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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192

许久,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她霍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寝殿走去,自丢下一句话:“抓住他,带进来”

三人立即齐攻向安离,安离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住,刘季揪着他的领子:“我会亲手杀了你,为妘瞬报仇,绝对!”

安离漫不经心道:“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没杀什么人。186txt.com”

刘季怒不可遏:“你……”

萧何心情复杂道:“别和他争了,带进去交给殿下吧。”

——

席白川午后就被顺熙帝召去议事,等到回东宫已经是深夜,见玉珥的寝殿还亮着灯,想了想,走了过去。

玉珥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四下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连汤圆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样的情况有些奇怪,席白川走了进去,怕吓到她,故意将脚步加重,让她察觉自己进来。

玉珥果然也察觉了,有些怔愣地抬起头:“皇叔?”

席白川抚向她的肩膀,发现她的肩膀微凉,想来是一个人在这里坐了许久了,不由得蹙眉:“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玉珥避开他的手,神情僵硬道:“你回来了……我睡不着,在想事情。”

席白川轻轻抱住她,声音轻缓:“在想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她抬起头看着他喃喃问:“皇叔……奈何国师对我的评价,你还记得吗?”

席白川摸摸她的额头,想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随口答道:“记得。”

奈何国师是前任国师,也是莫可的老师,那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在玉珥出世时,曾算玉珥天生命中带煞,也算她有帝王之命。

“他说我命中带煞,你知道煞是什么吗?”她很认真地问完,又自问自答,“是邪,是恶,是罪,是孽……我这么坏,和我有牵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四个驸马是这样,安歌也是这样,还有……”

“不要乱想。”席白川打断她的话,蹙眉道,“好端端的去想这些做什么?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你何必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但玉珥却像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下去:“还有,妘瞬。”

“嗯?妘瞬怎么了?”

“妘瞬也死了,她也是为我而死的,任何和我有牵扯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终……”

“妘瞬死了?”席白川惊讶。

玉珥撑着额头低下头,头发被她抓得微乱。

好半响,她的肩膀微微抖动,席白川连忙去看她,她果然是哭了,长睫颤抖,眼泪摇摇欲坠:“皇叔,皇叔,你知不知道,又爱又恨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种,除了同归于尽外,想不出更好的结局的东西,你知道吗?”

她的情绪很不对劲,像是濒临崩溃的前兆,席百川将她按在怀里:“晏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珥摇摇头,不愿说,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许久,像是冷静下来了,才缓缓道:“我把安离抓了。”

席白川擦去她的眼泪,闻言动作一顿:“为什么?”

玉珥看着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她杀了妘瞬,我不可能放过他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脸色却很苍白,眼眶猩红,席白川立即喊道:“晏晏!”

他的手才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心里就腾起强烈的反感,就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碰到一样,她猛得挥开他的手,大声嚷道:“你别碰我!”

席白川错愕:“你……”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出去……”玉珥推着他往外赶,“出去,你出去!”

她的叫嚷声招来了萧何和刘恒,两人出现在门口,默不作声地盯着席白川,像是他再不走,他们就要动手一般。

席白川不怕他们,他现在只担心玉珥,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一天不见,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琅王爷,殿下要休息了。”萧何面无表情地说。

席白川抿了抿唇,和玉珥对视一眼,后者干脆转身进了内殿,他的脸色黑沉下来。

他必须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百三十九章你和灵王是什么关系

但他了解到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刘季和安离打了一架,玉珥就让萧何就刘恒将安离抓进寝殿,他们在寝殿呆的时间不长,很快安离就被带去探事司。

席白川想起玉珥说的,妘瞬死了,是被安离杀的。

妘瞬为什么会死?

安离又为什么要杀她?

想了许久他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便决定亲自去探事司问安离。

探事司的基地很隐秘,一般人找不到,但这对他来说自然不成问题,席白川刚想踏入大门,恰好碰见出门的刘季,刘季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挡在了他面前:“琅王爷,走错路了吧?这里是探事司,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对于他语气里明显的无礼,席白川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倒也没追究,直接问:“安离在里面是不是?”

刘季现在看他就像在看杀妘瞬的仇人,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冷笑反问:“是又如何?”

“本王要见他。”

刘季冷硬道:“十分抱歉,琅王爷,探事司只听殿下一个人的话,就算是王爷,没有殿下的同意我们也不会放行。”

席白川藏在出宽袖下的手微微捏紧:“本王只是想来问他几句话。”

“无论王爷想做什么,在没有得到殿下同意之前,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放行。”刘季半步不让。

席白川抚着袖子,这是他动怒前会做的小动作:“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刘季手扶着刀,半点不惧:“那就当属下不自量力吧。”

两人剑拔弩张似要动手了,这时候,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那声音清清淡淡,无波无澜:“刘季。”

刘季立即看向席白川身后,果然是徐徐走来的玉珥,立即拱手行礼:“殿下。”

玉珥站在月光下,稀薄的月光为她的周身镀上一圈金黄色的光圈,将她衬托得像一个遥不可及的仙人,她看着席白川淡淡道:“让他进去吧,他想问什么就让他问个够吧。”

刘季又些急:“可是殿下……”

玉珥抬手阻止了他的话,直直地看着席白川,轻声道:“皇叔,你进去吧,想问什么尽管问,问完了,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回答。”

席白川忽然笑了,潋滟的凤眸染上浅浅的悲哀:“晏晏,你知道吗?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嫌疑犯。”

玉珥的心跳突然一跳,唇动了动,刚想什么,他已经扭头,头也不回地进了探事司的大门,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已让他失望透顶。

玉珥怔愣了半响,忽然也笑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

终于到了。

她和他,终于还是要摊牌了。

——

玉珥没在探事司门口等席白川出来,而是回了东宫,等了一个时辰,席白川才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提前将宫人都支开,也没人通报,但她何等熟悉他,他一靠近,她便能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她抬起头,一如既往地喊他:“皇叔。”

席白川慢慢走了过来,轻声应了:“夜里凉,不多穿一件?”

说着,他走到衣架旁,取了披风裹在她身上,如此自然而然的动作,足见亲密。

“皇叔。”她又喊了一声,喉咙干涩,“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席白川低垂着眼睫,他站在她身后,玉珥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自己,她也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些她不愿看到的情绪,好一会儿后,他才:“安离我带走了。”

安离我带走了?

玉珥放在桌子上的倏地捏紧,声音又被压抑得更低,像想在竭力忍耐些什么:“你只是想和我说这句话?”

席白川语气那么笃定:“安离没有杀妘瞬。”

玉珥冷笑:“你相信?”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玉珥低头只是笑,席白川看着她,语气笃定:“安离跟了我十几年,我很了解他,他杀心不重,有时候甚至不愿杀人,他不可能在没有非杀不可的理由的前提下,去对妘瞬下手,你真的冤枉他了。”

玉珥倏地站起来和他对视,咄咄逼人问:“那我冤枉他的原因是什么?他在你心里不是个杀心重的人,那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会随便冤枉人的人?”

席白川摇头,他知道玉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随便定罪任何一个人,但他所知道的安离也不会随便杀人,只能道:“你不会,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是谁告诉你妘瞬的死和安离有关?那个人的话又是否可信?妘瞬的尸体你又见到了吗?”

玉珥笑了:“你说的这些都是在为安离辩解,你觉得他没有杀妘瞬的理由,但我觉得有,而且很多。”

席白川皱眉:“什么?”

玉珥一步步靠近他,神情似笑似讽,每说出一个字,她的心口就疼一下,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狠狠割着她的心脏一般,明明已经血淋淋了,可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只要你想杀妘瞬,安离一定会去杀。”

席白川果然神色一变:“什么意思?”

“你听得懂我的意思。”

席白川深呼吸一口气,他不想再和她说下去了:“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和我说话都很奇怪,你冷静一点,我知道妘瞬的事给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你不能因此……”

玉珥低头笑了笑,摊手笑开:“因此什么?你继续说啊,因此见了谁都像疯狗一样咬一口吗?”

听她这样作践自己,席白川怒不可遏:“晏晏!!”

与此同时,玉珥忍耐到了极限,她的声音拔高,比他还大声:“你告诉我你和灵王是什么关系!”

席白川瞬间怔住。

玉珥眼眶通红,见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入了一个牢笼,铺天盖地的悲伤奔向着她,却偏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她不想问的,或者说,没想到会这么快问的,她以为自己能等查清楚一切事情后,能想到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之后才问出口,可事情永远都超出她的预料。

她难过地冲着他压抑低吼:“说啊,你和灵王是什么关系?怎么不敢说了?”

第四百四十章你要与我为敌吗

席白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想她到底知道了什么事,到底对他了解了多少?

玉珥扬起头将眼泪逼回眼眶,艰难地说:“真的,皇叔,我真的曾经非常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呢?你为什么总是做让我无法相信你的事情?”

席白川按住她的肩膀,冷静问:“晏晏,你听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说,我都是自己查出来的。”她说着拂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

他眯起眼:“你查我?”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在查你。”玉珥笑着说,“你三番四次从我的人手上抢走证据,这次更是直接将妘瞬杀死,你在做这些的事情,想过我吗?”

席白川沉着脸:“我说过,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否认,但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背黑锅。”

玉珥看都没看她,但眼角淡淡的讽刺,却是能让他看出她心里已然对他没有半点信任。

席白川气急:“我从来都没想过杀妘瞬!”

她又反问:“那安歌呢?你敢发誓,安歌的死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敢吗?”

苏安歌……席白川眼神闪了一下。

她会这么问,代表她并不相信截杀使团是土匪做的?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席白川这时候才发现,他以为自己和她朝夕相处,她的事他无所不知,但其实只要她有心隐瞒,他也无法知道。

他忽然感到一种很强烈的恐慌,这种恐慌在前世他和她兵戎相见的时候,他也有过。

玉珥躲开他试图触碰自己的手,悲哀又讽刺地说:“呵,说不出来了?”

席白川在这件事上的确无话可说,人不是他杀的,但却是他手下的人做的。

玉珥胸口腾起一股怒火,有一句她拼命压制的话,此时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你不从现在收手,那么我们……”

席白川倏地抬起头看着她,大约是气极反笑:“你就要与我为敌?”

“是!”她答得毫不犹豫。

席白川和她对视半响,轻扯嘴,淡漠道:“那没什么好说了。”

他转身往外走,不愿和她再纠缠下去。

“皇叔!”玉珥紧紧咬着咬,她想用质问的语气说话,可开口时却变成了难过的抱怨,“你说过,你愿意一辈子给我做藤萝饼的。”

席白川背对着她,他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只能知道他在沉默许久之后,低声回道:“你也说过,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站在我这边。”

玉珥身体颤了颤。

席白川走了,他的背影那么干脆利落,她甚至有种错觉的,他这一走,他们便真的回不去了,她想喊住她,想说些什么,可又想,她能说什么呢?

他们现在道不同,何以为谋?

玉珥忽然觉得很难过,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啊,到底是什么把他们推到这个非分开不可的地步?

玉珥缓缓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好久都是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声音,不大声,却让人听着难受。

“唔呜……”

——

这晚之后,玉珥和席白川彻底进入了冷战,她不去偏殿,他也不来她的寝殿,甚至暖阁也不去,顺熙帝解了她的禁足,然而就算是早朝,他们也是能保持目不斜视,只要对方说话另一人必定闭嘴,几天下来,连顺熙帝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便找来了玉珥询问。

“你和无溯吵架了?”

左右瞒不过他,玉珥撇嘴:“嗯。”

顺熙帝奇了,玉珥和席白川都不是那种任性的人,他们都很理智,几乎不存在吵架的可能,这次居然闹到冷战,这还真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什么?”

玉珥一顿,她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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