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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93

”妘宏脸色一变,反应也有些激烈,随即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后窗?”

玉珥笑眯眯道:“因为我当时也在后窗。86kanshu.com”

“真的是你!”妘宏猛地站起来,指着玉珥,大声说,“你承认了!你承认你那晚去过妘府!大家都听到了啊,她亲口承认杀了我爷爷了!”

“你是不是傻啊?”汤圆都看不下去了,“我家殿下只承认了她去过后窗,什么时候承认她杀人了?”

妘宏一愣,随即又道:“如果不是去杀人,那你为什么三更半夜偷偷潜入我家?”

“散步不行吗?”玉珥故意气他。

“如果你心里没鬼,刚才为什么不承认?”妘宏咬牙,眼底燃烧的强烈怒火几乎要溢满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爷爷?我爷爷哪里得罪你了!”

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玉珥沉声道:“我最后再说一遍,妘老不是我杀的!刚才我没承认,但是我也没否认。”

“是你的思路错了,你一直认为那晚躲在妘老后窗下的黑衣人就是杀害妘老的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还藏着另一伙夜入妘府的人,是他们杀害了妘老。”付望舒淡淡道。

另一伙人……

那晚的妘府,真的进了另一伙人么?

妘宏的扶着桌子重新坐回椅子上,神情有些茫然。

“我知道你一直很敬爱你的爷爷,他被人谋害你心里很难受,急于找出凶手,我也和你一样,我也急于洗清嫌疑,所以我们应该合作。”玉珥看着他说。

妘宏唇动了动,终于是说了:“近两年爷爷的身体差了很多,特别是今年,时常头疼腰酸,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七十大寿之前他说要立遗嘱,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而且还说下一任族长之位,会将年轻一辈的妘家子弟一起考虑进去,很多人都说我很有可能得到族长之位,因为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在管,爷爷经常夸我是干大事的人。”

玉珥听着挑眉,和付望舒对视了一眼。

“爷爷七十大寿之后,就说要挑个日子将遗嘱公开,然后移交族长之位……这几夜我都因为这件事睡不着,前天晚上也是如此,就到院子里吹吹风,却瞧见爷爷房间的灯还亮着,看到他在和我父亲说话,我以为是在说遗嘱的事,就跑到后窗想偷听,谁知就遇到了你们。”

这样说的话,顶多也只能算是觊觎族长之位,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于神神秘秘成那样吗?玉珥都差点以为是他贼喊捉贼。

付望舒问:“而后呢?”

“我和黑衣人过了几招就被他们跑了,爷爷下了命令一定要抓住他们,所以我也就带人去追。”妘宏老老实实交代,“只是没抓到,折腾到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房休息,天亮就听到爷爷被害的事情,自然便以为就是昨晚那两个黑衣人下的毒手。”

“你倒是会以为,无缘无故让我背了黑锅。”玉珥撇嘴,站直身子对付望舒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转身往内堂走去,付望舒也无声地跟上她。

后堂停放着妘老的遗体,玉珥坐在桌案上,晃着脚打量着尸首说:“那晚我们在妘老的后窗听到他和妘飞的对话,已经可以确定能南川江底的尸体跟他们的确有关系,然而就在此时,妘老死了,你说妘老会不会是那些利用鲛神兴风作浪的人杀死的?”

付望舒轻轻摇头,说道:“现在的一切都不好说,只能看蒋大人那边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蛇毒……”玉珥脑子里闪过昨晚那条咬了自己一口的红色小蛇,抿唇暗忖,前天晚上莫可也在妘府啊,这会不会有关系?

付望舒走到妘老的尸体旁边,他身上穿的衣服干净整齐,明显是被人换过的,那他遇害时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是否有他们需要的信息?想到这个可能性,付望舒立即让人去把妘老遇害时穿的衣服拿来。

在昭陵州,人死后,生前的贴身物品都要一起焚烧掉,所以妘老遇害时穿的那身衣服也因为要被焚烧,所以奴婢们没有拿去清洗,付望舒拎起衣服,一眼就注意到了衣襟的一个撕裂开的口子。

玉珥凑过去看了一眼,又拿起另一件衣服左右看了看,道:“妘家家财万贯,妘老怎么可能穿裂开的衣服,所以这个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中衣也是这个位置裂开,这么整齐,应该是一击下去,外衣和中衣一起裂开。”

付望舒语气肯定道:“能制造出这种裂缝的人,武器应该是长鞭。”

“长鞭?不应该是利剑吗?”玉珥奇怪地看着他,付望舒则是直接展示开裂口,解释道:“利箭划破衣服,裂口应该是整齐笔直,但长鞭则会造成这些断开外翻的丝线。”

仔细一看那裂口的丝线果然是外翻的,玉珥由衷赞叹:“不愧是兵部尚书,果然对武器很有研究!”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直接关系,付望舒道,“我猜想,那个人应当是先用长鞭划破妘老的衣襟,再下毒掌,原因是蛇毒要直接接触很皮肤才会发作。”

第二百一十八章驱蛇的女人

“有道理。”玉珥思量着,“你记不记得那日鲛神现世,阻止我去窥探真假的那四个蜉蝣刺客团的刺客?其中有一个人的武器就是长鞭,她将长鞭使得出神入化,我怀疑她就是这个凶手。”

长鞭灵活却是最难控制,对方能用长鞭将衣服划破,却不伤皮肉,可见武功高强,符合那日那个刺客的手法,所以玉珥的这个猜想也不无可能。

再者,南川江上所谓的鲛神和蜉蝣刺客团有关系,昭陵州的瘟疫是由南川江底的尸体引起,尸体又和妘家千丝万缕,那么蜉蝣刺客团来取妘老性命,可以说是杀人灭口。

思量间,外堂传来声响,是蒋乐易他们回来了。

付望舒道:“我们出去吧。”

玉珥颔首,走在他后面,脚步不快—她的眼睛越来越瞎了,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的,在光线稍暗的地方甚至什么都看不到。

‘吧嗒’一声,玉珥的脚踢到了门槛,付望舒立即伸手扶住她:“小心些。”

玉珥低垂着头,含糊地的应了一声。

重新升堂,蒋乐易第一件事就是还了玉珥的清白,万分肯定地说:“殿下绝对不是凶手。”

妘宏一愣,虽说他心里也动摇了玉珥就是凶手的想法,但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想放人也总要说出个缘由吧?他立即道:“大人又什么证据证明殿下不是凶手?”

蒋乐易道:“我们在妘家见到了真正的凶手了。”

溧阳县内有一片树林,不知是何原因,终年黑雾不散,人走得进去却鲜少走得出来,百姓都说这是一个鬼林,里面住着一只会吃人的妖怪,谁要是敢进去,保准被吃得骨头不剩下,久而久之,县内的百姓都自觉地远离。

树林内寂静无声,沾染着水雾的树叶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极了一双充满咒怨的眼睛,也像极了一把杀人无形的尖刀。

忽然,一阵疾风从林中猛烈窜过,将草木摇曳,栖息在树梢上的鸟儿也因为受了惊,扑簌着翅膀飞起。

泥地上忽然出现了几滴血珠,使得空气里也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几条红色的小蛇‘咻咻’地爬出来,缠上俯在地上的一女子的腿,动作缓慢轻柔,看得出来没有恶意,反而像是想去安慰。

女子倏地抬起头,手一挥将小蛇摔了出去,一声低吼掺杂着毫不掩饰的怒气:“滚!”

树梢一晃,有人轻功卓越落在了树上,坐在树干上,一双脚垂在半空轻轻晃荡,看着十分悠哉,正是千鸟。

她咯咯轻笑:“呦呦呦,这不是我们朝颜美人吗?怎么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千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朝颜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脸色极不好,但那嚣张跋扈劲却和已往一样,半点不减。

千鸟轻笑,刚想再调侃些什么,树梢上的叶子轻晃,林子内已经多了几个人。

看到朝颜受了这么重的伤,鹿葱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把人扶起来:“怎么回事?谁能将你伤成这样?”

面具人伸手快速点了朝颜的几个穴道,又丢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看着她吃下去才说:“鹿葱,帮她运气疗伤。”

“是。”鹿葱连忙把人扶着盘腿坐在地上,自己则坐在她身后准备用内力帮她疗伤,一旁的夕雾忽然说:“我来吧,鹿葱自己身上还有伤。”

那伤是那日他擅自行动袭击莫可,回来后被面具人惩罚的。

面具人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夕雾便换了鹿葱的位置,运功帮朝颜疗伤。

片刻后,夕雾收了掌,朝颜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她只是看了一眼夕雾,也没道谢,就蹿到了面具人身边:“老大……”

“是孟玉珥身边的萧何刘季两人伤的你吧。”无需她开口,面具人就猜到了,“两人师承武当,内力属阳,对你这极阴体质有极大的伤害,接下来几天你就不要行动,好好养伤。”

朝颜扁扁嘴,‘哦’了一声,袖子里窸窸窣窣爬出一条通体雪白,唯独三角形的脑袋上有一抹血红的小蛇—这是她的爱宠,名为烛阴,剧毒无比,唾液晒干研磨成粉藏在大雾里,就能让玉珥的眼睛失明,还有妘老之死,也有它不小的功劳。

“你就是因为回去找它,才会被萧何他们发现?”面具人垂眸看着她手上的烛阴蛇,语气分不出喜怒。

多年的相处,朝颜听得出他此时是有些生气的,连忙退后一步,生怕他忽然出手弄死了她的爱宠,解释道:“烛阴刚刚复苏,所以还有些不受控制,我再调养几天它已经能和以前一样为我所用。”

“最好如此,人若是不听话除之也无妨,更不要说是一条蛇。”面具人收回目光,眼神沉冷,“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你们都做好准备。”

四人都是一愣,怎么会提前这么快?

面具人沉声道:“朝颜已经暴露,以孟玉珥的本事,很快就会查到这里,如果现在不提前,到时候我们就连实施计划的机会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

四人抱拳:“是!”

面具人飞上树梢,看向西方,太阳正在慢慢下坠,夕阳光线暗淡却艳红无比,映在他深幽的眸子里,却像是来自幽冥的地狱之火。

孟玉珥,这次我要你来得,归不得。

————

“这么说,当真是蜉蝣刺客团那个会用长鞭的女人杀害的妘老?”听完他们讲完在妘府发生的事情,玉珥眉头紧皱,“杀人灭口吗?”

萧何懊恼道:“她被我们打伤,原本是能抓住她的,只是她会驱蛇,我们被蛇群缠住,才会被她逃走。”

驱蛇?玉珥眼神沉沉,冷笑道:“这蜉蝣刺客团倒真是人才济济。”

“妘老死前并没有挣扎,屋内陈设也很整齐,证明那女人和妘老是相识的,所以对她毫无防备。”刘季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妘飞,“但他们妘家人都说不认识那个女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妘御是否还在人世

玉珥撇了一眼跪在堂中的几人,慢悠悠地开口:“虽说都是一家人,但谁没个秘密,妘老兴许不想他们认识这个人,所以就瞒着他们。”

“是是是,爷爷很多事情都是瞒着我们的。”妘家人连忙附和。

“那我问个你们都知道的。”玉珥微笑,“妘御你们总该认识吧?”

提到妘御,妘家人多半是变了脸色,许多人面面相觑,眼底都有些惶惶不安之色,尤其是妘飞,他甚至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玉珥一眼,大概是想看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玉珥只是微笑,笑得他们都有些忍不住打冷颤,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和我说说,妘御是什么人?”

被指到的那人哆嗦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是……”

“妘御,妘家二房次子,去年九月随父亲出海,而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对外说是留在了扶桑管理分号,但私底下却有传言说是跟一个浣纱女私奔。”他们都不愿意说,玉珥就帮他们说,在堂内缓缓渡步“然而真正的情况却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说得对不对?”

最先变了脸色是妘飞,他倏地想站起来,被他身边的衙役眼疾手快地按下去,但他仍嘶吼辩解,:“不对!妘御还还好地在扶桑!他没有死!”这表情却是有几分欲盖拟彰。

“几天前我们从南川江底打捞出一百多具尸体,其中有一句尸体身上带着这一块刻有你们妘家蓝花楹花纹的玉佩,上面还有一个‘御’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妘御早就死在了南川江底。”玉珥手掌一转,一块玉佩便被她拎在了手上。

妘家人中有一妇人忽然冲了上来,动作之快,玉珥都没来记得反应,玉佩就已经被抢走了。

“御儿……御儿……怎么会这样……”妇人看清楚玉佩当真是属于妘御的之后,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怔愣地喊了几声‘御儿’,而后就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悲痛欲绝,应当是妘御的母亲。

见状玉珥也就不去抢回玉佩了,负手站在他们面前问:“是不是妘御我不能确定,不知你们谁知道妘御身体有哪些特征?”

“我哥哥的胸口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妘倚扶着妇人,眼眶含泪地看着玉珥,“那个人身上有没有胎记?一定没有的吧?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死,我哥哥明明是在扶桑管理商号,还托人给我带来了扶桑的小吃啊……”

玉珥回头看了一眼沈风铮,沈风铮轻轻点了点头,证明那具尸体上当真是有胎记的。

这就奇了……妘御可是妘老的亲孙子,妘老不像是能狠毒到能把自己亲孙子杀死,这是怎么回事?

玉珥手指微微捏紧,眼神深沉颇具威严:“妘飞,我问你,南川江底的尸体到底是哪里来的?”

妘飞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那件事他们做得那么干净,半点证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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