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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101

钦差大人,你见过吗?”

乌溪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追上她的脚步,雪白的衣袂划过面染尘埃的土地,扬起一道流畅的曲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殿下看不见了?

乌溪心中思量,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一件事。185txt.com

第二百三十五章惊变突起

那日他在院子里遇到坐在花圃边晒太阳的玉珥,想起她一直都称病不出门,出于人道主义便上前去打了个招呼问候了一句,谁知她开口就喊他‘望舒’,望舒是付大人的名字,但怎么会把他认成付大人?

后来弄清楚他是乌溪不是付望舒后,她还没头没脑地说:“怎么声音那么像?”,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他都站在她面前,她怎么还听声音来辨认人,现在想来,她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乌溪心底一沉,也不敢再马虎,和汤圆一起找了起来。

“啊,你们说钦差大人啊?刚才我看到她去划船了。”

我的亲娘啊!殿下那个样子还去划船?!汤圆受到了惊吓,跑到岸边一张望,果然看到了坐在高大英俊的付大人身边的玉珥,她握着一根船桨,动作十分僵硬。

完蛋了啊……

汤圆的内心是崩溃的。

玉珥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原本只是想跟着动动手意思意思就是了,可试过了才知道根本就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讲究整齐配合,但玉珥一没划过船二又看不见,简直划得一团乱。

一个汉子终于是忍不住了,亲自教她,说什么‘殿下你看,手要这样握着’‘殿下你看,动作幅度要这样才好’‘殿下你看,巴拉巴拉’玉珥心里狂飙血和泪—殿下看不到啊!

握着船桨的手忽然被覆盖上一双微暖的手,陌生的淡淡玉兰香从背后侵袭上来,玉珥诧异:“望舒?”

“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笨拙。”付望舒声音带笑,贴着他胸膛的后背还能隐约感觉到那轻微的震动,他握着她的手教,“是这样子。”

风夹杂着水面的淡淡腥味扑面而来,玉珥的头发被拂到了而后,又被一只手温柔地纳起。

她知道是付望舒,耳根微烫已经泛起了红丝。

“看呐,殿下和付大人多般配啊。”

“是啊是啊,男才女貌呢。”

隐约听到船上的汉子们在交头接耳,玉珥的窘迫更盛,可偏偏付望舒就是不放开她的手,好像没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似的。

玉珥的眼睛看不见,但孟楚渊却没瞎,他清楚地看到付望舒嘴角那舒适的笑,分明是假装听不到!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也……

呆滞了半响,孟楚渊神色才松缓下来——其实这样也好,姐姐和望舒在一起,总好过和皇叔在一起,起码不会被世人诟病。

玉珥学东西很快,再加上不想和付望舒这样过分亲密,所以没两下就记住了划船的步骤,付望舒收回手,微笑道:“殿下和小时候一样,只要认真学,总是最快掌握技巧的。”

玉珥尴尬地笑了笑。

之前的划船只是热身,现在才是正式比赛,只听见一声哨响,血气方刚的儿郎们便卯足了劲,使劲滑动船桨,带着长长的龙舟冲向终点。

一条龙舟有二十个汉子,总共有八条龙舟在比赛,颜色不一,容易分辨。

南川江很长,他们要从这里滑到南川江下游,也就是清源山附近,然后再调转船头划回来到起点,最先到达的那条船就是胜者。

玉珥所在的船是大红色的,船上的儿郎们本就是不甘服输的人,此时又因为船上有三个贵人,要是这样还输,那真是丢脸,所以他们更加卖力,玉珥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出来这船的航速极快。

轻风掠过江面,船桨搅起涟漪,玉珥能闻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清香,像是荷花和莲叶,这一片祥和之气让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溧阳县不比帝都,四季变化都很明显,现在是春日,是万物复苏的日子。”身后的付望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好心情,也轻声说,“荷花都开了。”

“是啊。”玉珥微笑,“年,就该有四季变化才好。”

帝都太冷,一整年都冷,说实在的,她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

付望舒低头看了她一眼,想起今日出门时接到的密函,不禁握紧了船桨—她应该是还不知道皇三子和皇四子的事情吧,否则怎么还能笑得那么轻松,那他该不该告诉她?算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告诉她也做不了什么了,只能徒增悲伤,她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就别给她添忧愁了。

“望舒,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玉珥忽然说道。

付望舒收回思绪,停下划船的动作,仔细听了一下,只隐约听到了湍急的水声,他倒没什么惊讶的,现在他们就在江面上,有水声很正常啊。

“只是水声。”付望舒的语气不以为然,但玉珥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又没有瀑布,为什么会有湍急的水声?”

微微一顿,付望舒才蓦然惊觉过来—是啊!这里没有瀑布,也没有急流,为什么会有湍急的水声?

“啊——救命啊——”

“啊——救命啊——”

不远处又传来呼救声,玉珥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她连忙握住付望舒的手,急道:“你快看看,前面出什么事了?”

无意间对上玉珥幽深无神的眼睛,付望舒察觉出了异样,但现在不是深究下去的好时机,他只能将疑问暂且压下,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前方张望。

付望舒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长长的绿色龙舟侧翻在水面上,船尾没入水中,船上的二十几人都在水里扑腾,所幸他们都是会水性,并没有人溺亡,还都努力把出龙舟翻转过来。

“是龙舟翻了!”付望舒连忙道,“划过去,帮帮他们。”

“好嘞!”比赛只是图个彩头,这个时候显然是救人要紧,船上的汉子们二话不说立即把船划了过去,然而没想到的是,船身不知为何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水下要将他们的船翻过来似的。

忽然有人惊呼:“水下有人!!”

玉珥脸色一变—糟了!

船上的汉子们拼命稳住船身,有人用船桨去打水下的不明人物,却被水下的人反握住船桨,将其拽下水。

耳边连续响起几声‘噗通’的落水声,玉珥心中急切却偏偏什么都看不到,心急如焚:“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端午节福利

番外:梦里不知身是客

这一年的春初,草长莺飞,白玉草舍建在江湖边,掩映在层层叠叠的梅花树中,今日天朗气清,云层稀薄,像要断不断的蚕丝,阳光覆满大地,将草舍门前的‘白玉’二字勾勒得熠熠生辉。

“白玉草舍,白玉草舍,既然叫白玉,为何是个草舍?既然是个草舍,又为何要取名‘白玉’?”

这个疑问似乎每个看过这个草舍的人都会由衷发出,有些人觉得草舍主人沽名钓誉,自命清高,有些人觉得草舍主人高深莫测,意义源远,但这些都只是他们以为,这个草舍的名字由来,只有真正知晓的人才知晓。

白玉,席白川和孟玉珥两名各取一字罢了,哪有什么别的含义?

这是他们的住处,但他们一年中却只有一两个月住在这里,其他时间都在游山玩水,按如他们说的,当年他们为了这片江川大地兵戎相见你死我活,若是不亲眼去看看,岂不遗憾?

所以,他们过五洲,渡江河,反正这岁月余生都是他们的,他们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走……

“噗通——”好大一泼水花。

“孟玉珥!!!你活腻了是吧!!!”好大一声咆哮。

呃,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所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既然鞋子都湿了,那走着走着掉下河也不是不可能,是吧?是吧?是的。

……

玉珥蹲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棍子,大喊道:“你你你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捅你,我真的会捅你的。”

席白川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他阴测测地笑着:“哦?捅我?你有那个能力吗?”

和这厮在一起这几年,玉珥已经能在第一时间解读出他那些,明显和不明显的调戏话语,但就是脸皮还是没能练得厚些,一听他这话,还是红了耳根,干笑道:“那个,你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好端端突然来捏我的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痒,我一怕痒我就会条件反射,我一条件反射,我就、我就把你推河里了……”

后面几个字她说得甚没底气。

席白川咬了咬牙,忍了忍,终于是忍下去了,挥开她的棍子,一把将她捞到怀里,低着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你要不是我娘子我早就把你丢河里了。”

玉珥见危机解除,立即笑嘻嘻地抱住他:“那没办法,我就是你娘子。”

席白川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将她横抱了起来,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放下,玉珥转身去行囊里找干净的衣服给他换,席白川也不回避,当着他的面脱下湿漉漉的衣服,玉珥支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看完一场美男更衣图。

他松松垮垮穿上外衣,系带不系,腰带不束,将胸膛如玉如雪般的肌肤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像是在引诱谁似的,而玉珥也就遵从本心的摸过去了。

“手感真好,百摸不腻。”

席白川低笑,胸膛微微震动,她都能从掌心下感觉到他的脉搏纹理,就是他的头发还一直滴水,又要将刚换上的衣服浸湿,玉珥看了看,在他面前跪着直起身,伸手解开他的发带,将他如同泼墨般的头发捧在掌心,用干净的手帕轻轻拭去水珠。

她这边勤勤恳恳为他擦拭头发,他那边也勤勤恳恳地解她的衣服。

玉珥默了默:“你在干嘛?”

“唔?脱衣服。”

“为何?”

席白川故作正经道:“晏晏不觉得,此等荒山野岭荒无人烟之地,非常适合席天幕地颠鸾倒凤胡作非为吗?”

玉珥连连拍掉他摸上来的爪子,又羞又怒道:“整个大顺国,无论哪里你觉得合适胡作非为,每次都用这个借口,都不换词的。”

“词换不换有什么要紧,姿势换了就成。”席白川老大不要脸,忽然身动如豹,扑了过来,将她压在草地上,三两下除去她的衣物,在她耳边低喘着气说,“昨天我们在路上买的那本春宫图,上面我看到一个姿势甚为不错,唔,我们试试?”

玉珥呜咽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而脚却是默许地缠上他精瘦的腰身,如同江波上的小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席白川本就爱折腾她,时常一整夜不停也不是没有过,这次他还用了那种姿势,活生生将她累得腰麻腿麻,不知今夕是何夕,甚至还有些神志不清,她昏睡过去之前明明是在一处山林,醒来时却到了一处华美宫殿。

这宫殿看起来莫名熟悉,帷幔被风吹得摇摇曳曳,窗外风光正好,成排成排的梅花树正值花期一支支都带着生意。

玉珥还发生她身上穿的不是普通裙装,而是名贵的杭罗,袖口和衣裳下摆都绣着飞凤纹,无处不展现华贵,她仔细一想,想起来了,这衣服她不陌生,是当年她的宫装,而这个地方她也不陌生,是她的东宫。

像是印证她的猜测似的,宫殿的门被人推开,跑进来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不是汤圆是谁,她取下狐裘帮她披上:“殿下,您午睡醒了为何不喊奴婢来伺候?外头又下雪了,殿下您小心别着凉了。”

玉珥偏头看向铜镜,镜中的自己稍显稚嫩,青丝披肩,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她明白了,她这是回到她尚是公主时期?

那么,这是梦么?

自从接受席白川重生这件事后,玉珥淡定了许多,对这些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的事情也都可以平静接受,此时也不显半点慌张,反而觉得很有趣,饶有兴致地问:“小胖墩,无溯……不对,九皇叔呢?”

“回禀殿下,琅王爷偶感风寒,在偏殿养病。”

玉珥带上狡黠的笑,摩拳擦掌地去了。

偏殿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门前放着几盆玉兰花,幽幽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轻轻一嗅,心旷神怡。

推开偏殿的门,眼前便像是倾泻出万丈荣光,晃得她不由得眯起眼,好半响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境,她的皇叔,黑发如缎,唇若樱梅,一袭月白色衣袍,袖扣和交襟处都绣着云纹,懒散的躺在美人榻上,手支着额角,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正看得入神。

玉珥高兴地喊:“无溯!”

听到如此没大没小的称呼,席白川眉头一皱,抬眼看去,他的肤色本就白皙,此时因为在病中,神色更是苍白,唯独那双潋滟的凤眸依旧出彩,只不过不似她记忆中的那样轻浮带笑,反而有些严肃。

玉珥想起,席白川曾对她说过,前世的他为了克制自己的感情,总是故意板着脸,企图掩饰自己的情愫,此时这个席白川,不就是这般模样么?

想到这里,玉珥嘴角裂开弧度更大了,她心想,在现世她总是被他欺负,就在睡前还被他翻来覆去要了好几次,如今叫她遇见这个如此别扭的席白川,她怎能不好好欺负回来?

席白川眉眼略显凌厉,可他的气质本就不是禁欲,如此故意板着脸,反而让人看着很想把他逗弄地破功。

“你喊我什么?”

玉珥笑吟吟,装傻充愣地晃过去,笑吟吟道:“皇叔,我喊你皇叔啊,否则我还能喊你什么?”

席白川摇摇头,对她的调皮感到无奈,抬起书卷继续看,淡声问:“来偏殿作甚?”

“听说皇叔生病了,特来探望。”玉珥说着,坐在了他的榻边,习惯成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岂料席白川竟然被她这个动作中吓了一跳,将她的手扯了下来,横眉冷对,“坐没坐相,勾肩搭背,又是哪里学来的歪风邪气?”

玉珥奇了:“嗳?不能这样吗?你平时不是很爱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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