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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皇叔在上我在下 > 分章完结29

还是能悟得出来的,再说了,这几年我们已经渐行渐远,无需再挑明。changkanshu.com”

玉珥努力压下胸腔中翻滚的情绪,又朝他走了一步:“那你和本宫说说,本宫帮你分析分析?”她的手已不自觉捏着衣角,声音却依旧故作平静,“怎么说本宫也是女子,女子比较了解女子,或许本宫还能帮帮你。”

“多谢殿下关心,只是下官觉得都不重要了。”付望舒平静道,“现下下官一心只在朝政上位陛下和殿下分忧,至于儿女私情,无妨。”

“无论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但现在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给我一个答案,让我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喜欢你。

付望舒抬眸看她,眼神有淡淡疑惑:“殿下似对下官的私事,特别感兴趣?”

玉珥才发现自己太急切了,只是她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心中之人逼出来,也顾不得什么了:“本宫好奇心一起,谁也拦不住,如果你不说,本宫就当你是不愿意选亲编出的借口。”

付望舒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柔柔:“殿下真是孩子气,不过是一个名字,怎么也这般过不去。”

玉珥紧紧抿着唇,这岂止是一个名字,这代表的可是她暗恋数年的结果啊。

付望舒轻轻道:“那个人,是苏安歌。”

玉珥猛地一震。

他说什么……

苏安歌?

是那个在她父皇的寿宴上一曲洛神舞跳出了天人之姿,让她父皇抚掌赞叹称为帝都第一仕女的苏安歌吗?

玉珥忽然一笑,有人曾说过,苏安歌是顺国男人的梦想,子墨在她眼里再与众不同,可终究是个男人,会喜欢上那样的人也不足为奇,更不要说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

若是区区民女,玉珥或许还不以为然,可那女子偏偏还是当朝右相之女,被称为帝都第一仕女,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何其完美,子墨喜欢的人是她,那她怕是真的没机会了。

“哦,是安歌啊,的确不错,子墨……不,付卿眼光甚好,只是她乃右相之女,原本本宫还想请父皇为你赐婚,现在看恐怕不大妥了……前路漫漫,付卿要抱得美人归,还需再努力……”

玉珥也不知道付望舒最后是如何离开暖阁的,她只知道自己蹲在地上,一个安安静静拼了许久的玻璃心。

“哎呀呀,本王不过是出了趟门,看来嫡公主殿下已经完成了情动、告白、被拒、失恋、哭泣的五部曲了。”

暖阁的门被推开,寒风呼啸着窜进来,吹得玉珥瑟瑟发抖,忍不住把自己抱得更紧一些。

下一刻,她被那人拎着领子起来,压在了案桌上,她大愕,挣扎着要起来,那人却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大怒:“席白川!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放开本宫!”

“我吃了雄心豹子胆,那殿下你呢?你又吃了什么,绝情水?忘情药?亦或是你原本就没心没肺?”席白川狭长的眼线眯着,如同在审视自己的猎物,而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更是给他平白添几分阴冷,让人胆怯。

他说:“殿下为何每次都能如此成功地挑衅到下官呢?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下官无法再视若无睹,装聋作哑的事情?殿下就不能好好当个储君,做一些你该做的,不要做一些下官不希望你做的?”

说着,他的手抚上她为了‘色诱’付望舒而特别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玉珥脸色一白。

不等她做出反应,席白川就忽然俯身,唇近乎粗暴地压上她,辗转深入,攻城夺地,玉珥咬紧牙关不肯被他得逞,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了一把她的腰,怕痒的玉珥‘呜’了一声就张开了嘴,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身上侵略的意味非常沉重,用强硬的力度和狂野的气息昭告着他一颗真心被丢弃,一番情意无视之后的愤怒,那凌厉和凶猛是玉珥从未见过的决绝。

席白川紧紧捏着玉珥的肩膀,把她压向自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里,以最炙热的温度企图融化她的反抗,在她的口腔里长驱直入,辗转吸允,品尝她的夹杂着不甘的甜美。

寒风从大门口涌进来,吹进来院子里的梅花树香味,缠绕在她的身上,芬芳馥郁令人迷醉。

玉珥用力推开他,他却一只手就轻易把她的双手束缚住,胸膛相贴,两人的身体都是微微战栗,就像渴望春雨已久的大地终于如愿以偿,那唇齿间的摩擦一丝丝一缕缕缠绕成最深情的藤蔓,想把这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女人捆住,不再给她企图逃离的机会。

腰下忽然一疼。

他的感觉很灵敏,那分明是一把森冷锋利的尖刀抵在了他的腹部。

席白川顿一顿,甚至都没睁开眼看她一下,就把手臂一收,将她的腰揽得更紧,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继续他的开拓疆土,甚至挑衅地吸着她的舌头,舌尖在她舌下轻轻摩擦……他笃定她不敢下手!

可惜,他到底是不够了解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女孩。

她的忍让从来不是逆来顺受,刚才的犹豫也不代表她会妥协任由他继续侵犯。

她将匕首在掌心一转,丝毫不犹豫地从刺向他的小腹。

喉咙间似听到了席白川的一声轻笑,他终于松开她的腰,但却还在她的唇上舔了一圈才退开,恰好躲开了她的匕首,闪到了一边,靠着书架站着。

第七十四章 你该是我的

玉珥眼眶微红有些水雾蒙蒙,手里握着一把刀,手指用力到泛了白,可见她的怒气,只是她此时这衣裳微乱,唇色潋滟的模样当真是一点杀气都没有,只让人想更加肆无忌惮地侵略,将她的故作镇定撕毁。

席白川抬手用大拇指腹从自己的唇下擦过,眼眸还有些暗沉:“晏晏,你该是我的。”

“滚。”

“我能忍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驸马封了一个又一个,但我容忍不了你当着我的选亲甚至为付望舒难过。”

“滚。”

席白川唇动了动,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玉珥顿时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对着他一顿抓挠咬踹,一边发泄怒火一边怒道:“滚滚滚!你这个混蛋!伪君子!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吗?你喜欢我我就不能喜欢别人吗?你真自私!你给我滚出去!”

席白川轻松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咄咄逼人问:“你自己想清楚,你是真不喜欢我吗?是不喜欢还是不敢承认?你对付望舒的感情是喜欢还是执着?你刨开自己的心好好看清楚,十五年的岁月,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席白川,不是付望舒!”

玉珥甩开他的手:“那又如何?你是我皇叔!你跟我从来都没有可能!”

“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皇叔而不敢喜欢我?”

玉珥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怒火攻心,抓起他的手就咬下去,力道凶狠,席白川也没挣扎,任由她咬着。

手背上传来剧疼,席白川皱了皱眉,低头一看,果然已经出血了,不过这手上传来的疼,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看着她因为怒气而生出薄红的脸,有些心疼和无奈,伸手揩去她唇角的血迹:“你是雪狼吗?动不动就咬人。”

玉珥拂开他的手,退后两步,眼神冷冷,语气更冷:“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皇叔,请自重!”

……

席白川被她赶走后,玉珥的心情却没有半点平复,反而越来越烦躁,直到最后,她再忍不住,发泄似的将案桌上的书籍都扫落在地。

这一晚她睡不着,睁着眼睛到了天明,汤圆按照往常的时辰进来给她梳洗,却看到她一脸倦容地坐在床头发呆,瞳眸满是血丝。

“殿下,您昨晚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了?”汤圆眨眨眼睛。

玉珥很无语地瞪了她一样:“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不知好歹地显示自己的文采。”

汤圆缩缩脖子,扶着她起来洗漱,心想殿下一定是因为被付大人拒绝,所以难过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选亲的事不了了之,玉珥和席白川也进入了冷战期。

准确来说,是玉珥单方面宣布和席白川绝交。

从那天以后,她都当席白川是空气,即便是早朝时遇见,也采取无视。

席白川不是没有试着和她说话,只是往往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扭头走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乏味又安稳顺利地度过着,原本以为这样的太平会持续很久,但没想到,在正月中旬,金銮殿上发生了一件大事,震惊朝野。

事件的起因,是前左卫上将军刘开河的母亲当堂告御状,告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嫡公主孟玉珥,而罪行竟然是……不守妇道!

哦,对了,这个前左卫上将军刘开河就是被玉珥克死的第四位驸马。

付望舒怒道:“大胆民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堂堂当朝嫡公主,皇家尊严,岂容你随意污蔑!”

裴浦和冷笑:“举国上下人人皆知嫡公主贤德良善、昃食宵衣,你用此等污言秽语侮辱殿下,真是百死不足惜。”

嫡公主派的官员都纷纷站出来斥责,而其他人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刘开河的母亲刘氏跪在金銮殿中央,梗着脖子半点畏惧都没有:“民妇并没有说嫡公主不贤德良善,民妇只说嫡公主不守妇道!”

玉珥站在左排首位微微侧着头看刘氏,心里真是什么滋味都有了。

顺熙帝也被气笑了,手扶着龙椅的纯金扶手,微微倾身往下:“好,那你倒说说,嫡公主怎么不守妇道了。”

刘氏挺直腰板将要说话,席白川却在一旁慢悠悠地开了口:“按照律法,越级告状或以民告官无论是否有冤屈,无论冤屈有多大,都是要先打五十大板。既然你当真要告,那就先把这律法走一遍再说吧。”

裴浦和笑了一声,难得没和席白川抬杠,而是附和点头:“的确如此。”

玉珥回头看了一眼席白川,他穿着二品文官的朝服,收敛了几分张扬却多了几分华贵,神色寡淡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刘氏,看他那双潋滟的凤眸似流转着寒意。

五十大板,即便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承受了多半也是要残废,这刘氏年近半百,五十大板下去,怕是没命再来告御状了。

顺熙帝身体后仰靠在龙椅上,淡淡问:“刘氏,朕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要告嫡公主?”

刘氏也被吓到,肩膀微微颤抖,本以为她会放弃,但她沉默了半响后,竟然毅然道:“民妇,要告!”

既然刘氏想告,那就秉公执法,侍卫上来把刘氏拖了下去,这些都是在御前当差的,个个都特别有眼力劲,知道他们陛下看她不顺眼来着,所以在打刘氏的时候都是往死里打,木杖打在肉体上那声音特别响亮,他们在大殿内都能听得清楚,刘氏的呻吟声也是此起彼伏

轻轻叹息了一声,玉珥刚想走出去给刘氏求情,毕竟这五十大板下去人肯定是要没的,她还想听听她是怎么不守妇道。

只是没想到,步伐才刚刚迈出去,席白川就拽住她的手,抿着嘴唇,紧绷着一张脸,显然是不肯让她出去说话。

“陛下,刘氏也曾在内卫当差,早年丧夫晚年丧子,请陛下念她年迈可怜,这五十大板就少些吧。”出来说话的是刑部尚书齐恒,这个人是众所周知的安王派系,平日里没少和玉珥他们做对,这次会这么好心出来求情,无非就是想看热闹。

席白川淡淡道:“国有国法,齐大人身为堂堂刑部尚书,怎么这个道理都不懂?”

“法外留情,王爷不懂吗?”齐恒斜睨了一眼席白川。

席白川冷笑:“无规矩不成方圆,连状告当朝嫡公主都能法外留情,那日后再有作奸犯科的,只要哭诉一下悲惨往事,那岂不是都能轻饶?那置国法于何地?”

第七十五章 嫡公主是淫君

齐恒恼怒:“王爷这是胡搅蛮缠!”

眼看这俩人又要吵起来,顺熙帝摆摆手,说了一声:“让外面停了。”

玉珥松了口气,回头看被打了将近三十大板的刘氏被人架上来,衣裙已经被血迹染红,可见伤势不轻。

“刘氏,你倒是说说,嫡公主怎么不守妇道。”顺熙帝冷眼道,“若是胆敢污蔑,朕定然不会再轻饶你。”

刘氏脸色煞白,唇都被她咬出血了,气若游丝却格外坚定:“敢问陛下,十月初八,您是否下旨纳我儿刘开河为嫡公主驸马?”

“是。”

“敢问陛下,十一月十一日是否是嫡公主出阁之日?”

顺熙帝蹙眉:“是。”

“敢问陛下,十一月十一日,嫡公主是否穿着嫁衣进了我刘家的大门?”

“……”

“再敢问陛下,您金口玉言下旨赐婚,嫡公主身穿嫁衣入我刘家大门,是否算我刘家妇?我儿丧礼她是否应该穿孝服跪灵堂?我儿入葬她是否应该守灵三日?我儿不在她是否应该代为尽孝?是否应该从此不出大门不抛头露面?而嫡公主样样都没做到,甚至大张旗鼓再选新夫,是否是不守妇道?!”

“……”

这一大段话说完,这个容纳上百号人的金銮殿都静得惊人,大气都没人敢出一声,更多人都是怔怔地看着高仰着头的刘氏,表示受到了惊吓。

她这一段话,真是不得了啊!

她是要当朝嫡公主去给她做儿媳妇啊……

她是要朝野上下默认的皇储去当寡妇啊……

还不出大门不抛头露面,她这一句话是要把嫡公主的皇位都给说没了啊……

此时此刻,就算朝野上下有反对玉珥为储君的人,但他们也不敢拿嫡公主的一辈子开玩笑,所以只能都沉默下来。

玉珥抽抽嘴角只想说……我竟然无法反驳。

金銮殿安静了好半天,首先打破死寂的是一声充满嘲讽的嗤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席白川高视阔步走到了刘氏身边,薄唇上钩噙着一抹冷笑。

“陛下,臣能否和刘氏对质几句?”

顺熙帝沉沉地点了下头。

“你儿是否死于十一月十一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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