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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76

都是妘家的直系或者关系较好的旁系,倒当真没宴请其他人,玉珥和孟楚渊被请上了首座,席白川现在的身份只是区区草民,没资格坐到他们主桌上来,但他也很聪明地在邻桌找到了一个和玉珥相聚一条手臂的位置坐下,这样两人需要交流什么也方便。sangbook.com

宴席上玉珥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这贺礼虽说不是多贵重,但楚湘王亲手送上的,那意义便是非凡。

“昭陵瘟疫,刺史无能,百姓民不聊生,幸好殿下来了,给昭陵带来了生机,来,我们大家都敬殿下一杯。”妘老起哄,所有人便都端着酒杯站起来,玉珥不好推辞,只好喝下,一喝才知道这酒非常浓烈,呛得她差点咳嗽。

那妘老又将一盘珍馐送到了她面前,殷勤道,“殿下尝尝这个,是我们自己饲养的海蛎子,刚刚打捞上来,味道十分鲜美。”

昭陵州靠海,吃食多为海鲜,跟帝都的口味完全不同,玉珥很不适应,这几天都是吃一些米粥肉糜之类的,却忘记今日妘家的宴席上的珍馐必定都是海鲜,就比如妘老端过来的这一盘,居然是生海蛎子……

海蛎子可以生吃,而且味道很鲜美,可玉珥根本吃不下去啊。

求助的眼神看向孟楚渊,他也回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但却夹了一个直接吃起来……哦,西周和陇西县令,很多习俗都差不多,这海鲜他肯定不怕的。

于是玉珥又把眼神移到了席白川身上,那厮竟然在和妘家几个小辈行酒令,根本没看她。

这是被孤立了吗?

“殿下?”妘老还在一脸期望地看着她。

盛情难却,吃一个就是。

玉珥视死如归地吞下了一个,然后迅速喝了一口酒,即便如此,口中还是留下了那挥之不去的腥味,妘老还想再介绍,她连忙转移话题说:“妘老不必客气,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夹的,说起来我还没代表昭陵灾民们多谢妘老雪中送炭呢。”

“举手之劳罢了,应该是我们多谢殿下给我们机会为百姓做些什么才是。”妘老笑着说,“今后有需要妘家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我们当然是义不容辞。”

第一百七十九章妘家和云家

“妘家为我们顺国引入海外文化,促进两岸发展,功不可没。”玉珥道,“班师回朝后,我只当向陛下为妘家请功。”

不禁喜上眉梢,妘老万分高兴,站起身亲自给他倒酒,然而酒壶却空了,转身想唤来侍女,但侍女此时却都脱不开身,想再从内堂唤人太麻烦了些,妘老便干脆喊了旁桌上一个男子:“妘瞬,去拿酒,顺便再喊两个侍女来伺候。”

“是,爷爷。”被喊到的少年连忙起身,转身就往内室去。

玉珥微微挑眉,心想虽然顺国男女平等,但这端茶倒水的事总归还是让女子去做比较合适,旁桌上也坐着不少女儿家,怎么偏偏喊了这个大男人?而且妘老的语气似乎还不大友善,眼底隐约还有些鄙夷神色。

虽然奇怪,但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玉珥也不便插手,便假装不知道,继续其他人说笑。

在谈笑间,玉珥发现这妘老似在不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前任昭陵州刺史也就是慕容复身上。

玉珥端着酒杯,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口,听着妘老说:“那日慕容复刺杀殿下,殿下定然是受惊了吧?那个慕容复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做出这种事情,简直罪不容诛,不知殿下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玉珥才微微挑眉,都还没回答,一旁那个妘老的长子妘飞就一唱一和地接口了:“按照顺国律法,钦差代天巡狩,代表天子尊严,刺杀钦差至少被诛三族,但殿下还是皇亲国戚,那罪行肯定要更重一些,殿下说是吗?”

眼神淡淡地掠过妘飞:“慕容复该怎么判,将来本官只会按照他的罪行判理,今日是妘老的寿辰,何必聊这些?”

她的话不重不轻却很有威严,妘飞讪讪闭嘴,不敢再说。

妘老连忙出来打圆场:“殿下说的是,殿下说的是。殿下来试试这道菜,这是用新鲜的黑鱼,味道极为鲜美。”

这黑鱼是煮熟的,玉珥看着总算是不那么倒胃口,吃了一点。

刚才去拿酒的那个妘瞬回来了,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就想走,妘飞皱眉呵斥道:“不懂礼吗?还不为殿下斟酒!”

看着挺像个闷葫芦的妘瞬,忽然低头说了一句:“梨花白酒烈,殿下还是少喝些吧。”

“让你倒酒你废什么话?”妘飞站起来,粗暴地把他推开,似还用方言骂了一句什么,玉珥听不懂,但那妘瞬的脸色却忽然白了,那眼神似也有些隐隐的怒气,直视着妘飞,妘飞被看得有些胆怯,刚想再嚷嚷些什么,妘瞬已经挤开众人离开了大厅。

玉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妘瞬身上,凑到孟楚渊耳边问:“你听得懂刚才那句话是什么吗?”

孟楚渊翻译道:“杂种,或者狗杂种。”

“……”玉珥咂舌,什么仇什么怨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当成他们外人的面,骂自己的直系子弟狗杂种?这到底是在骂妘瞬还是在骂他们自家所有人啊?

孟楚渊也感觉有些过分了:“按照那人刚才坐的位置算,他应该是妘家第三代,是妘老六个儿子中的一个的儿子。”

关系这么亲近,还骂得这么难听,玉珥的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了,有些想知道到底这其中到底是有些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正想着要,妘老就干笑着说:“殿下、王爷见笑了。”

“无妨,那人应该是妘老的亲孙子吧?”玉珥笑道,“眉眼间有几分像你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这妘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握着酒杯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一句话,只感觉到一些戾气,玉珥稀奇了,这妘家到底是什么门路啊?这孙子像爷爷隔代遗传也不罕见啊,难道长得像还羞耻了?

不过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他们都是一副明显不愿多谈这个话题的样子,那她不继续就是。

“来,这第三杯酒,还是敬妘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玉珥都主动打圆场了,谁敢不给面子,妘老连忙端起酒杯也敬了一杯,只是宴席上的欢声笑语少了不少,大概都是被那个叫做妘瞬给影响的,玉珥倒不在意,反正她只是来赏脸蹭顿饭的,吃完就走了,至于他们要怎么内斗宅斗都跟自己没什么特别关系。

然而,就在宴席即将结束时,却又出幺蛾子了。

有一队人一边嘻哈一边从府外打了进来。

当真是打进来的,有家丁拦着就一点都不留情地把人打趴下,从大门到二门,在到堂下,一路上拦着的人不少,对方却仗着人多将妘府的家丁护院都给打到吐血。

寿宴见血不是好兆头,看清楚来人是谁,妘家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已经冲到了对方面前,怒道:“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妘家不欢迎你们!”

“都是一群被赶走的丧家之犬,都什么资格再进我们妘家大门”

“滚出去!”

“滚出去!”

玉珥饶有兴趣地瞅着,心想在昭陵州敢直接打上门挑衅妘家人,真是有胆子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玉珥小声问。

孟楚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玉珥只好伸手去抓席白川,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席白川似乎喝了不少酒,白皙的双颊有些泛红,但是那眼神却依旧清澈锐利,盯着外面的人看了看,大概是认出来,却不肯细说,只是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低声说:“这事太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也跟你没关系,你去吃饭,假装没看见就好。”

故作神秘!

玉珥不满,推开席白川自己撑着下巴继续看着。

堂内堂下的人已经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滚到了地上,你一拳我一拳地往对方身上招呼,旁边的人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看着他们互殴,看着出手都还挺狠的,最后妘老还是看不下去了,都没和玉珥客气一句,就直接跑了出去。

“住手!我还没死呢!”这句话喊得既有威严,院子里的两人总算是分开。

第一百八十章阴谋

来闹事的为首一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剑眉星目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就是眉眼间有些蛮横之气,他痞笑着说:“老爷子,我们兄弟几个好心好意来给你祝寿,你就这么招待我们吗?来者是客这话你不懂吗?还不快请我们进去坐?”

不知道是不是玉珥的错觉,她感觉到那人说话时似乎穿过妘老看了自己两眼。

“我呸!就你们还想进去坐?今天来的可是大贵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敢和贵人同桌而食?”妘家子弟不屑道。

闹事的人一听更要闯了:“贵人啊,哥几个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我倒要看看是多贵的人。”

“当朝两位亲王,你们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配吗!”

“哦,亲王啊。”闹事的人笑起来,“难道是昭陵州的钦差大人,楚湘王殿下在此?那云溪真是失礼了。”一把将挡在面前的妘家子弟推开,“那云溪更要进来进敬酒赔礼了。”

四五个妘家子弟挡住云溪,厉喝一声:“放肆!”

“我放肆什么啊?我只是来和楚湘王殿下赔礼,有你们几个什么事啊?你以为你们家做航运就真能管大海那么宽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行为叫做事儿妈懂不?”云溪说着直接把人给挤开,还骂了一句,“弱鸡!”

妘家子弟众多,轮番上想挡住这个一身蛮力的人不难,但玉珥却觉得这人当真有趣,也好奇这人是想来见自己说些什么,便道:“让他过来。”

众人皆是一愣,连孟楚渊都皱眉,只是没人敢反驳,都让开路然云溪走了过来,席白川则是不动声色站在了她身后。

“草民云溪,见过楚湘王殿下。”云溪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玉珥挑眉:“起来吧。”

云溪嘿嘿一笑:“草民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请恕罪,这杯酒算是云某的赔礼,希望殿下能接受。”

“接受你这杯酒倒不是问题,但……”玉珥审视着他,“你是真不知本宫在这,还是故意要来这一出,好让光明正大走到本宫面前呢?”

“殿下就是殿下,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云溪直言道,“那云溪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了,我来的确是知道殿下在此,至于目的,只是想和殿下说一声,这个妘家不可信!这个妘家是想利用殿下拿下船舶事务司的控制权!”

“云溪!你胡说八道什么!”妘飞脸色一变,厉喝一声,猛地推了一把云溪的肩膀,“滚出去!这里是妘家不是你们云家,你没资格在这里撒野!”

“有资格也好,无资格也罢,我只是想来告诉殿下一个真相,顺便打一下你们的脸罢了。”云溪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丢在桌子上,说了一句,“这是那杯酒的酒钱,多的赏给你。”

那杯酒指的是敬给玉珥的那杯酒,这云溪的意思是那杯酒是他花钱买下的,不是妘家的。

“这人倒是有趣。”席白川忽然低喃了一句。

玉珥回头看他:“有趣?”她怎么觉得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席白川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觉得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什么,等回去再细谈。

玉珥则是不禁去思量那云溪说的话——船舶事务司的控制权?

云溪带人走了,妘老等人再回到宴席,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见玉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就更加尴尬了,其实他们的确想要借这个宴席和玉珥说些什么,但现在被云溪一闹,那事怕是要彻底成黄才菜花了。

玉珥垂着眸手指转动着酒杯,只是淡淡笑着,也是什么都不说。

主桌这边尴尬着,旁桌却有几个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了。

“这云溪这个混账东西今天来闹这这一趟,肯定是那人渣安排的,我看我们得迅速进入第二个计划了……”说话的这人是妘飞的儿子妘宏,他目光阴鸷有些阴险。

“这么快?不妥不妥,我们都还没摸清楚这个楚湘王的脾性,要是到时候适得其反那就糟了。”妘飞是个较为谨慎保守的人,“而且这云溪说得不清不楚,楚湘王也不一定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啊,我们再看看,也许还有转机。”

“不行,不能再拖了,要是今天楚湘王出了我们妘家大门,下次再想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妘宏咬牙,“如果将来这个机会被别人,特别是被云溪那些人抢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彻底没有翻身机会,要被踩在脚下了!这件事必须要做,他们那边有个亲王,咱们这边就也一定要把楚湘王拉住!”

“你的意思是……”

妘宏紧咬牙关,声音沉沉带着果决:“准备第二个计划!我已经在楚湘王的酒杯里下东西了,只要把人留住就好!”

“你……”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做了,妘飞都有些咂舌,“我们只是说说而已,你怎么真的放在心上了?你要知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弟弟啊。”

“那大家就一起等死吧!”妘宏冷笑一声,灌了一口酒后重重将酒杯放下。

“不过怕是到时候死都没那么容易,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把他们赶出妘家,这些年我们又是怎么对待那个狗杂种的!他们现在不过是有个王爷站在他们身后,就敢对我们耀武扬威,要是船舶事务司再落在他们头上,我们肯定是要被活活折磨死,我们妘氏一族,数千年的气数到这也就到头了。”

妘飞脸色变了变。

“爹您不必再说了,哥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愿意!”坐在一侧一直没吭声的妘凡忽然开口,声音决然,“我们妘家是昭陵州的海上贸易巨头,这一点恒古不变,所以南海也该是我们的!”

妘飞和妘宏皆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你……”

“上次你们商量事情的事后,我躲在屏风后都听道了,那是个好办法,儿子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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