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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48

被忽视的她低声说:“王爷,药凉了……”

玉珥一晃神,才想起这这号人物了,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迅速从床头起身,脱离席白川能触碰到她的范围,坐在一旁哼哼唧唧——差点被这厮的温柔攻势给欺骗了,都忘记质问这丫的怎么把颜如玉给弄进宫。niaoshuw.com

席白川看了一眼玉珥,再去看一眼颜如玉,似明白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药本王自会喝。”

颜如玉眼神还有些犹豫:“可是……”

“有殿下在,没你什么事。”

这话听得玉珥又酥麻又不爽,但她没说什么,只是端起药碗,快速舀了一勺药汤塞在他嘴里,一点都不温柔,还有些药汁顺着嘴角留下来,落在了衣领上,这服务和人家颜如玉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席白川被苦得微微皱眉,偏开头低声咳嗽。

颜如玉心疼了:“殿下,您轻点……”

玉珥有些悻悻,看他咳得双颊泛起潮红,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有些过分,把药碗递给颜如玉:“算了,还是你来吧,这伺候人的事,我真不会。”

颜如玉伸手接过,又快速坐在了床头,轻轻搅拌了一下,又才舀了一勺递到了席白川嘴边,看到他嘴边还有药汁,连忙就从怀里摸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别提多温柔多贤惠了。

玉珥腮帮子微微鼓起,但却不移开眼神,看他们你侬我侬地喝完一碗药,药喝完颜如玉就自动退下了,看着门被关上,玉珥再把视线移到席白川身上,发现他不知为何脸色又不好了,这回不是苍白,而是漆黑,跟谁欠了他银子没还似的。

认识他这么多年,玉珥自然自然知道他是生气了,撇嘴说:“你要是舍不得她走,我去给你叫回来就是。”说着就往外走,心想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才不伺候这位大爷呢。

伸手撩开珠帘,身后的人忽然声音略带愠怒地开口:“你要是敢叫她进来,从今儿起你就别来找我了。”

莫名其妙!

不是不高兴颜如玉没留着伺候他吗?

她好心去帮他把人叫进来,他丫的还不高兴?

玉珥愤怒都转身,跑到他面前:“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手腕忽然被他拽住,用力一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玉珥已经给他压在身下,后背深深陷入柔软的被褥内……若不是此时他那潋滟的眸里正在燃烧这熊熊怒火,相信这个姿势是足以令人喷碧血的。

“孟玉珥,你是不是女人啊?”他怒到了极致,就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语气也十分的无可奈何。

玉珥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一样差一点就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到的胸,确认那个部位还是耸起的,就真诚地回答:“应该是的。”

席白川嘴角抽搐,好笑又无奈:“女人该有的性子,为什么你都没有?”

玉珥心底顿时就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呛,心想这太侮辱人了吧,你爱颜如玉就爱颜如玉,干什么又要贬低她,她就是不够温柔,就是不够贤惠,你看不上眼就别看,外面大把人等着要我呢!

越想越气,这个混蛋太无理取闹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这样想着,玉珥立即就付诸行动,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一下他的额头,‘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脑袋都徐徐升起两个包子,各自疼得滚到一边揉脑袋去了。

席白川咬牙切齿:“孟玉珥,你疯了?!”

孟玉珥揉揉脑袋,虽然有点疼,但感觉还是蛮过瘾的,于是她还想再来一下,哼了一声,又翻身重新压上他,打断再来一击,争取把人给撞晕,可惜这次才把头伸过去,就被一只大掌给接住。

席白川紧紧咬牙,特别想把这死丫头踹下床:“孟玉珥,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吃了!

一个人吃的!

没有美人!

没人伺候!

更没人又是喂又是擦嘴!

玉珥在心里愤愤地回答,但嘴上却咬着唇半个字都不说——毕竟有句话,叫做‘脑袋在他手,服软必须有’,她的小脑袋被他握住,谁知道他有没有练什么碎头功,要是把他给激怒了,没准他一怒之下就把她给爆头了呢?

不过这完全是玉珥脑补过度,席白川怎么就算会什么碎头功也绝不可能用来对付她,他只是用力让他们的体位改变了一下,变成了男上女下,这个姿势有点不纯洁,但事实上席白川要做的事,也的确没多纯洁。

他一低头,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

原本以为以他的性子,刚才那么生气,现在就算要来亲她,也肯定是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分外温柔,动作很轻很轻,薄唇在她唇上轻轻摩擦,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动作稍微猛烈一下她就会如泡沫般灰飞烟灭。

第一百一十七章你想我怎么赔

然而玉珥真不是瓷娃娃,他这种逗弄一般的亲吻只会让她感觉很痒,那痒让她浑身都酥酥.麻麻起来,她有些想笑,可她又不是白痴,这种情况下要是笑场了,那后果肯定很严重,所以她只能紧紧咬着牙,控制自己别笑出来。

咬紧牙关的动作被他察觉,他似闷笑了一声,手不知从何处滑到了她下颚,不重不轻地一捏,她就微张贝齿,他亦同时闯了进来,开始调戏起她的舌头。

玉珥尝到了他口中那涩涩的药味。

“你这个笨蛋……”

有时候他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可偏偏他就是没出息地舍不得。

就在刚才,分明是盛怒,可在一接触她唇,想起她下落不明的那五天,他心底就彻底什么怒气都没有了,只余下深深的心疼。

他的吻游移到了她眼皮上、鼻尖上、双颊上,脸上都是他密密麻麻,缠缠.绵绵的吻,他声音沙.哑地低语,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惹得她敏.感地缩着脖子避开,稍稍平复呼吸,玉珥发现自己的思绪乱成了一团,半响后才低声回应:“我的确是笨蛋。”

身上的人一顿,复而又重新在她耳垂边徘徊,声音低沉却有了些笑意,十分磁性好听:“没关系,我不嫌弃。”

说得好像她已经成他的似的……玉珥伸手推开他,阻止他继续犯上,不满地皱眉:“现在很多事情都还等着我们去处理,你要是有力气胡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跟我去收拾残局。”

“那些事现在不急了,我们想来处理处理我们之间的事。”席白川虚压着她,双眸幽深,其中流转着迷离的暗光,“你就不想知道,为何颜如玉会在此?”

说起这件事,她心里那口气又堵着了,别开头:“你的老相好,不在这里在哪里?”

“那你不生气?”

嗤笑一声,玉珥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席白川跟街头杂耍那变脸的艺人似的,脸一下子又黑了:“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女人?正常女人此时不应该嫉妒吃醋吗?”

原来是说她不吃醋啊,还以为他是在嫌弃她没颜如玉会照顾他呢。

玉珥扁扁嘴,赌气说:“怎么说我都是千辛万苦才能回来,你不来看我就算了,还跟颜如玉在房里孤男寡女……我真是有容乃大,这样都没被气疯。”

“气?你要是会生气,你就不会把药碗给颜如玉,让她来喂我喝药。”

他刚才气的是这个,这种事情都能推给别人去做,那她是不是还想把他推给别人?他做了那么多,心意都表达得那么清楚,她不可能不明白,但还能把他推开,那就是当真对他无感。

天知道刚才那一刻,他长袖下的手几乎要捏碎,可偏偏她还站在旁边,不以为然地看着,还想去帮他喊离开的颜如玉回来……

玉珥垂着眼睑,嘟囔着说:“我学习一下怎么喂药嘛?下次就能不让她来了呀。”没经验怪她咯?她从小达到只有被人伺候的份,何曾为别人瞻前顾后过?也就只有一个他。

话说才说完,他就抬起她下巴,狂风骤雨地吻下来。

“晏晏,晏晏……我好欢喜,你那颗心总算能为我动了动了……”他的吻从她的唇一路下滑到下巴,咬着她的下巴舔.了舔,随即唇.舌又游移到她的脖子,嗓音听起来沙哑无比,“晏晏,我等这句话,等了近四十年呐,你真是好狠的心,怎么舍得……”

玉珥原本是有些感动,鼻子泛酸来着,谁知听到那句‘四十年’,她的脑袋就当机了。

等等,她家皇叔今年才……二三还是二五吧,哪里来的四十年等她呢?

哎呦我的亲娘啊。

她家皇叔该不是吃错药把脑子吃坏了吧?

“你要赔我,赔我……”说到最后,他的嗓音已经变了,手不知何时把她的腰带解开,被汤圆裹得圆润的玉珥,竟然已经被他剥干净了,他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锁骨上。

其实刚才他说要赔的时候,她是在想要赔多少钱,谁知他是要她肉.偿啊!

玉珥整个人都僵住了。

窗外阳光明媚,雪花渐渐融化成春水潺潺,而偏殿内隐约能听见女子轻轻的喘.息声,玉珥被他挑逗得浑身都不可抑止地轻轻颤.抖,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低声喊:“皇叔……”

他俯在她的胸口,低声地‘嗯’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唇色潋滟,眸光流转似琉璃晶莹,其中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情.欲,衬得他的凤眸,越发……妩媚。

玉珥颤了颤,脸似乎更红了。

她在心里严肃地谴责自己,真是堕落啊堕落,回想一两个月前,这厮在她的寝殿内坦.胸.露.乳,她都特别不动如山,这才过去多久啊,现在她就在他的美色面前,溃不成军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玉珥还没糊涂到现在和她做这种事,咬咬牙,推开他的脑袋。

察觉出她的抗拒,席白川一张嘴直接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玉珥吃疼地闷哼一声,他才离开,舔舔那个牙印,半响才离开,声音却有些闷闷的:“下官不敢,下官哪敢对殿下干什么?”

玉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却忍不住伸手把他散落在鬓边的发丝都整理到耳后,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我昏迷前还在老汉的家里,怎么突然就回东宫了?”

“裴浦和点了迷香,你昏迷了所以后来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席白川翻身躺在了一旁,又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我们拷问了老汉机关的位置,打开了机关,把躲在密室里的裴浦和等人逼了出来。”

玉珥长睫颤了颤,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手不禁捏紧他的袖子:“然后呢?他被抓了吗?父皇怎么判处他?”

判处?席白川轻轻摇头,声音淳澈悦耳,但却分明带着一股压抑:“他当场自杀了。”

玉珥身体僵住。

裴浦和把她给绑架了,她的确很恼恨他的背叛,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不会轻饶他,可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毕竟是数年的挚友……

玉珥闭了闭眼,心口有沉闷的疼:“他的尸身交给我。”不能交给她父皇,否则以她父皇的性子,必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第一百一十八章女尸案尚有疑点

席白川到底是明白她的,早已提前安排好了:“已经收在京兆府的停尸房里,我已和陛下禀报,他的尸体丢弃在乱葬岗。”

“我真相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怎么值得他这么为他卖命。”那么才华横溢的人,却因为这种事情没了命,她都觉得可惜。

席白川低头:“你没问过他吗?”

“问了,他不肯说,只说是还债。”玉珥叹气,“只是那几天我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和他多说话,一心想着等抓到他再审。”现在人死了,什么线索都断了。

席白川一顿,目光落在了玉珥敞开的衣襟上,天人交战了一瞬后,主动伸手把她的衣服重新束好,然后在心里赞了自己一下,真是太正人君子了。

玉珥受不了他这个衣冠禽兽的模样,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席白川干咳了一声:“你被裴浦和抓走的那天,我在城郊抓到了珠姨,而珠姨和蜉蝣刺客团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孟杜衡的护卫展赫也在。”

“孟杜衡的护卫?”玉珥惊愕,“这件事怎么又和孟杜衡扯上关系?”

珠姨是潇湘梦的人,潇湘梦和刺客团有关系她倒不是很惊讶,但展赫是孟杜衡的人,说孟杜衡和潇湘梦或刺客团有关系,那就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孟杜衡说展赫做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现在我们没有直接线索或者证据证明他涉案,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冬狩刺客案你还记得吗?我怀疑那个案子不只是私仇这么简单,女尸的真实身份,尚有疑点。”玉珥越想越觉得当初那个案结得太仓促,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简直漏洞百出。

第一个疑点:冬儿为什么执意要上供玉山?馨儿说冬儿求她带她上供玉山的理由是,她弟弟生病了,需要钱治病,她想要通过献舞的方式获取赏赐。

这个说法就产生了第二个疑点:她既然是想去献舞获得赏赐,那么为什么到了真正跳舞的时候,反而离开了?

第三个疑点:她为什么会穿着禁卫军军士的服饰死在狩猎场里?他们已经知道潇湘梦和刺客团的关系,冬儿是潇湘梦的人,刺客团为什么要杀自己人?这三个疑点再加上那个被割走,至今下落不明的脑袋,都是她当初没弄清楚的。

玉珥捶着自己的脑袋,语气满是懊恼:“我当初是被下了迷魂药吗?那个案子明明那么多疑点,我居然单凭裴浦和的一面之词就结案了。”

“那是你办的第一个案子,什么经验都没有,再加上有个你发自内心信任的裴浦和在身边干扰你的思路,你自然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席白川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所幸现在也不算晚,我们可以重新查。”

玉珥皱着眉头说:“晚了,潇湘梦一干人等都被处死了。”现在想审问也找不到人了。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算无遗漏。”就像是他,明知道裴浦和有问题,却因为一次忽视,让她被抓住整整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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