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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108

飞行速度一向均匀,从这里到帝都,最多只需要三日,而钦差押两位皇子入京前要五日,她分明是提前了两日,为什么最后还晚到了两日?信鸽在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抓?

不可能,她的信鸽不是一般的信鸽,是经过驯养的,天生有警觉性,避得开羽箭或网罗,想抓住它没那么容易。liangxyz.com

再者说,那信鸽也不是没回去,所以如果信鸽真是被抓了,那就一定是活捉,活捉信鸽更难,除非那个人知道怎么让信鸽自己送上门……

玉珥系衣带的手一顿——顺国地处极寒,香樟树几乎养不活,而她养的信鸽遇到香樟木才会停下,如果信鸽真的是在路上停滞,那么只可能是遇到了香樟木,可这香樟木是哪里来的?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珥拖着长长的衣摆走到圆桌前倒了杯水,心里忽然有种感觉,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能干,以前不过是仗着身边有席白川,所以才顺风顺水,现在他不在,她便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如果他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玉珥的耳根就变成了珊瑚色。

……平白无故想他干什么?

正懊恼着,忽然听到屏风外有响声,玉珥以为是汤圆,便起身摸索着朝着屏风外走去,边走便说:“汤圆,等会你吩咐厨房,煮点肉糜粥去给子墨,然后再喝药。”

她记得听谁说过,空腹吃药对肠胃不好,所以才特意多嘱咐了一句,然而门外的人却出奇沉默,玉珥奇怪,又喊了一声:“汤圆?听到我说话吗?”

“我听到了。”

不是汤圆回应的声音,而是一道低沉的男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玉珥顿时被吓到,连连退后了两步—这个时候哪个男人会未经允许跑到她的房里?

下意识惊呼出声,眼前却划过一道凛冽的风,随即嘴上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立马挣扎起来,双手却被他一只手轻易地禁锢住。

失去了人身自由的玉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尽管瞪圆了眼睛但也什么都没能看到,只能拼命挣扎。

禁锢住她的人静默了片刻,移开捂着她嘴巴的手,语气带着疑惑和震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看不见我么……”

听着这话,玉珥乱成一团的心定了定,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声音格外熟悉,一个人影从脑中一闪而过,她不由得惊呼出声:“皇、皇叔?!”

不会吧?!

他不是在平陆县吗?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然而那人却是这般搭话,并且那语气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站在玉珥面前的席白川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围着厚厚的黑色围巾,将脸遮掩去大半,只剩下一双写复杂情绪的丹凤眼和半边笔挺的鼻子,头发也还带着门外细雨的湿气,有些碎发贴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水珠顺着他五官滑下,蜿蜒出别样的美感。

他是边疆赶到溧阳县的,用了近八个时辰,人显得疲惫和风尘仆仆,此时站在烛火灯下,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玉珥吓到的,面色竟还有些雪白。

玉珥怎么都没想到真的是他来了,就像是许下了心愿忽然得到了仙人的眷顾得以实现那般,脸上不知不觉浮出了笑容,但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她忽然反应过来——他看到她眼睛看不见了!

果不其然,席白川顺势把手一拽,拉着她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仔细看起来,只见平日里灵动清澈的眼眸此时木讷无神,心口一阵闷疼,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后才问出来:“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是无济于事,而且玉珥也不想骗他,便老老实实地说:“第一次发大水,我们和刺客团交手的时候。”

聪明如席白川一下子就想起来:“是那阵黑雾?”

顿了顿,他又觉得有些不对,那个时候他还在溧阳县,如果那个时候玉珥就已经失明,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回无需他问出口,玉珥就主动解释说:“这个是烛阴蛇毒,慢性毒,发作慢。”

无声地盯着她看了半响,席白川心里想,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想她了,任性地从千里之外跑来看她,那她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等到将来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轻描淡写地和自己提起这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笑道这没什么?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

第二百四十九章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人,尽管看不见此时他脸上的神情,但凭着对他的了解,玉珥还是知道此时的席白川心情是如何的,于是先发制人,抬起手,朝着虚无的方向摸了摸,蠕动着嘴唇略带撒娇的语气喊:“皇叔,皇叔。”

身体比反应更快,席白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玉珥露出得逞的笑,顺势牵着他的手掌往自己的脸上摸,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讨好地蹭了蹭:“别生气了,我是怕你去了平陆县分心才没告诉你。”

掌心传来软软的触觉,像是握着软糯的年糕,席白川怎么还气得起来,眼底的不悦被无奈替换,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到床榻上,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伸手轻轻晃了晃:“完全看不到吗?”

“沈无眉大夫特意从帝都赶来,已经在给我治了。”玉珥微微扬起脸回答,对他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除了看不到人以外,其他的不便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的。”

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疼,让她忍不住‘哎呀’了一声,抬手摸向自己的唇,隐约还能感觉到麻痹一般的疼—他竟然咬她!

“以前我靠近你一尺你都警惕,鲜少给我机会偷袭成功,这次怎么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似的,任我宰割了呢?”席白川语气里有三分冷嘲,三分玩味,更有四分愠怒,如此复杂的他,玉珥还是第一次见。

她知道,他是在反驳她刚才说眼睛失明没什么大碍的话,摸着嘴唇想要生气也没了底气,扭着身体换了个方向,自暴自弃地说:“那又如何?左右我现在都看不到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席白川差点被气笑了——重点是这个吗?他分明是在气她瞒着他,她怎么就曲解到天涯海角去?

屋内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硬,席白川这回真是被她给气到了,不想主动说话,玉珥静默了一会儿,自知理亏,扁扁嘴又将身子扭了回来,感觉这他的气息,朝着他靠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手,糯糯地喊:“皇叔,皇叔。”

每次用这般语气喊他,不是有事相求,就是犯了错求饶,尽管席白川自己心里明白,但却依旧控制不住沦陷——毕竟以她的性子,会如此也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最终还是妥协了,席白川坐在她身边,硬着语气说:“真想把你揍一顿。”可惜舍不得。

听着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气了,玉珥笑吟吟地把脸伸过去,故意说:“给你揍。”

瞧着这送上门的美味,不吃白不吃,席白川捧着她的脸扭了一个方向,按着她的后脑勺朝着自己的方向压下来,张嘴就咬住了她的嘴巴。

“唔……”

玉珥想,看不见了真是有坏处的——平白无故被占了这么多豆腐。

玉珥手抵着他的胸膛要把他给推开,可惜无济于事,反而腰上被他搂得更紧,口中也被钻进来一条温软的舌头,一直在自己的内壁舔舐,让她只感觉到一阵酥麻贯穿了全身,贴着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嘴里也发出了幼兽的嘤咛声。

“你就被再诱惑我了,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趁人之危。”耳边传来一声得逞又有些嚣张的低笑,玉珥的耳根霎间全红了,猛地推开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到底谁诱惑谁啊,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吗!

席白川躺在她的床上,搂着她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动作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却是分不出喜怒:“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溧阳县还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且都是他不知道的。

眼眸微微眯起,席白川心中暗忖,以他留在溧阳县的线人的能力,不会看不出玉珥行为上的异常,但他却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失明的事情,这其中怕是有很大的文章!

“和我说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脸贴着他的胸膛,隐约能听到其中的心跳声,玉珥折腾了一天也当真累了,就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才开口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他,说到南川江上的事情时,她明显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倏地一紧,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胸口轻轻抚了抚,柔声道:“都过去了,我们都没事。”

席白川紧绷着脸,狭长的眉眼暗含暗光——连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敢藏起他要的消息?

玉珥半响都没听到席白川的声音,奇怪地仰起脑袋,喃喃自语:“难道睡着了?”

没听到回答,却有一只大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往下,额头上便落下了一个重重的亲吻,席白川翻身把她压在被褥上,手往下就解开了她宽宽松松的衣袍,玉珥一惊,下意识挣扎:“你干什么?!”

“你。”席白川语气波澜不惊,却是笑得恶劣。

玉珥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话语里的意思,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皇、皇叔,你别冲动,来,跟我深呼吸。”玉珥欲哭无泪,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却被席白川轻而易举都抓住了手腕,压在了头顶,这任人为所欲为的即视感让她有些焦躁,而更多的是羞涩,于是那红潮便蔓延到了脖子,大概浑身都红了。

席白川见她窘迫成这个样子,无神的眼睛也四处移动,像是寻找庇护一般,总算是大发慈悲不再逗弄她,捏捏她的脸颊,含笑说:“好了,不逗你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痕。”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瓶药膏,边说边解开她的衣带:“祛疤有奇效,你在南川江上受了那么多道伤,身上肯定有痕迹吧。”

原来只是擦药,玉珥松了口气。

席白川打开药瓶,倒了一些在手上,嗓音低沉,语调是不容拒绝的命令:“把衣服解开。”

这声音听得玉珥心头颤了颤,心想他果真是对她无比了解的,知道怎么做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宽衣解带。

揪着衣襟的手松了松,玉珥还在垂死挣扎:“那个……其实伤好得差不多了,汤圆说也没什么疤痕,要不就……”

席白川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解开。”

第二百五十章我竟不在你身边

你说解开就解开,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玉珥梗着脖子,誓死不从:“就不!”

席白川长眉蹙了蹙,看起来是要发火了,然而下一瞬他的眼神却变得幽深起来,语气更是说不出的低落:“晏晏,我竟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竟然变得这般陌生了……”

嘎?陌生?玉珥有点懵,不大懂他是从哪里曲解出这个意思来。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离开溧阳县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你的眼睛看不见时心里又是在想些什么?离开时,回来时,我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可你呢?连让我看一看你身上的伤都不愿意。”他的语气幽幽,像是写满了满满的落寞,“是不是……付望舒?”

“当然不是!”玉珥手无足措地拼命摆手,“你、你怎么想到那种地方去了。”

玉珥都被雷出了个新发型。

她知道席白川擅长演戏,也没想到竟然擅长到这个地步,她只是出于羞涩——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很纯洁的叔侄关系,她想没哪个叔叔对侄女说脱光衣服给我看,侄女就能淡定地脱光衣服吧?所以她、她拒绝一下都不行吗?竟然能被曲解出‘见外’这样的词语来!

玉珥悲愤了:“你赢了你赢了,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了,你都得逞了,我脱还不行吗!”

如果现在她看得见,大概就能察觉出某人高高扬起露出的得逞笑容……

玉珥将紧紧捏着的衣襟松开。

她原本就是刚刚沐浴完,加上天气并不冷,所以她只穿着宽松的中衣和披风,披风刚才被席白川给拽掉了,此时送一松,中衣衣襟分开,自肩头滑落,一下子就露出了藏匿在一层薄衣下的光滑肌肤和……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嫩肚兜。

“噗嗤。”

虽然看不见,但羞耻心还在,玉珥脸上的嫣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到脖子和耳根,简直就跟个大红灯笼似的。

事到如今,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玉珥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像座雕塑似的,让他看个够!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此时的自己是有多诱人,而这诱人的一幕,却是尽收对面目光炯炯的九皇叔眼里。

樱桃红色的被褥上跪坐着一个衣裳半褪的袅娜少女,少女长发披肩,肌肤胜雪,宛若雪山山顶最不染尘埃的那抹晶莹,而那起伏蜿蜒处被大红色的丝绸裹住,其下的风光无限引人深究。

再仔细看,便见大片的雪白上落着的几道红痕,也映出最极致的诱惑,令人心底那别样的情愫瞬间蠢蠢欲动起来。

许久都不见对面的人动作,玉珥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咬咬牙闷声问:“你到底上不上药啊?!”千方百计让她脱衣服,脱了衣服又晾着她,这是哪门子的事啊!

这般心急啊……席白川嘴角带着狡猾的笑,将沾了药膏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锁骨处,慢慢抚摸而过,意料之中地感觉到指下的人轻轻颤抖。

“皇、皇叔啊,我怎么不记得我这个地方受过伤啊?”这老色狼是来吃豆腐的吧?还吃得这般光明正大,简直了!

席白川抿唇微笑,无辜道:“是啊,没受伤,只是皇叔我只是瞧着好像手感很不错,就摸一摸罢了。”

玉珥:“……”我的心肝脾肺啊,这人怎么能这般无耻!

恼羞成怒的玉珥甩开他的手,拉着衣服想把自己重新裹起来。

席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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