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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172

么问题来了,要将他们的公主许配给谁?”

“莫不是你以为朕一把年纪了,还要娶个公主?”

“咳咳,儿臣……”“诸位皇子中,适龄的有皇七子端王和皇八子南王,南王已娶正妃,那也就端王较为合适了。ggdbook.com”

“也并非必要皇子不可。”

玉珥愣了一下,随后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不是一定要皇子不可,大臣或大臣之子娶别国公主也不是有先例。

她想了想道:“如果要许配给大臣的话,人选便多了,像右相的长子便也是合适人选。”

顺熙帝却道:“其实有一人比右相长子更合适。”

“父皇说的是,兵部尚书付大人?”玉珥以为他说的是付望舒,便实话实说,“的确也合适,他这次在南海也立下不小功劳,父皇若将公主许配给他,倒也算是个赏赐,再者付家乃累世公卿,对大顺忠心耿耿……”

顺熙帝打断:“朕觉得,无溯比子墨更合适。”

玉珥足足呆滞了一炷香,顺熙帝也不介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情坦然自若,玉珥结结巴巴道:“……父皇……”

顺熙帝垂着眸,用茶杯盖慢慢切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声音不疾不徐,却略带威严:“不合适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溯年过二五,早就该娶妻生子,拖延到如今已是大不孝,朕受先皇所托要照顾好他,所谓长兄如父,那他的婚事便朕来操持吧。”

玉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自然是不想让席白川去娶什么蒙国公主,但以她此时的立场,似乎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总不能说,他们两人再就暗通款曲了吧?只能斟酌着说:“这种事情还是等皇、皇叔回来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顺熙帝无视了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蒙国那边也并非只能嫁公主过来,朕听闻蒙帝有个弟弟,自幼文武双全,且相貌品行都是极好,只是生母身份不高,以至于至今都没有封王,如今你已是太女,年又过十六,纳夫之事亦是刻不容缓,不如这样吧,你和无溯的婚事一起办。”

“父皇!”玉珥这下淡定不了了,倏地站起身来,满脸的惊愕。

顺熙帝将茶盏不重不轻地放在桌子上,沉声说:“蒙帝这个弟弟虽说出众,但毕竟生母卑微又无封号,当不得太女夫,但做个良夫还是足够的。”

顺国称呼皇太女的正夫为太女夫,而地位高于面首低于太女夫的便称为良夫。

玉珥撩起衣摆,直接跪在了龙案前,果决道:“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并不想要什么良夫!”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不说清楚就来不及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顺熙帝的性子,根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但她的拒绝,也引起了顺熙帝不快,他冷笑问:“不想要良夫,你想要什么?”

玉珥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儿臣觉得,如今反贼孟杜衡尚逃在外,江南今年又因旱涝,农民损失惨重,这些都是大事,在没有平复之前,儿臣无心私事。”

第三百九十四章勿念

听闻她这么说,顺熙帝的脸色缓和了些,但却依旧不肯在这件事上退步:“你乃当朝太女,国之储君,你的婚事便是大事,此事不必再议,你若不要那蒙国的皇子,便将子墨封为太女夫,你自己选吧!”

玉珥咬牙:“父皇……”

“朕乏了,退下。”顺熙帝起身,负着手走出御书房,摆明了不想和她多说。

“……”玉珥无计可施,只得躬身行礼,“儿臣遵旨,儿臣恭送父皇。”

走回东宫的路上,玉珥简直愁眉不展,提不起半点精神。

顺熙帝看起来似乎又知道她和席白川什么事,这次不会轻易再饶过她,是铁了心要分开他们,所以让他们各自婚娶……

“殿下,您回来啦,贵妃娘娘等了您好一会儿了呢。”汤圆远远看到她便跑了过来,在她跟前行了个礼,然后便说道。

付贵妃?玉珥轻轻颔首表示明白,迈步朝暖阁走去。

付贵妃如今已是后宫嫔妃中妃位最高的人,再加上付家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如果不出意外,她应当会被扶正为后。

“贵妃娘娘。”玉珥进门便笑道,“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付贵妃穿了一条大红色的金丝绣凤长裙,越发显得她意气风发,她起身,盈盈一笑:“见过太女殿下。”

“贵妃娘娘到我这儿就不必拘礼了。”玉珥笑着扶她在椅子上坐下,让汤圆上茶。

“自打你回京后,我总是想来见你,只是你随后便被封为皇太女,我猜你必定忙碌,怕贸然前来会打扰到你,所以才没亲自前来道喜。还有你这次劳累过度昏倒,我也只是在门外看一眼。”付贵妃亲昵地握着她的手,关切问,“你身体可有好些?”

“无妨了。”玉珥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她莫名地感觉到付贵妃今日似乎特别主动,抿唇笑道,“玉珥回京后没去拜见娘娘,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让娘娘跑这么多趟,真是……”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她笑着说,“我是来谢你为冬儿和我那同乡报仇雪恨的。”这个所谓‘同乡’其实指的是她的初恋情人。

玉珥道:“这是我职责所在,娘娘也不必客气。”

“玉珥适才是从御书房来的吧?陛下这段时间身子都不大好,陛下他素来疼爱你,你要多劝劝他,让他不要太过操劳,我们啊总是劝不住。”付贵妃状若无奈道。

玉珥看了她一眼,点头答应:“这是自然。”

两人又闲聊了些有的没的,等到玉珥都有些不耐烦时,付贵妃才从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问起:“对了,你可曾听陛下提起,蒙国想联姻的事?”

玉珥蹙眉:“嗯?”

“你可别误会,这都是陛下告诉我的,我只是觉得有趣,听说陛下想让蒙国公主嫁到我们顺国来?”付贵妃连忙解释,生怕被以为是她想干预政事,这可是后宫女子的大忌。

玉珥也不多说:“此事尚在议程。”

付贵妃拨弄着头发,犹豫道:“蒙国公主自然是好,与我们顺国的皇子也算般配,只不过啊……”

“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这里只有你我,不必避讳。”玉珥无奈了,她心思纷乱,也实在是没精神气力在和付贵妃这样周旋了,便率先直言道,“娘娘是想让我从中周旋,将公主配给楚渊还是子墨?”

她原本还不明白她亲自来东宫的原因,听到她提起两国联姻,她便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节——她的确要来的,如果蒙国答应将公主嫁过来,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嫁给大臣,孟楚渊和付望舒都是最佳人选,而她又是孟楚渊的母妃,又是付望舒的亲姑姑,她若不来出头,那便没人了。

“在你面前真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付贵妃其实也在等她戳穿,她叹了口气说,“罢了,我也就直言了。付家素有那雅洁之名,实在不宜与他国有暧昧,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如果陛下有意将公主指给子墨,望你能从中周旋。”

玉珥理解她想保全付家名声的心情,颔首道:“我会尽力,那楚渊呢?”

“楚渊身为皇子,又是适龄皇子中唯一一个未娶正妃的,他若是被指,怕是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就顺其自然吧。”不同于付望舒,孟楚渊是皇子,皇子可以多点靠山,所以付贵妃这样回答,其实就是想要这个公主的意思。

而玉珥自然明白,她在心中苦笑,可惜这个公主已经被她父皇暗指给了席白川了,但这她自然不能说,只好道:“娘娘所言,玉珥清楚了。”

付贵妃脸上露出欣喜神情,连忙起身,冲她福了福身:“那我在这儿,谢过太女殿下。”

送走了别有居心的付贵妃,玉珥真疲惫到不行,倒在暖阁的软榻上便睡了几个时辰,等到醒时已经是午后,她揉揉两顿没吃的肚子,喊了人传膳。

“殿下,殿下。”玉珥正吃着,汤圆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她面前,喜不自禁道:“琅王爷给您写信啦,刚刚和奏折一起送来的。”

玉珥当即放下筷子,接过书信,信封正面端端正正写着‘皇太女亲启’,而那字迹,正是他熟悉不过的那个人的字,瘦长却又暗含力道,像极了他的为人。

他不过是走了三日,玉珥在看到这封信时,却恍惚以为她走了数年,不禁百感交集。

打开信封,信纸只有薄薄的一页,玉珥还没看内容,心底便涌出了一股失落感,而这失落感在她看完信上内容时,达到了顶峰。

玉珥以为,以席白川的性子,来信必定要将她好一番调戏才是,问一两句‘想我没有’再正常不过,就像当初他在平陆县,总是给身在溧阳县的自己写信一样,满满一张纸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可没料到,这封信竟然如此简短,如此简洁,只是说了他们乘船而下,再过三五日便能到达北沙,一切安好,勿念……

勿念……

居然让她勿念他。

玉珥失魂落魄地起身,捏着那张无情的纸张恍恍惚惚地回了寝殿。

第三百九十五章你还是不完全属于我吗

“殿下,您不吃了吗?”汤圆看着一桌没怎么动过的珍馐,不仅疑惑,刚才不是还说饿了吗?

玉珥现在哪吃得下什么珍馐,躺在软榻上,将这封信仔仔细细看了不下数十遍,企图看出是否有隐藏的别的含义,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生气了吗?”玉珥喃喃自语,情绪分外低落,“是啊,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是故意把他支开,生气也是应该的。”

躺了许久,玉珥从的榻上爬起来,准备给他回信。

她在信纸上写了几个字,想了想又不满意,揉成团丢掉,如此重复了十几次,地上已经是一堆纸,她从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为了给席白川写封信,纠结了这么久。

明明以前他们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磨磨蹭蹭浪费了几个时辰,她在最后才勉强写好了一封信,但也没讲什么私事,而是一本正经地写了蒙国要和顺国联姻的事,又含蓄地告诉他,她父皇好像要给她找良夫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但她就是想这么做,并且还怕自己反悔,快速将信纸折叠好,喊了汤圆送走,而后便不由自主地去想,他看到这封信后,是什么神情?

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吃醋?

这样想着,她嘴角竟然有了笑意。

这封信在三天后到了席白川的手上,那时候他正骑在骆驼上——北沙是一个沙漠王国,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骆驼。

他的缰绳让人牵着,半眯着眼睛看信上的内容,目光在最后一行停顿了许久,才面无表情地将信折叠收起来。

骑在他身侧的是北沙本地的官员,前来迎接他们的,这人知道他的身份尊贵,一路上想尽办法讨好套近乎,可惜这人不会看人眼色,就比如席白川现在黑着一张脸,明显是心情不好,可他竟然还凑上笑吟吟说:“王爷,您看,前头就能看见城镇了,到了镇上下官一定安排好宴席为您洗尘,您再尝尝昨日下官同您说的葡萄酒,不是下官吹啊,我们北沙的葡萄酒,绝对不比帝都的名酒差,保管您觉得不虚此行。”

席白川冷笑:“是吗?如果本王喝了不觉得多好,你该如何?”

“……”

官员一时无语,他说那些话自然有夸张成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琅王爷他听不出来这只是客套吗?按常理他不是应该配合说几句好话吗?这样回话要怎么继续愉快聊天下去?席白川懒得和他说,也不理他此时心情是如何忐忑,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车队在午后抵达北沙的边城,这里到处都充满异域风情,圆顶的房屋,不同于帝都和陇西道的服饰,女人们都用头巾将头发和半边脸蛋都包起来,男人们穿着白色的宽松长袍,街道两边都挂满了红绸,据说这时候他们这里表达对客人欢迎的方式。

车队一入城,百姓们便是夹道欢迎,好不热闹,席白川也不好继续板着脸,只好勉强露出笑。

官员给他们接风洗尘的地方名唤金玉楼,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一般的酒家,果不其然,在席白川落座后,便有十几个身穿断袖露肚脐上衣,和薄纱及膝短裙的舞姬,在他们面前翩翩起舞,她们也戴头巾,只是略薄,能隐约看到面纱下的美丽面容。

北沙人的血统和中原不一样,更像是草原那边,皮肤偏黑,五官深邃,鼻梁略高,而且女子以骨架大为美,中原则却是以女子小鸟依人为美,所以即便这些美女穿着暴露地跳舞,但他们这些使者也着实提不起太大兴趣——毕竟没人愿意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强壮的女人谈情说爱。

以至于让当地接待的官员愁白了头,他心想,大地方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高风亮节,女人都不感兴趣,那要怎么讨好才好呦

席白川更没心情去看这些歌舞,给点面子喝了几杯酒就回驿站休息了,让其他使者自便。

没了他在场,现场的气氛反而活跃了些,虽然使者们不大喜欢强壮的女人,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所以便半推半就接受了当地官员的‘伺候’建议,酒过三巡后,便各自带着美眷去了安排好的房间,享受去了。

相比之下,席白川这边就当真是寂寞,连安离在入城后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洗漱后只穿一件宽松的中单,坐在床边的软榻上,将玉珥那封信拿出来再看一边。

两辈子,数十年的相处,他对她的了解甚至比她对自己的了解还深,那天她把话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可他还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心虚和不安,所以很显然,让他来北沙,她是别有目的的。

她已经学会对他说谎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就像一只从小被自己养大的雀鸟,却在某天装死骗他打开笼子,然后在他猝不及防时,展翅飞走,让他再也抓不到它。

他如她所愿,离开了帝都,给她的信件语气也不再亲昵,他也知道自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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