧,几乎要把她彻底嵌入骨血里。

三年了啊。

他们竟然分开了整整三年。

长熙元年那场罕见的大雪,冰冷的温度和雪花落在身上的疼痛依旧如此清晰,可竟已经过去漫长的三年多。

他沿着她的下巴亲吻,咬着她的脖子哑声问:“怎么认出我的?”

玉珥忘.情地仰起头,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顺滑柔软的触感,还是和当年一样。

“我记得你的所有,举止,眼神,呼吸……”

他伪装的再天衣无缝,可假的就是假的,她爱他却是不能再真,他在庄园说自己不曾习武,也不会轻功,只是跑江湖的时候学过杂耍时,她就怀疑他了,她的眼力不差,看得出他分明内力深厚,如若他心里没鬼,又怎么需要说谎?

她看多了他几眼,看到了他的手指,白皙的,修长的,而她记忆里也有一双一样的手,牵着她从蹒跚学步到掌握天下,在月下斟茶,在案边研磨,在灯下穿针……曾轻抚着她的头说,我一直都是你的。

那么像,于是她想起了当初的长乐。

她霎间明白了,她思念了三年的男人回来了,可他却狠心地不肯认她,所以才有了后面她故意当着他的面苛刻单思的画面,他演技再好,看到一个和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被欺负,也一定会动容。

后来他的表现也证明了她的猜测,可是他不肯认她,她能怎么办?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逼他自己出现。

当一个人根深蒂固存在自己心里的时候,辨认从来都不是靠相貌。

玉珥深埋在他的怀里,为这失而复得颤抖和嘤咛,她到死也不要放开他了,今生今世,来生来世!

……

事后,玉珥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听得到里面的心跳声,她的半眯着眼睛,慵懒而惬意。

“越来越有本事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他低下头,去亲啄他的肩膀,“让整个朝廷整个帝都的百姓都陪你演这出戏,你也不怕玩过了。”

玉珥抬起头去追他的唇,又和他缠满了一阵,才道:“你若还不肯出现,信不信我还能再演一场长熙帝驾崩的戏?”

席白川低笑:“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任性。”

玉珥翻身跨坐在他小腹,抓着他垂在胸前的长发,恶狠狠地逼问:“你说,你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

席白川握住她的手:“情蛊。”

玉珥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样难受,重新趴回他的胸口,扁扁嘴说:“我就知道……那你最后到底是怎么解的……”

“我落下悬崖,被树干挂住,虽大难不死,但也身受重伤。”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幸得国师相救,情蛊也是国师解的,几个月前,我才能下床行走。”

“又是国师!”玉珥咬牙,“他怎么能这样,总是帮你瞒我!”

“单思……是我们的女儿?”他虽是疑问句,但其实心里已经肯定了。

玉珥没好气道:“不是你都还能是谁的?!难道你以为是子墨的?”

“当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说起来,他们两人的心思倒是一样。

她给孩子取名单思,他给自己改名宋忘……

“皇叔,皇叔。”她爱极了这样喊他,“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席白川笑:“我还离得开吗?”

他的妻,他的儿,都在这,他还能去哪里?

“那我去写圣旨,立你为王夫!”说着,她竟真的溜下床,跑到安桌前研磨,提笔就要在圣旨上书写,席白川好笑道:“你要立我为王夫?立我这个乱臣贼子为王夫?”

“我立宋忘,就说宋忘救了我一命,我以身相许。”

他斜靠在床榻边,挑眉笑问:“这么任性?”

玉珥大笔一挥:“我是皇帝,我做主!”

第二天,圣旨下,于是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知道有一个叫做宋忘的黑煤球草民,因为救了长熙帝一命,被封为王夫了……

如此草率,如此任性的圣旨在下达前,自然受到了以内阁为首的朝廷重臣阻挠,但玉珥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还私下跟长孙云旗说:“长孙爱卿啊,我知道内阁你说话最有分量,你这次一定要站在朕这边啊,朕的这个王夫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人,嗯,所以你懂的,你要成全朕啊,这可是朕后半生的幸福呀。”

长孙云旗神情很复杂,但看她一脸讨好中带着点坚定的模样,终是无奈地答应了,帮她去摆平那些反对的朝臣了。

于是,某个想了十几年想要玉珥娶(?)他的人,终于得偿所愿,长熙五年春末,以一场旷世大婚,正式入主后宫……

玉珥真诚地对他说:“想当年,你博览群书,深谙后宫生存之道,如今终于有用武之地,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主战场了,你稳定发挥哦。”

彼时席白川斜靠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桌边放着一盘水果,他们两人相处时,他自然没有易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加上这撩人的姿势,玉珥差点就荡漾了。

“这后宫就我一个人,没什么发挥的必要。”

玉珥想想也是,于是体贴道:“那你需要我给你找几个对手切磋切磋吗?”

席白川狠狠瞪了一眼:“你敢!”

说完又笑了,状若随意地解开了自己衣服的系带,露出胸膛一线肌肤,他唇齿还咬着一颗葡萄,那葡萄紫红色的,他的唇是水润的粉色,画面莫名的邪恶。

“皇上,你过来。”

玉珥咽了口水:“干、干嘛?”

他凤眼眯起:“我想侍寝了。”

你说想我就给啊!

玉珥很有原则地哼了一声:“不去!除非你再把衣服拉开一点,我就考虑考虑!”

席白川低沉地笑起来,长眉舒开如冰凌化雪成水,三千青丝像是江南上好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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